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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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自从那天夜里黑蛇来讨竹液喝，往后它经常半夜摸进来。虞苋提前将竹液倒好放盆里，特意嘱咐它不用叫醒她，直接喝。

可它太懂礼貌，硬要舔醒她，打完招呼再喝。每次都弄得她满脸粘腻不堪，硬爬起来洗脸。

一来二去的，睡在里榻的廖停雁难免知晓。起初她吓得不轻，后面发现黑蛇完全是狗狗属性，也就不怕了。

廖停雁狗狗蛇。

廖停雁原来你不吃人啊？

黑蛇：“……”

它本来就不爱吃，比起师祖的血，那些人味道怪怪的。每次吃都难以下咽，像处理垃圾。

虞苋师祖知道你来我们这里吗？

黑蛇摇头。

虞苋所以你是偷偷过来的。

黑蛇点头。

师祖竟然不知道，这应该算件好事？

又过了几日，虞苋明显察觉女弟子的数量变少了。平时打水都得排队，现在去了就能提回来。加之她撞见过师祖杀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你们怎么还没死？”一位略显眼熟的师姐提着水，表情很是惊讶。

虞苋嘴角一抽，有这么问候人的吗？

虞苋是啊，还能呼吸。

廖停雁让师姐失望了，抱歉。

“你们是不是有病！”她一脸鄙夷地取水走了，不愿与她们多交流。

廖停雁明明是她主动问的。

廖停雁怎么还骂人呢？

虞苋随她吧，我连架都懒得吵。

反正没什么损失，爱咋咋地。廖停雁一想，觉得十分有道理。不愧是小鱼，修仙界的哲学大师。

夜里，虞苋洗漱完美美躺床上。即将睡着时，腹部突然一阵刺痛。那感觉，像极了亲戚造访……无限下坠的痛，从肚子蔓延到神经。

天要亡她，修仙世界可没有布洛芬。

她痛得来回打滚，起身查看却没有见血。他爹的，这也没来大姨妈啊！搞什么！

难道是吃坏东西了？

虞苋额头直冒虚汗，手紧紧捂着肚子，然而疼痛没有丝毫减轻。她痛得说不出话，一直翻来覆去地打滚。

直到疼晕过去，她彻底失去意识。

另一边，庚辰仙府距离三圣山不远处的某地，一男子正摇着手里的东西召唤虞苋，奈何等到后半夜都不见人影。

“不是说这东西能牵制她吗？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该死，她不会以为攀上师祖就可以高枕无忧，摆脱掌控了吧？” 他不信邪，继续摇晃灵器。

虞苋是他特意安插在师祖身边的线人，目的就是为里应外合，通风报信。结果突然失去联系，他很难不怀疑她的动机。

半夜，一如往常溜进来蹭喝的黑蛇舔了虞苋半天不见她醒，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犹豫片刻，它便用蛇身缠着她往中心塔去。

司马焦蠢蛇，你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司马焦听见动静，扭头冷眼看它。黑蛇缩了缩脑袋，它打心眼里怕主人。可虞苋是除了司马焦，唯一喂过食物给它的人。

它喜欢竹液，喜欢虞苋身上的味道，不想她出事，这才壮着胆子将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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