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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准备转身离去,身后的李小将军却突然暴起,甚至徒手掰断那护栏。
屠晚反应迅速准备将两人护在身后。
她稍稍退开些许,将几枚散发着幽幽寒光的银针扔了出去。
银针准确没入胸口的穴位,而狂暴而起的李小将军也在瞬息间重新躺回了床榻上。
白鹤淮皱着眉头看来。
“真是麻烦。”
与此同时,那李副统领的声音又骤然在此刻响起,“神医。”
进了院内的李副统领就瞧见被暴力破开的护栏和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厉声询问。
“怎么回事?”
白鹤衣正低头收拾自己的银针,闻言头也没抬,声音不咸不淡。
“他不过是睡着了。”
白鹤淮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拉起自家妹妹冰凉的手,看向一旁方才准备保护二人的屠晚。
“屠二爷,我们走吧。”
…
三人行至院内。
“且慢。”
李副统领匆匆追了出来,他们也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侧身看去。
对方步履匆匆,在一步之遥处停下步子。
“我儿子的病怎么样了?”
白鹤淮:“他的病一时半会儿治不好,若真是那么简单,你请来的那些大夫,不都治好了?”
李副统领的语气略微有些急躁,或许是真心担心他儿子的安康。
“可先前那些大夫看完,并没有出现这样特殊情况。”
指的是方才他儿子突然暴起的情况。
白鹤淮倒是不这么着急的模样,耐着性子回答对方的问题。
“那说明他们医术不精。”
“我呢,至少能让你的儿子睡一个安稳觉,否则啊,他方才那样的状态,再维持个十天半个月,就算不死也成一个活死人了。”
白鹤衣安静站在一旁并未接话。
那李小公子的模样分明是中了药人之术,恐怕那夜鸦消停的这几日就是在研究这些。
也不知着偌大的天启城还有谁也这般中了药人之术。
她不过一时不查,着李副统领竟然要将她们二人强行扣押在这府邸当中,身前身后都有虎视眈眈的金吾卫。

袖口的银针被她死死握住。
金吾卫的背后是典叶将军,而那夜鸦显然也是藏身于其中,她们二人若真是被扣留在此地,不需明日,才落入夜鸦手中恐怕就已经到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小心点,别受伤。”
白鹤淮才刚刚叮嘱完,天边就猛然落下一把简单又朴素的纸伞,而那些将三人包围的金吾卫也受内力荡漾而往后倒去。
唯有三人立于中央,毫发无伤。
他们猛的抬头看向夜空,果不其然一身深蓝色长袍的苏暮雨就在上方。
瞬息之间,他已经悄然落至三人身前。
“苏暮雨!”
白鹤淮显得异常的高兴。
而前方的苏暮雨也不似对待旁人那般冷冰冰的模样,面上扯出个笑容,语气也带着笑意。
“神医早知道我会来。”
有了靠山后的白鹤衣也不焦躁了,和屠晚站在苏暮雨身后观看这单方面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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