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爆炸性消息!马嘉祺新专辑首支单曲《根茎》今日凌晨0点空降各大平台!不到一小时,评论破十万!热搜屠榜!”
“听了吗?听了吗?!我的天!那个副歌!简直像从地壳深处直接轰上来的岩浆!头皮炸裂!”
“不只是炸裂啊!是那种…结构性的力量感!你能感觉到一种无比稳固的根基在支撑着那种爆发!太独特了!”
“对对对!马哥这次玩得太高级了!完全打破套路!之前谁说他要向市场妥协来着?脸疼不疼?”
“等等!重点来了!你们看制作名单了吗?除了马哥本人和阿Ken,还有一个名字!‘结构顾问:L’!就一个字母L!”
“‘结构顾问’?这是什么新工种?音乐还有结构顾问?!”
“L?谁啊?!圈内没听说这号人物啊!神秘大佬?”
“扒!必须给我扒出来!这个L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参与马哥的核心创作,还能挂上这么个匪夷所思的头衔?!”
“马哥工作室的嘴严得跟焊死了似的!一点风声都没有!”
“有姐妹注意到没?昨天马哥工作室官博发了个新环境照,他背后的书架上,好像…放着一个化学分子模型?!
“来了来了![图片] 放大看!绝对是!黑色碳原子,白色氢原子!跟实验室里的一模一样!”
“???音乐制作人…分子模型?这跨界跨得有点硬核啊!跟那个‘结构顾问L’有关?!”
“细思极恐!难道L…是搞化学的?!”
“不可能吧?这也太玄幻了!音乐和化学?八竿子打不着啊!”
“啊啊啊要疯了!马哥你快出来说句话啊!这个L是谁?!!”
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脸上,指尖划过一条条飞速滚动的、充满惊叹号和问号的评论。室友陈薇的尖叫几乎掀翻宿舍屋顶
陈薇我的妈呀!林溪!你快看!他们…他们好像发现蛛丝马迹了!那个模型!那个模型照片!
她激动地摇晃着我的胳膊,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疯狂加速,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血液冲上脸颊,耳根烫得吓人。那个简陋的塑料模型,那个在录音室休息区被我用来打比方的工具……竟然真的被他放在了工作室的书架上?还被拍到了?一股巨大的、不真实感混杂着隐秘的惶恐瞬间攫住了我。
林溪别…别瞎说!
我猛地抽回手,声音有点发紧,下意识地想把脸埋进摊开的《高等有机化学》里,仿佛那厚厚的书页能隔绝一切窥探。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分子式和反应机理,此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就在这时,手机特别关注的提示音尖锐地响起——马嘉祺开直播了!
陈薇一声更高分贝的尖叫
陈薇开了开了!马哥直播了!
她手忙脚乱地点开链接,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
屏幕上瞬间涌入海量的弹幕,层层叠叠,像汹涌的潮水,几乎淹没了画面本身。
“马哥!新歌封神!”
“L是谁?!求求了!告诉我L是谁!”
“模型!那个分子模型怎么回事?!”
“马哥看弹幕啊!求解密L!”
“结构顾问!求科普!给跪了!”
画面里,马嘉祺坐在他那间标志性的、充满低调工业感的工作室里。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头发随意,神情是惯有的那种沉静。背景是巨大的落地窗和满满当当的专业设备墙,光线柔和。他随意地扫了一眼飞速滚动的弹幕,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没有立刻回答那些山呼海啸般的关于“L”的问题。直播间的观众显然更加疯狂了,弹幕刷得几乎看不见人。
他只是拿起手边一个喝了一半水的玻璃杯,很自然地喝了一口。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向后靠向宽大的椅背,目光似乎越过了摄像头的镜头,投向直播画面之外。
马嘉祺新歌
他开口了,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依旧是那种低沉平稳、带着独特颗粒感的调子,轻易地压过了弹幕的喧嚣
马嘉祺叫《根茎》
弹幕短暂地停滞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好听!”“神作!”“循环一百遍!”。
他的目光依旧落在画面外,仿佛在确认什么。几秒钟的停顿,在数以百万计的观众注视下,显得格外漫长而充满张力。工作室柔和的顶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沉入深邃的阴影,勾勒出异常清晰的轮廓。
然后,他动了。
他伸出手,没有去碰那些昂贵的乐器或设备,而是探向画面外工作台的边缘。当他收回手时,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个普通的、实验室常用的木质试管架!
深棕色的木头,带着使用过的温润光泽。试管架上,整整齐齐地插着几根空试管,在灯光下折射着微弱的光。这个与音乐制作环境格格不入的物件,就这样突兀地、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感,出现在他手中,呈现在数百万观众面前。
弹幕瞬间炸了锅,满屏的“??????”如同雪崩。
马嘉祺像是完全没看到那些问号。他稳稳地举着那个试管架,手臂平直而有力,将它置于摄像头前一个异常醒目的位置。他的目光终于转回镜头,深邃的瞳孔仿佛透过屏幕,直直地看向每一个观众——或者说,看向那个他此刻唯一想对话的人。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沉沉地砸在直播间的空气里,也砸在我的心脏上
马嘉祺现在,有了
屏幕这头,我像被一道无声的闪电击中,瞬间僵住,无法动弹,无法呼吸。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最后那三个字在脑海里反复轰鸣,如同撞响的巨钟。
陈薇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又看向屏幕上那个被举得稳稳的、无比清晰的木质试管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