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枚玉佩，背面"凤来之印"四字在铜灯下泛着幽光。萧景珩的铠甲沾着暗红血迹，和翠儿咽气时，吐在我衣襟上的血味一模一样。
"你可知我此刻最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萧景珩的手已经按在刀柄上，眼神却仍锁着我："杀了我？"
"不。"我把玉佩重重拍在卷宗上，"撕开这层虚假的温情，看看底下藏着多少尸骨。"
陈统领撞开门冲进来时，我正抓起案上短匕抵住萧景珩咽喉。他喉结滚动。
震得刀尖微微颤动："沈青梧，现在没空解释。"
忽然拽着我翻过矮几，破窗跃出的瞬间，数支弩箭钉进方才站立的位置。
风雪扑面而来，远处喊杀声越来越近。萧景珩把我按在冰棱垂挂的石墙边，战马嘶鸣混着铁器碰撞声由远及近。
他身上血腥气越发浓重，让我想起翠儿临死前攥着我手腕时的温度。
"翠儿知道真相对不对？所以你们才..."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节因用力发白。
他突然握住我颤抖的手："她守了十八年，最后只求你重活一世。"
火把映红半边天际，我看见熟悉的沈府家徽混在太子龙旗中。膝盖发软扶住冰壁，融化的雪水顺着掌心往下淌，像极了前世被赐死那天的雨水。
"不可能..."摇头时发簪松脱坠地，碎成两截，"我生辰明明是..."
"五岁那年从民间寻回的。"萧景珩松开我，从铠甲夹层抽出一面令旗，"亮出此旗，西羌旧部会为你血战到底。"
振翅凤凰纹路与我胎记严丝合缝，看得我胃里翻涌。伸手去接时，指尖擦过他虎口的茧子，和东院那夜替我，包扎时的触感一模一样。
"凭什么要我相信这是救国？而不是复仇？"
爆喝声从校场传来："世子！东侧防线告急！"
萧景珩将令旗拍进我掌心："随你处置。但若今日败北，不止我们陪葬。"
转身时铠甲叮当作响，背影与记忆中拓跋濬渐行渐远的轮廓重叠。
登上瞭望高台时，寒风卷着血沫扑面。陈统领抱来火盆，炭火星子窜起老高："小姐快看！他们打出沈晚棠的旗号！"
望远镜里，庶妹策马立于太子身旁，手中握着母亲遗留的翡翠簪。那是去年我及笄时，她亲手为我插上的。
"姐姐"她轻笑，声音随风飘来，"这次该换人偿命了。"
我摸着怀中卷宗，想起翠儿咽气前攥着我手腕的力度。握紧凤来令旗猛然展开，夜空中划过数道流星般的箭雨。
战鼓声骤然拔高，像极了前世被赐死那日的催命符。
箭雨坠落的瞬间，我仿佛看见翠儿在火光中对我微笑。萧景珩率精骑从西侧杀出，刀光映着飞舞的雪片，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沈青梧！"他在马上大喊，"现在信不信西羌血脉的力量？"
我扯下发带任青丝飞扬，佩刀出鞘时泛着幽蓝光芒——
那是翠儿教我的蛊毒。"让他们尝尝"我冷笑，"什么叫真正的凤凰涅槃。"
风雪吞没了回应，唯有战马嘶鸣与刀剑相击声震耳欲聋。在漫天箭雨中，我看见十五岁那年的自己策马奔来，手中握着今世重生的契机。
我盯着那枚玉佩，背面"凤来之印"四字在铜灯下泛着幽光。萧景珩的铠甲，沾着暗红血迹，和翠儿咽气时 ，吐在我衣襟上的血味一模一样。
"你可知我此刻最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萧景珩的手已经按在刀柄上，眼神却仍锁着我："杀了我？"
"不。"我把玉佩重重拍在卷宗上，"撕开这层虚假的温情，看看底下藏着多少尸骨。"
陈统领撞开门冲进来时，我正抓起案上短匕抵住萧景珩咽喉。
他喉结滚动，震得刀尖微微颤动："沈青梧，现在没空解释。"
忽然拽着我翻过矮几，破窗跃出的瞬间，数支弩箭钉进方才站立的位置。
风雪扑面而来，远处喊杀声越来越近。萧景珩把我按在冰棱垂挂的石墙边，战马嘶鸣混着铁器碰撞声由远及近。
他身上血腥气越发浓重，让我想起翠儿临死前攥着我手腕时的温度。
"翠儿知道真相对不对？所以你们才..."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指节因用力发白。
他突然握住我颤抖的手："她守了十八年，最后只求你重活一世。"
火把映红半边天际，我看见熟悉的沈府家徽混在太子龙旗中。膝盖发软扶住冰壁，融化的雪水顺着掌心往下淌，像极了前世被赐死那天的雨水。
"不可能..."摇头时发簪松脱坠地，碎成两截，"我生辰明明是..."
"五岁那年从民间寻回的。"萧景珩松开我，从铠甲夹层抽出一面令旗，"亮出此旗，西羌旧部会为你血战到底。"
振翅凤凰纹路与我胎记严丝合缝，看得我胃里翻涌。伸手去接时，指尖擦过他虎口的茧子，和东院那夜替我，包扎时的触感一模一样。
"凭什么要我相信这是救国？而不是复仇？"
爆喝声从校场传来："世子！东侧防线告急！"
萧景珩将令旗拍进我掌心："随你处置。但若今日败北，不止我们陪葬。"
转身时铠甲叮当作响，背影与记忆中拓跋濬渐行渐远的轮廓重叠。
登上瞭望高台时，寒风卷着血沫扑面。陈统领抱来火盆，炭火星子窜起老高："小姐快看！他们打出沈晚棠的旗号！"
望远镜里，庶妹策马立于太子身旁，手中握着母亲遗留的翡翠簪。那是去年我及笄时，她亲手为我插上的。
"姐姐"她轻笑，声音随风飘来，"这次该换人偿命了。"
我摸着怀中卷宗，想起翠儿咽气前攥着我手腕的力度。握紧凤来令旗猛然展开，夜空中划过数道流星般的箭雨。
战鼓声骤然拔高，像极了前世被赐死那日的催命符。
箭雨坠落的瞬间，我仿佛看见翠儿在火光中对我微笑。萧景珩率精骑从西侧杀出，刀光映着飞舞的雪片，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沈青梧！"他在马上大喊，"现在信不信西羌血脉的力量？"
我扯下发带任青丝飞扬，佩刀出鞘时泛着幽蓝光芒——那是翠儿教我的蛊毒。"让他们尝尝"我冷笑，"什么叫真正的凤凰涅槃。"
风雪吞没了回应，唯有战马嘶鸣与刀剑相击声震耳欲聋。在漫天箭雨中，我看见十五岁那年的自己策马奔来，手中握着今世重生的契机。
突然有匹惊马直冲而来，马上之人披着斗篷，面容隐在兜帽下。我眯眼细看，那人身形瘦削，腰间佩剑样式奇特。
萧景珩挥刀劈开拦路的士兵，策马迎上去时忽然僵住身形。
"怎么？"我追过去，看到那人掀开兜帽的瞬间，呼吸凝滞。
一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庞映入眼帘，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他望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大小姐别来无恙。"
"你是谁？"我握紧刀柄。
"沈家二公子，沈长卿。"萧景珩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三年前死在西南剿匪战场。"
那人轻笑一声，剑锋指向城门："现在不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轰鸣声。我回头望去，只见城门一角塌陷，黑压压的敌军如潮水般涌入。
"来不及解释。"他策马上前，"要活命就跟我来。"
萧景珩横刀拦住去路："你怎知这里布防？"
"因为当年筑城时，是我爹亲自监工。"他看向我，"大小姐，选吧。信他，还是信我。"
远处传来沈晚棠的笑声："姐姐，找到新靠山了吗？"她手中翡翠簪一挥，大批弓箭手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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