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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主,很着急?”
李心月面上仍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这桌菜,再不动筷可就凉了。”
苏暮雨的语气温和,面上也带着浅淡的笑意,仿佛真的不过担心桌上的饭食凉透,口感不好。
桌上的氛围十分诡谲。
白鹤衣听见身侧的苏昌河突兀的发出一声轻笑。
“心月先祝各位一杯,王爷并非刻意怠慢各位,只是突然有事耽搁了。”
李心月说着就主动举起杯子,姿态也略低。
桌上的人各自心怀鬼胎,也不知有没有信这份说辞。
“能留住王爷的事,自然是事关天下的大事,那我们就先等等。”
苏暮雨给了这个面子。
另一侧苏昌河颇有些懒散的语调也随之响起。
“是啊,总不会是一些儿女情长,可以理解。”
李心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顿饭吃的可谓是胆战心惊,白鹤衣全程低头吃着这风雪楼大名鼎鼎的蒸鱼,对于暗河与两位守护使之间的风流暗涌漠不关心。
她从前喜欢游历江湖,做一名籍籍无名的医师,就是为了远离江湖上的这些阴险算计。
不曾想自从与苏昌河结伴而行后,还是被迫参与了进来。
偏偏,她还真有些不放心苏昌河这样的性子。
酒足饭饱后。
琅琊王仍旧尚未现身,哪怕是脾气再好的苏暮雨此刻也难得的有了几分不满。
更别提苏昌河这个炮仗一样的小疯子。
“看来琅琊王已经做了决定。”这句话是对上方宴请众人的李心月所说。
“那么…暮雨,我们走吧。”
因为苏昌河的话,大家的目光又尽数落在了端坐在位置上未曾言语、也不曾让人清楚此刻在想什么的苏暮雨身上。
苏暮雨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苏昌河的话,而是侧头看向坐在他身侧的白鹤淮。
“神医,看来我们来不及,让鹤雨药庄名震天启了,明日便离开吧。”
也算是回了苏昌河的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苏昌河也顺势握住身侧的姑娘的手腕起身离去。
“走。”
“不能走。”
本该站在李心月身后的唐怜月拦住在苏昌河和白鹤衣的身前。
苏昌河眯了眯眼,将身侧的姑娘往身后拉了拉。
不大友善的看着眼前拦住他去路的玄武使。
他轻嗤一声。
“怎么?”
“难不成守护使还要捉拿我们暗河,立下大功一件。”
唐怜月并未因为苏昌河的话而显露出什么不满或不高兴的神情。
只是执拗的盯着眼前的人。
“告诉我破解药人之术的办法,我要救我大师兄。”
像是被唐怜月这天真又理直气壮的话逗笑了,苏昌河脸上扬起一个十分明媚的笑容却又带着几分恶劣。
身后的李心月神色微变。
“怜月,你心急了。”
随即又看向准备离去的暗河众人,语气温和。
“诸位,我们的确有事相求。”
“如今能救唐灵皇的,只有药王谷的白神医了,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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