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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辨别骨花是否有毒并非依据人的善恶,而是死前的心情。虞苋叹了口气,司马萼死前那样凄惨,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怨恨。
司马焦怎么?
虞苋没事。
本来想感谢他救她,但仔细一想中毒就是因为他,顿时没心情谢。
司马焦说。
后颈寒凉,原来是司马焦突然捏住她的,缓慢地抚摸。这与酷刑有何区别,虞苋瑟然。
虞苋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她斗着胆转移话题。
司马焦三日而已。
他的手没离开她后颈,司马焦望着她纤细脆弱的颈,犹如积雪的柳枝不堪重负。只需稍稍用力,便能折断。
虞苋不敢乱动。
虞苋昏迷这么久,我都没收拾东西。
虞苋师祖,您是不是觉得烦闷?
她干脆握住司马焦作乱的手从棺材里爬出来,随后拍了拍衣裙沾染的灰尘。
司马焦蹙眉,盯着被她紧握的手。他为什么没杀她,换作别人,早在他这里死了千万遍。因为那一点兴趣?亦或是特殊之处?
她对他无欲无求,形同一张白纸。
似乎每次,虞苋都能莫名其妙压下他暴躁的情绪,连带着杀意也被压制。司马焦一点都提不起杀她的兴致。
司马焦的确无聊。
如今白鹿崖宫殿内,除了他们便是前来侍奉的傀儡。没有情绪和表情的傀儡,只会听从命令。
日日有上门拜访的家伙,他连见的心情都没有。庚辰仙府这些人里,他最感兴趣要数师氏一脉。
虞苋蛇兄呢?怎么不见它?
司马焦你想见它?
倏地,他眸光变得幽深,语调暗哑。没由来的不爽,那蠢蛇也值得她惦记。
虞苋啊哈哈……是吧?
虞苋我随便问问的。
上司发火,同事在身边比较有安全感。
到最后,他也没说黑蛇在哪儿。虞苋回到留给她的房间,里面装饰奢靡,各种漂亮衣裙和琳琅满目的饰品摆满了整张桌子。
虞苋哇塞。
她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吗?!
再冷漠的女人看到漂亮的东西都会笑出声,更何况,这全是给她的。虞苋挑了件紫色纱裙换,美滋滋转了个圈。
如果廖停雁在就好了,她们能一起玩。
正想着,门被人一脚踹开。虞苋吓了一跳,回头就见司马焦暴躁沉郁的眉眼,来势汹汹。
司马焦你在干什么?
虞苋换衣服啊。
她扯了扯衣裙,又觉得师祖对女子不感兴趣,便无所谓地当着他的面整理。
司马焦跟我走。
虞苋去哪儿?
司马焦杀人。
不是吧?虞苋目瞪口呆,转头就想跑。
司马焦一把拽住她手腕,顺带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乍一看两人挺暧昧,实则虞苋已经开始汗流浃背。
司马焦你不想去?
真言buff又杀她。
虞苋不想。
司马焦不去,我就杀了你。
虞苋你赢了,现在就走。
她就像司马焦可以随意逗弄的玩具,内心泪流满面,谁让她的命在他手里。
这副能屈能伸的模样倒让司马焦有些诧异,他拧了拧眉头,问:
司马焦为什么不想去?
虞苋有心理阴影。
司马焦你没杀过人?
虞苋当然没有。
司马焦沉默,魔域之人怎么可能没杀过人。但他的术法不会骗人,她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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