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把我往身后一拉,身上血腥气越发浓重,让我想起翠儿临死前攥着我手腕时的温度。"
撕开这层虚假的温情,看看底下藏着多少尸骨。"我突然想起今晨,在卷宗里发现的密信,拓跋濬给沈晚棠的亲笔。
"翠儿知道真相对不对?所以你们才..."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节因用力发白。
沈长卿从袖中取出铜哨:"要救活西羌旧部,还需借力地道。"
萧景珩突然握住我颤抖的手:"她守了十八年,最后只求你重活一世。"
指尖擦过他虎口的茧子,和东院那夜替我包扎时的触感一模一样。
远处火把映红半边天际,我看见熟悉的沈府家徽混在太子龙旗中。膝盖发软扶住冰壁,融化的雪水顺着掌心往下淌,像极了前世被赐死那天的雨水。
"不可能..."摇头时发簪松脱坠地,碎成两截,"我生辰明明是..."
"五岁那年从民间寻回的。"萧景珩松开我,从铠甲夹层抽出一面令旗,"亮出此旗,西羌旧部会为你血战到底。"
振翅凤凰纹路与我胎记严丝合缝,看得我胃里翻涌。
沈长卿忽然策马逼近:"当年翠儿就是从此处送你出城。"他指着脚下藏兵地道入口,"你当真以为自己重生是偶然?"
我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棱垂挂的石墙。翠儿临死前攥着我手腕的力度,和此刻萧景珩按在我肩头的手劲一模一样。
"沈青梧!"萧景珩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选吧。”
会为你血战到底。"
振翅凤凰纹路与我胎记严丝合缝,看得我胃里翻涌。伸手去接时,指尖擦过他虎口的茧子,和东院那夜替我包扎时的触感一模一样。
"凭什么要我相信这是救国?而不是复仇?"
爆喝声从校场传来:"世子!东侧防线告急!"
萧景珩将令旗拍进我掌心:"随你处置。但若今日败北,不止我们陪葬。"
转身时铠甲叮当作响,背影与记忆中拓跋濬渐行渐远的轮廓重叠。
登上瞭望高台时,寒风卷着血沫扑面。陈统领抱来火盆,炭火星子窜起老高:"小姐快看!他们打出沈晚棠的旗号!"
望远镜里,庶妹策马立于太子身旁,手中握着母亲遗留的翡翠簪。那是去年我及笄时,她亲手为我插上的。
着血沫扑面。陈统领抱来火盆,炭火星子窜起老高:"小姐快看!他们打出沈晚棠的旗号!"
望远镜里,庶妹策马立于太子身旁,手中握着母亲遗留的翡翠簪。那是去年我及笄时,她亲手为我插上的。
"姐姐"她轻笑,声音随风飘来,"这次该换人偿命了。"我摸着怀中卷宗,想起翠儿咽气前攥着我手腕的力度。
握紧凤来令旗猛然展开,夜空中划过数道流星般的箭雨。战鼓声骤然拔高,像极了前世被赐死那日的催命符。
箭雨坠落的瞬间,我仿佛看见翠儿在火光中对我微笑。萧景珩率精骑从西侧杀出,刀光映着飞舞的雪片,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沈青梧!"他在马上大喊,"现在信不信西羌血脉的力量?"
我扯下发带任青丝飞扬,佩刀出鞘时泛着幽蓝光芒:"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凤凰涅槃。"
风雪吞没了回应,唯有战马嘶鸣与刀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