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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衣虽未曾开口,但显然也是白鹤淮的意思。
“将军,救人治病呢,乃是十万火急之事,你就不要拦在这里了,还不快让我进去诊治。”
她的轻轻抬了抬下颚指向右手的厢房。
李副统领显得有几分意外,与侯在身侧的管家对视一眼。
“你怎么知道这病人就在那边的屋子里呢?”
白鹤淮:“因为我听到里面那人的呼吸声,九短一长,一长伴一口血痰。”
上方的二人神色微变。
下方的屠晚却一脸的迷茫,他悄悄靠近与他站在身后的白鹤衣,轻声询问。
“什么意思啊?”
白鹤衣闻言看了过来,语气里带着点零星的笑意。
“就是快死了的意思。”
屠晚闻言一哽,看了一眼上方神色莫变的两人,默默往一侧挪了挪。
…
右边厢房。
才一进屋子就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白鹤衣与白鹤淮一同走到那护栏前,打量着床榻上像是陷入了梦魇的男子。
屠晚则是轻轻扇了扇那股奇怪的味道,下意识的询问身侧的姐妹二人。
“什么味道啊?”
两人不答。
屠晚也不在意,紧跟在那护栏前停住脚步,试着呼喊床榻上的青年。
“李小将军,我们是来替你治病的。”
见人久久不应声,而姐妹二人却又没有任何动作,他干脆离护栏更近了一些,将里面的人看的更清楚。
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更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
“李小将军?”
“醒醒,起床了。”
屠晚又试探的喊了两声,床榻上的人也仍旧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去一眼姐妹二人的反应。
下一瞬,本该躺在床榻上的青年却猛然掀开被褥站了起来,神色狰狞的朝屠晚扑来。
被吓了一跳的屠晚差点径直摔倒在地。
而那李小将军也被困在护栏的另一端,猛的瞪大了双眼,四肢微微有些僵硬。
“这是患了离魂症吗?”
被吓得不轻的屠晚,语气里都不自觉的带着点惶恐和颤栗。
白鹤衣将视线从那具身体落至一旁的屠晚。
“要真是离魂症就好了。”
少女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鹤淮闻言看了过来,姐妹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白鹤淮袖口的红线在瞬息间缠绕住对方死死握住护栏的腕口,而她则是从袖口扔出一枚银针,没入对方的天灵盖。
片刻后,她用内力将银针收回,妥帖放回在腰间的小盒子里。
而白鹤衣也结束了诊脉。
“怎么样?怎么样?”
屠晚一见那红色的丝线消失,立刻好奇的看向白鹤淮。
白鹤淮:“还活着。”
屠晚此刻已经快要被方才那突然又骇人的一幕吓的崩溃。
“神医,你不要说那么高深莫测的话。”
她手上和脸上的动作都十分丰富。
“他刚才‘唰’的一下就蹦起来了,他当然活着了。”
白鹤衣瞥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屠晚。
“说不清,总而言之麻烦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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