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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魂窃命

穿成反派师尊的傻徒弟

锁幽渊内的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血来。林渡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腐烂的内脏上,脚下不时传来骨骼碎裂的细微声响。那些漂浮的磷火忽远忽近,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光影,将那张原本呆滞的面容映照得如同鬼魅。

【系统警告:精神污染指数上升至危险阈值,建议立即撤退】

林渡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季安澜的残魂在他识海中翻腾,像一头困兽般疯狂撞击着意识的牢笼。越是靠近那块镇魂石,这种躁动就越是剧烈。

"我的...拿回来..."残魂的碎片在林渡脑中嘶吼,声音里混杂着无法化解的怨恨。

岩壁上的怨魂虚影开始聚拢,它们没有实质,却能用最恶毒的低语侵蚀人的神智。林渡听到耳边响起无数声音——有嘲笑季安澜痴傻的,有辱骂他玷污师门的,还有...一个特别清晰的女声,温柔却致命:"安澜,把剑给我好吗?就一会儿..."

林渡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中炸开。这是幻象,是嗔魄根据季安澜记忆编织的陷阱。但残魂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季安澜确实来过这里,而且发生过什么足以让他魂魄碎裂的大事。

镇魂石近在咫尺,那块暗红色的光芒突然暴涨,化作一道人形虚影。它有着季安澜的轮廓,眼神却凶狠得不像人类。当它开口时,整个深渊都在共振:"小偷!"

林渡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无形的压力要将他碾入地底。这不是物理上的力量,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威压。系统界面疯狂闪烁,契合度数字在55%到60%之间剧烈波动。

"我不是小偷。"林渡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同时强迫自己抬头与虚影对视,"我是来帮你报仇的。"

虚影发出刺耳的大笑,震得周围磷火纷纷炸裂:"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它猛地扑来,冰冷的指尖触及林渡的额头,"让我看看你是谁——"

识海如同被投入沸水的玻璃般剧烈震荡。林渡看到无数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季安澜在紫霄峰练剑的清晨,某个女子温柔的笑靥,然后是黑暗、背叛和坠落...最后定格在一双冰雪般的眼睛上,顾景柏的眼睛。

虚影突然僵住了:"师...尊?"

就在这瞬息之间,林渡暴起发难。他没有使用任何招式,而是像在擂台上那样,用最原始的方式一头撞向镇魂石。额头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更强烈的是灵魂层面的冲击——他感觉到某种炽热的东西顺着伤口涌入体内,像是熔岩流经血管。

【系统警报:检测到高浓度魂质入侵!强制融合程序启动!】

锁幽渊外,宋知远站在观星台上,手中折扇的星图正以反常的速度旋转。他素来含笑的嘴角此刻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死死盯着凌清峰方向某处扭曲的星轨。

"有趣。"他轻声自语,"死星的轨迹居然在改变。"

折扇突然"啪"地合拢,宋知远转身时,正好迎上匆匆赶来的苏砚。后者衣袍上还带着演武场的尘土,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你算出来了?"苏砚开门见山,"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宋知远摇摇头,扇尖轻点虚空,一幅残缺的星象图随之浮现:"不是夺舍,也不是心魔附体。更像是...两个灵魂被强行缝在了一起,而且——"他忽然眯起眼睛,"其中一条线指向锁幽渊。"

苏砚脸色骤变:"禁地?他怎么可能..."

"满月之夜,阴气最盛时封印会有短暂薄弱。"宋知远若有所思,"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这条连线。"扇子一转,星象图中分离出一道银线,笔直地指向凌清峰主殿。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沉默。有些猜测太过危险,即使对他们而言也不敢宣之于口。

深渊内,林渡蜷缩在镇魂石旁,全身痉挛。他的左眼变成了与虚影相同的暗红色,右眼却保持着原本的浑浊。两种颜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蠕动,如同争夺领地的蛇群。

"滚出去!"他忽然用两种音调同时嘶吼,"这是我的身体!"

"不,是我们的。"林渡艰难地控制住一只手按在胸口,"你不想知道是谁把你推下来的吗?"

季安澜的愤怒如潮水般退去片刻,露出下面掩藏的、更深的痛苦。林渡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将那段在记忆碎片中看到的画面推到意识表层——一只纤白的手从季安澜背后伸出,指尖闪烁着紫霄峰特有的灵力光芒。

嗔魄的抵抗突然减弱了。林渡感到一股庞大的记忆洪流涌入脑海,太多太强烈的情绪几乎将他的意识冲散。但在崩溃边缘,有什么东西稳住了他——一缕冰凉的灵力,如同雪后初晴的阳光,静静地护住了他意识最核心的部分。

是顾景柏的灵力。林渡恍然大悟,原来那次看似惩罚的寒冰禁制,实则是师尊埋下的保命符。

当林渡再次睁开眼时,深渊似乎变得不那么黑暗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现不需要刻意伪装,身体已经自然流露出季安澜特有的姿态。系统界面平静地显示着:【契合度稳定:78%】。

返程比想象中顺利。那些怨魂虚影不再纠缠,反而为他让出一条路。林渡在即将离开深渊时回头望了一眼,恍惚看到镇魂石上浮现出一行小字:债未偿,魂不散。

凌清峰的破旧小屋依然安静得像个被遗忘的角落。林渡倒在硬板床上,任由疲惫将自己拖入黑暗。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人站在床边,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他滚烫的额头。

"师尊..."他含糊地唤道。

"三天后是决赛。"顾景柏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但拂过他灵台的那道灵力却温暖如春,"苏砚不会留手。"

林渡想回答什么,但意识已经沉入深海。在那里,季安澜的残魂终于完整了些,正抱膝坐在识海的角落,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残魂突然问道。

林渡知道他在问记忆中那只手的主人。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坐在季安澜对面,像对待一个刚受过惊吓的孩子那样轻声说:"我们一起找出答案,好吗?"

屋外,宋知远收起折扇,无声地离开窗前。星象显示的矛盾让他困惑不已——季安澜的命星确实重新亮起,但轨迹却与之前截然不同。更奇怪的是,当他试图推演那个外来灵魂的来历时,星盘上出现的居然是...一片空白。

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刻意掩盖这个人的过去。

林渡在识海中与季安澜的残魂对峙时,忽然意识到一个荒谬的事实——他现在就像是话本里那些被系统坑害的倒霉主角。只不过别人穿书都是带着金手指大杀四方,他却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修真界扮演一个傻子。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建议调取案例库参考】

"闭嘴。"林渡在意识里冷笑,"你连个金手指都没有,还好意思提别的系统。"

“不是...还有那么一点金手指嘛”系统语气里明显带了一点心虚

残魂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你在和谁说话?"

林渡心头一跳。季安澜的感知比他想象的敏锐,这可不是好兆头。他放缓意识流动,像安抚炸毛的猫那样传递出无害的信号:"只是在想决赛的事。苏砚的剑..."

"会刺你左肩第三根肋骨下方。"残魂接话时带着刻骨恨意,"那是他去年大比留下的旧伤。"

这个情报让林渡瞳孔微缩。他正想深入询问,屋外突然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残魂瞬间缩回识海深处,速度快得像受惊的蜗牛。

"季师兄睡了吗?"谢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平日低沉三分,"我带了化瘀膏。"

林渡躺着没动,故意发出均匀的鼾声。木门被轻轻推开时,他通过系统在视网膜上投射的影像看到谢遥站在门口,手里根本没拿什么药膏,反而捏着个正在发光的符箓。

"果然睡着了。"谢遥喃喃自语,指尖一弹将符箓贴在门框上。那符箓遇木即隐,只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檀香味。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林渡立刻翻身查看。系统扫描显示这是道监测符,功能类似现代的监听器。他假装挠头碰触符箓,暗中让系统复制了符纹结构。

【复刻完成:玄级上品窥听符,持续12时辰】

林渡盯着虚拟屏上的分析数据,忽然发现符箓灵力波动与记忆碎片中那只手的频率高度吻合。这个发现让他后颈汗毛倒竖——原主坠崖前最后接触的人很可能是谢遥。

次日演武场上,苏砚的剑招比往常更凌厉。当林渡又一次被击飞时,他清楚看到对方剑尖有刹那偏离,避开了左肩旧伤位置。

"你昨天去禁地了。"苏砚用剑身压住他喉咙,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宋知远在观星台看到了怨气波动。"

林渡剧烈咳嗽着,趁机观察四周。谢遥正在场边与几个内门弟子说笑,但余光始终锁定这个方向。而宋知远看似在凉亭喝茶,实则折扇展开的角度正好能反射全场。

"我梦游。"林渡露出季安澜式的傻笑,手指却在地上迅速划出昨晚复刻的符纹。

苏砚眼神骤变。他猛地拽起林渡,看似粗暴实则小心地避开所有要害:"跟我去见师尊。"

当他们穿过回廊时,林渡突然压低声音:"谢遥在季安澜坠崖前去过后山。"这句话让苏砚脚步微滞,但很快恢复如常。

顾景柏的竹舍比往常更冷。林渡刚踏进门就打了个寒颤,发现师尊正在擦拭一柄通体冰蓝的长剑——这与他记忆中推季安澜坠崖的凶器一模一样。

"决赛改用木剑。"顾景柏头也不抬地说,"苏砚,去准备。"

等苏砚离开,屋内气温陡然降至冰点。林渡感觉有冰冷的手指按在他眉心,顾景柏的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锁幽渊的嗔魄说了什么?"

这种传音入密的方式让林渡一惊,随即意识到师尊是在防备什么。他学着用刚恢复的灵力回应:"谢遥...符..."

识海突然刺痛,顾景柏的灵力强势地翻检着他与残魂融合的记忆。当看到那只带着紫霄峰灵力的手时,冰蓝色的灵力剧烈震荡了一下。

"继续装傻。"顾景柏收回手指,扔给他一瓶丹药,"决赛当日,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碰真剑。"

林渡接过药瓶时,发现瓶底刻着微型法阵。系统立刻解析出这是空间传送阵的启动端,但需要特定咒文激活。他抬头想问,却见师尊已背过身去,衣袖无风自动——这是灵力暴走的前兆。

回小屋的路上,林渡感觉有视线黏在背上。他故意在拐角处摔倒,趁机瞥见谢遥的衣角闪过藏书阁方向。系统立刻标记出三个监视符的能量反应,分别来自不同角度。

【建议启动反侦察协议】

林渡在心中否决。现在打草惊蛇只会让暗处的敌人改变计划。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哼着季安澜常唱的小调往食堂走去。

决赛前夜,林渡在梦中被拉入一个血色空间。季安澜的残魂完全显形,胸口插着那柄冰蓝长剑。

"我想起来了。"残魂握住剑刃,鲜血顺着手臂滴落,"那天谢遥说...师尊在后山等我。"

林渡正要追问,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现实中有人正在强行突破小屋的防护阵。他猛地睁眼,看见窗纸上映出个模糊人影——不是谢遥的清瘦轮廓,而是更为高大的身形。

"宋知远?"林渡无声地摸向枕下药瓶。这时房门被轻轻叩响,来人竟同时使用了隔音结界和幻术阵。

"季师兄。"宋知远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紧绷,"观星台显示明日有血光之灾。"

林渡保持呼吸频率不变,听着对方继续道:"谢遥的命星...三日前开始缠绕死气。"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轻响。宋知远瞬间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林渡通过系统热感应看到屋顶有团人形热量快速离去——那才是真正的宋知远,刚才门口的竟是幻象。

决赛当天,整个紫霄峰笼罩在反常的浓雾中。林渡走上擂台时,发现木剑比约定的重了三钱,剑柄处有新鲜的血腥味。宋知远的站位刻意封住了他往裁判席撤退的路线,而苏砚就坐在最前排,指尖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

当裁判宣布开始时,浓雾突然变成诡异的暗红。林渡感到怀中药瓶发烫,顾景柏的声音直接在他耳畔炸开:"现在!捏碎瓶子!"

木剑折断的脆响与药瓶碎裂声同时响起。空间扭曲的瞬间,林渡看到谢遥暴起发难,一掌击向身旁的宋知远。而本该在主席台的顾景柏,此刻正从谢遥背后的阴影中浮现,冰蓝长剑直指谢遥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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