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后——
降谷零(警校)(起身)喂,雪川,走了。
千岛雪川(警校)(本来正在发呆,听后才反应过来)哦。(起身)
诸伏景光(警校)(笑)雪川今天下午一直有些走神呢。(跟着走)
千岛雪川(警校)(笑了笑,神情有些忧郁)是吗……
降谷零(警校)(注意到雪川忧郁的神色,拧了拧眉头)你不会还在想那个白鸟学弟吧?
千岛雪川(警校)(半月眼)你是笨蛋吗?!我都明确地拒绝他了——虽然我很感动于他的心意,但不代表我还在想着他啊!
千岛雪川(警校)不过……(咬了下嘴唇)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把一颗真心捧到我面前……因为这个,我想了很多事,心里有点烦罢了。
降谷零(警校)……哦。(知道她此刻心烦意乱,遂没再追问)
等走到楼下的空地,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散开的时候——
诸伏景光(警校)(小心翼翼)雪川,你为什么会——
千岛雪川(警校)(神游中,直接开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我,明明我都没和他说过话。(内心)我并不值得这份心动啊……
诸伏景光(警校)这……(内心)难道雪川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魅力?还是……自卑吗。
千岛雪川(警校)(持续神游中,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无厘头”的话)在所有故事里,怪物是不会有属于自己的结局的。
千岛雪川(警校)(赶紧笑)只是想起了一句英国古典戏剧的台词啦。
说着,她背起双手笑了笑,踩了几片掉在林荫道路面上的叶子。
此刻林荫道的另一边——
伊达航(警校)(被强行拉来吃瓜,无奈,小声)喂,我说你们俩,别瞎凑热闹啊。
萩原研二(警校)(装听不见,自顾自分析)小千岛这个状态……不太对啊……
松田阵平(警校)(不耐烦)萩,有话快说!
萩原研二(警校)(讪笑)那个,小阵平,为了防止小降谷再惹到小千岛,要不,(眨眼)你想个法子,把小降谷叫过来?
松田阵平(警校)哈?(嘟嘟囔囔)为什么得是我……
伊达航(警校)……(内心)萩原,你小子这帮诸伏打助攻的心思也太明显了吧……
萩原研二(警校)因为你最合适啊,小阵平!(拍拍松田的肩,心想)毕竟我今天早上才被小千岛揍了一顿,现在出场绝对不合适啊……
伊达航(警校)话说,萩原,你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内心)我可不信你会无缘无故打助攻……
萩原研二(警校)(汗)当然是……出于同期情谊了……(内心)当然是希望小千岛能放心去恋爱,我和小阵平也能少挨点揍啊!
萩原研二(警校)(内心)而且,我看小诸伏的希望已经大于小降谷了……
松田阵平(警校)(撇嘴)不去,我可不想脑袋又被那个男人婆锤出个大包来——
萩原研二(警校)一个炒面面包。
松田阵平(警校)(顿了顿)不要。
萩原研二(警校)(咬牙)五个!
松田阵平(警校)成交。
…………
最后,口嫌体正直的松田“挺身而出”,成功把零叫走了……
吃瓜三人组迅速撤离!
视线回到另一边——
千岛雪川(警校)(转头看景光)话说回来,景,你的失眠好些了吗?
诸伏景光(警校)啊,嗯,多谢你的录音笔,(笑)好多了。
千岛雪川(警校)(看着景光的笑容,微微一笑)那就好。
诸伏景光(警校)对了,我这里有东西要给你——
千岛雪川(警校)(好奇,两眼放光)什么呀?
诸伏景光(警校)(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挂件的东西,钩在指尖上送到雪川眼前,笑)晴天娃娃。算是……(垂了垂眸,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给你的谢礼。
借着校内路灯的光晕,雪川看清了这个晴天娃娃——是手工做的,却很是精巧可爱。正挂在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迎风一晃一晃,对着她笑……
千岛雪川(警校)(愣了愣,欣喜接过)好可爱!(笑,看向景光)景,是你亲手做的吗?
诸伏景光(警校)(有些脸红)嗯。喜欢吗……雪川?
千岛雪川(警校)(将晴天娃娃的挂绳勾在小指上,笑)喜欢。(俏皮道)既然是景送的,那应该很灵验吧?
诸伏景光(警校)(有些哭笑不得)也许吧。(轻笑)不过,帮你看星星应该没问题。
千岛雪川(警校)(思绪跳跃,忽然问)景,你喜欢看星星吗?
诸伏景光(警校)(愣了愣,笑)喜欢。(望着远处的天幕,自言自语似的说)在我的故乡长野县,能看见很美的星空。(陷入深思)
千岛雪川(警校)(望着他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想)景的眼睛……像天狼星一样漂亮呢……
千岛雪川(警校)(内心)原来,真的有人能摘下天狼星,来到我面前——不,或者说,天狼星就在他的眼睛里……
千岛雪川(警校)(内心)好喜欢……不,不对!千岛雪川,你在想什么!!别忘了,你的结局……早就注定了啊!!!(深重的苦涩渐渐漫上心头)
诸伏景光(警校)(回忆着说)长野县的信州荞麦面也很好吃呢……
诸伏景光(警校)(想起什么,脸红,鼓起勇气)雪川,周末休息的时候,可以,可以和我一起去警校附近的一家面馆……吗?
话语间,两人已经走过林荫道,来到了男宿舍楼和女宿舍楼的分岔路口——
千岛雪川(警校)(转过脸去,脸庞在灯光下映照下半明半暗,半晌,很轻地问)你不怕吗?
诸伏景光(警校)?(愣了愣,笑)为什么要怕,怕你吗?
千岛雪川(警校)(转身面对他,正色)我是怪物——会吃人的那种,会把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哦!(笑)
诸伏景光(警校)(意识到雪川也许并不是在开玩笑,联想到两个月的相处中,自己对她似乎拼命守护着的某个秘密的猜想,沉默片刻,正色道)即使是那样,我也不怕。
千岛雪川(警校)哦?可是,我怕——(笑)结局已经注定,迎接我的只会是黑色曼陀罗。(后退几步)我该走了……(转身要走)
诸伏景光(警校)(凝视着她,沉声)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愿意听完。
千岛雪川(警校)(顿住脚步,站在树荫下的阴影里,却没有回头)洗耳恭听。
诸伏景光(警校)(认真)人的结局是不可能注定的,无论经历了什么,你都还有……选择的权利。
诸伏景光(警校)如果每个人的结局都被注定了,那我们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诸伏景光(警校)(轻声)不要把自己的结局交给别人去决定,雪川。
千岛雪川(警校)(冷声)我已经做出选择了,在我被迫离开日本时,我就在心里选择了那条路。
千岛雪川(警校)(转过身,笑)只是没想到,因为这个选择,我才遇见了你们——在这里。
诸伏景光(警校)(平静)你不是怪物。不论你背负着什么,你只是你……川。
千岛雪川(警校)……是吗?
诸伏景光(警校)你不是怪物,你也不是孤独的。你是一个人如其名的人,也是——(后半句“我遇见的最好的女孩”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雪川打断了……)
千岛雪川(警校)(无意间出声打断)真是的,(又说)真是的,不要让我为难啊……(笑,走出阴影,来到景光面前)
诸伏景光(警校)(看着她走近,心跳如鼓)……
千岛雪川(警校)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轻笑)
诸伏景光(警校)(想起自己刚才过于激动,差点当场告白,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千岛雪川(警校)好啦,(笑出声)刚才还那么慷慨激昂地教育我,现在结巴了?
千岛雪川(警校)(反应过来,好奇)哎,对了,你刚刚要说什么?就是被我打断的那句。
诸伏景光(警校)(简直要羞到冒烟)没,没什么!
千岛雪川(警校)???(来自直女的困惑)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诸伏景光(警校)(小声争辩)真的没什么……
千岛雪川(警校)(无奈)好吧。不过,作为勇士的回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秘密之一。
诸伏景光(警校)(有些愕然)?
千岛雪川(警校)(凑近,声音很轻)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诸伏景光(警校)(惊呆了)……
千岛雪川(警校)这是我……孤身追查多年的真相之一。要保密哦,景!(笑)
诸伏景光(警校)(神情复杂)雪川,你很累吧……这10年。
千岛雪川(警校)(轻叹)不累的。(眨眼睛)毕竟,这周末,我还要和你一起去吃面啊!
诸伏景光(警校)(险些没跟上雪川飞跃式的思维变换,才明白过来,兴奋)你答应了?!
千岛雪川(警校)(转身)笨蛋景光。(快速离开)我走啦!你也赶紧回宿舍吧!
诸伏景光(警校)(开心)嗯,嗯!(目送雪川走远,转身飞跑回宿舍,内心)终于能理解零了——我,我也想去夜跑五千米啊!!!
第二天清晨,雪川起了个大早。
她“唰”地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顿时,晨光倾泻进房间,天空清朗明澈,预示着晴天的到来。
窗边,昨晚认真挂起的晴天娃娃正望着天空笑。
千岛雪川(警校)(呆呆的,自言自语)真的招来晴天了……
千岛雪川(警校)昨天的时候,鬼冢教官明明通知我们说今天会下一整天的雨呢……(拧了下自己的脸)疼!这是真的……
千岛雪川(警校)真的被改变了——被他改变了……
千岛雪川(警校)……好开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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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食堂吃早饭的路上,警校六人组中的四人(除去景光和雪川之外)被“周末的荞麦面约会”这个爆炸性消息炸得集体豆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