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雪川（警校）（无奈地戳了戳零的胳膊）至于么，瞧你们的表情，都要突破次元壁了……
降谷零（警校）（心里很不是滋味，开口）雪川，景，你们……真的要去约会？
千岛雪川（警校）（莫名其妙）只是一起去吃面啊，而且——（托着下巴笑）我也很想尝尝信州荞麦面呢。
萩原研二（警校）（激动，内心）助攻没白打！
松田阵平（警校）（用胳膊肘捅了捅萩原）喂，答应我的五个炒面面包可别忘了。
伊达航（警校）（无语）……
诸伏景光（警校）（想起什么，赶紧问）雪川，你对山葵泥过敏吗？
千岛雪川（警校）（摇摇头）不过敏的。
降谷零（警校）……我们赶紧去打饭吧。（转身走了）
千岛雪川（警校）（笑着，自然地跟上）喂，你不会又要去吃辣味咖喱吧？
降谷零（警校）（干巴巴）要你管。
千岛雪川（警校）（怀疑的眼神）零，你不会真要去吃吧？早饭最好不要吃太辣的，那样对胃不好诶。
降谷零（警校）（不想理她）……
千岛雪川（警校）？（内心）这个别扭的家伙又怎么了？明明昨天死要面子硬要尝试辣咖喱被辣得够呛——就算想培养吃辣能力也不带这样的吧？！
降谷零（警校）（没好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吃辣咖喱？
千岛雪川（警校）（讪讪）哦，那就好。（转身去排队了）
早餐的时候——
伊达航（警校）（咀嚼咀嚼）话说回来，运动会就要到了——我们鬼冢班的班旗设计得怎么样了，诸伏？
诸伏景光（警校）（愣了愣，笑）图案已经选定了，不过，（弯起眼睛）具体的样式暂且保密。
松田阵平（警校）（扒饭）神神秘秘的做什么……
降谷零（警校）（情绪稍有缓和，淡淡开口）景的设计肯定没问题。
千岛雪川（警校）（垂头吃着饭，没有作声）……
萩原研二（警校）（试图带动气氛）哎，小千岛，除了当警察之外，你还有别的梦想吗？
千岛雪川（警校）（回过神，放下筷子）我？（笑）有啊。
萩原研二（警校）（好奇）是什么？
千岛雪川（警校）（双手撑着下巴，怀念道）如果什么都没发生的话，我大概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甜点师，走遍全世界。
千岛雪川（警校）（顿了顿，接着说）在每个国家开一家自己的甜品店，守着家人，平静地度过一生。
千岛雪川（警校）（轻笑）不过，这些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千岛雪川（警校）（自顾自地说）啊，但是教别人做甜品还是没问题的——诶？（看见大家的眼神，努力地笑）你们不要露出那种眼神啊，我现在也挺好的……
餐桌上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降谷零（警校）（突然说）还是能实现一部分的。
千岛雪川（警校）（愕然）啊？
降谷零（警校）（半开玩笑）等千岛警官光荣退休后，你开店，我们去给你帮忙。
千岛雪川（警校）（也开玩笑）那时候我都成老奶奶了，你们也成老爷爷了，哪里还会记得给我帮忙的事？
降谷零（警校）（正色）只要你需要，无论何时何地，我——我们都会来的。
萩原研二（警校）（眨眼）到时候我带着星野一起来~
伊达航（警校）（挠挠头，笑）我也带着娜塔莉来！
松田阵平（警校）（咬着筷子）前提是到时候你还付得起我们这群老骨头的工资。
千岛雪川（警校）（笑出声）那我可得开始好好规划一下老年生活了。（内心）如果我能等到那一天的话。
千岛雪川（警校）（脸上在笑，内心）笨蛋，我活不到那一天的。毕竟，在未来和那个组织的战斗中，我活下来的概率……应该不到10%。
千岛雪川（警校）（内心）现在，就允许我纵容一下自己，和大家一起，尽情享受毕业前的时光吧……
千岛雪川（警校）（内心）如果我的生命能换来“黎明”的到来，即使粉身碎骨，即使万劫不复——我也甘愿赴死。抱歉，只能对你们许下这个虚假的约定了……
诸伏景光（警校）（敏锐地注意到雪川在撒谎，却没有戳破，笑）是啊，你可得好好活着，等着我们。
千岛雪川（警校）（被这句话直接戳中内心，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笑）是，是。
…………
午休时，雪川悄悄来到了图书室。
她有些不安，纤细的手指拧着警校制服的下摆，背靠在历史类书籍的书架上，微垂着头，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千岛雪川（警校）（内心不安，自言自语）景平时是个乖学生，怎么还会写纸条让我来这里等他，真是白切黑啊……
千岛雪川（警校）（心想）景不会是，看穿我了？怎么会，连观察力一流的零都没看出我的异样……
千岛雪川（警校）（心想）可是景已经知道了我背后的一小部分秘密，他也许会，更了解我？
千岛雪川（警校）（心想）他会喜欢我吗？罢了，我还是不要再想那些了……我的感情，大概只有疯子才能承受。
她胡思乱想时，景光走到了书架的另一面，停住了脚步，没有继续绕过书架往前走。
诸伏景光（警校）（隔着架子上书排的缝隙，看见了雪川背靠在书架上的身影，沉默片刻，开口）抱歉，雪川，午休时间把你叫到这里。
千岛雪川（警校）（背靠在书架上，僵了僵，但没有勇气回头或是走出书架和他面对面）没关系……景，你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诸伏景光（警校）（顿了顿，走近书架，却转过身，背靠在那个书架的另一面，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是。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听，可以离开。
千岛雪川（警校）（心里一紧，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克制住声音里细微的颤抖）请讲吧，景。
诸伏景光（警校）（轻轻开口）我心中的指针，停在了10年前那个充斥着铁锈味的恐怖夜晚。
千岛雪川（警校）（立刻知道他要说什么，心口发冷，浑身发抖，指尖抠住书排缝隙）景，你……（声音抖得说不出话）
诸伏景光（警校）当时，时间大概是晚上七点，我和父母正在吃晚饭。有个男的来到了我家，他好像，是我父亲的熟人。
诸伏景光（警校）我听到他们在门口聊天的声音，最初语气都很正常。但那个人说话开始越来越激动，我母亲去门口察看情况，我听到了父亲的惨叫声……
诸伏景光（警校）（声音开始颤抖）母亲非常慌张地回到屋里对我说，你乖乖躲在这里，我没有叫你，你都不能出来！说着，她就把我藏在了壁橱里。
千岛雪川（警校）（瞳孔骤缩，眼泪涌出眼眶，颤抖得更厉害，拼命捂住嘴，可指缝里还是漏出了细微的抽噎声）……
诸伏景光（警校）（听到她哭了，慌张转身，面对书架）雪川？
千岛雪川（警校）（哆哆嗦嗦）我妈妈……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也是这句话……
诸伏景光（警校）（声音很轻）川……
千岛雪川（警校）（努力保持声音的清晰）我没事，你……继续吧。
千岛雪川（警校）还有……（咬牙）接下来，无论我发出什么声音，你都不用管我，务必……一口气说完。（长出一口气）
诸伏景光（警校）……好。（垂着眼睛，沉默片刻）随后我听到母亲和那人争吵的声音，没多久，她的声音也没了。房间里透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连躲在壁橱里的我都闻到了。
千岛雪川（警校）（心口处的冷意上涌，双手按住心口，竭力认真地听）……
诸伏景光（警校）（冷汗）然后，我听到了歌声——而这歌声并不是我父母发出的，是那个人用哄小孩的声音，一直在不停地唱着同一句话。
诸伏景光（警校）我当时很害怕，透过壁橱的缝隙往外看——（声音压抑）一个男人手持一把血淋淋的菜刀，嘴里唱着：“你别躲了，快出来吧”。
诸伏景光（警校）可他不是在叫我，而是在叫一个女孩的名字——那个小时候经常和我一起玩的女孩，她的名字叫有里。
诸伏景光（警校）然后，那个男人在走来走去的时候好像踩到了血，滑了一下，整个人撞到了我躲的壁橱上。就在他挪开身体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肩上的那个高脚杯纹身……
诸伏景光（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过去了……第二天，我被参加完夏令营回来的哥哥找到了。
诸伏景光（警校）（长出一口气）那晚的事刺激到了我，我轻度失忆了，而且还患上了失语症……
诸伏景光（警校）（回忆着）后来哥哥留在了长野，我则被寄养在了东京的亲戚家。虽然换了一个环境，（语气放缓）但是在遇到零之前，我的失语症一直没有好起来。
诸伏景光（警校）大致……就是这些了。
千岛雪川（警校）（背靠着书架蹲下，无声地抹掉眼泪）谢谢你……景。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诸伏景光（警校）（隔着书架，猜到她是蹲下了，遂也背靠着书架慢慢坐下来）……没关系。你还好吗，川？
千岛雪川（警校）（坚定开口，声音微哑）景，还记得我昨晚告诉你，我父母并非死于意外的事情吗？
诸伏景光（警校）（心里一紧）嗯。
千岛雪川（警校）（咬咬牙，下定决心，一字一句）那我再告诉你：我的父母是被人枪杀的，那晚，我就躲在沙发里看着楼下。
千岛雪川（警校）我亲眼看着子弹打穿了爸爸妈妈的胸口，满地都是血……
千岛雪川（警校）（声音在发抖，但很清晰）他们本来，打算把我也找出来杀掉。但是因为警察快来了，他们就在我家里洒满了汽油，堵死门窗，放火想把我烧死。
千岛雪川（警校）（有些自嘲）毕竟，一个8岁的小女孩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活着逃出去——我本来应该死在那场大火里的。
千岛雪川（警校）可是，我被一个砸开窗子的警察悄悄救出去了。
千岛雪川（警校）那个叔叔刚抱着我跳出来不久，千岛宅就爆炸，然后塌掉了。在接受心理干预后，我被养父母带去了英国生活。
千岛雪川（警校）为了保护我，官方的报道对外宣称“千岛家因火灾全部身亡“，而资料记录被录入为“车祸去世”。如果那些人知道我还活着，我必死无疑。
千岛雪川（警校）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景。
诸伏景光（警校）（震惊到失语）川？！（心疼又担心，愧疚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伤心的，我，我，只是想——
千岛雪川（警校）（打断）不，我很高兴——你为了帮我，不惜揭开自己的伤疤。我也……终于能将守护10年的秘密的一角，告诉第四个人了。
千岛雪川（警校）（怕他心疼，遂开玩笑）现在，我的性命把柄交到你手里了，你要是敢对大家——包括零，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哦，景！
诸伏景光（警校）嗯。（笑）我不会让你有理由杀我的。
千岛雪川（警校）（笑）……
诸伏景光（警校）所以，现在你需要好好规划你的退休生活了。
千岛雪川（警校）？（无奈）你怎么还记得这个啊……
千岛雪川（警校）（嘟嘟囔囔）连40岁之后的人生我都从来没规划过，还去规划老年生活……
诸伏景光（警校）（皱皱眉）那就更要好好规划了。
千岛雪川（警校）知道啦……
千岛雪川（警校）（笑着拉长了调子）所以说~未来的诸伏警官也要等到那一天哦~
千岛雪川（警校）（笑中带泪）我可是很懒的，退休生活计划的执行，就拜托你监督我了。
诸伏景光（警校）（唇角浮现笑意）好。
血色的约定，就这样，烙印在了两个年轻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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