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直觉

*

司马焦没废话，直接带着换好漂亮衣服的虞苋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黑蛇驮着他们离开白鹿崖，最终停在一处宴会之上。

看样子是八大宫某宫的宴会，虞苋眼尖，一眼看见埋头苦干的廖停雁。

虞苋雁子！

他们突然来访，有些没见过师祖的弟子开始破口大骂，当然毫无例外被司马焦给解决了。等终于有人认出师祖，在场的人脸色大变。

跪拜行礼一条龙，干净利落。

司马焦不怎么搭理，让虞苋去了廖停雁那桌，自己也跟着坐下。洞阳真人诚惶诚恐，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廖停雁小鱼，你也是来吃席的？

她凑到虞苋耳边小声问道。

虞苋摇了摇头，开始吃东西。

虞苋师祖是来杀人的，我是被迫营业。

廖停雁杀人？杀我们吗？

虞苋不知道。

闻言，廖停雁吃饭的动作扒拉得愈发快，就算死也不做饿死鬼。洞阳真人叹了口气，神情担忧。

洞阳真人阿苋，你最近过得可还好？

洞阳真人想来慈藏道君是通情达理之人，你需得尽心侍奉。

师父，这话骗骗自己就得了。她心里想着，嘴里却乖乖回应：

虞苋我知道了师父。

廖停雁扒饭的间隙不忘给虞苋夹菜，她来的早，肚子差不多饱了。虞苋却眼巴巴盯着司马焦，等他发话。

司马焦想吃什么，随便吃。

总算能义无反顾开干，黑蛇摇着尾巴蹭了蹭虞苋，她恍然大悟，寻了个盆倒竹液。它喝得比她欢快。

司马焦嘴角一扯，视线扫过她时，喉间泄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廖停雁不经意瞥见，心跳如雷。

师祖似乎心情不错？是因为小鱼？八卦之心顷刻涌现，她突然嬉笑着看向虞苋。后者一脸茫然。

虞苋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廖停雁嗨呀，没有。

那为什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廖停雁的心路历程虞苋绝对想不到，她竟然有点磕师祖和小鱼，也是离人很远了。

等虞苋填饱肚子，司马焦便默默带着她离去。众人神色各异，师祖竟真的对那女子如此重视。目睹一切的洞阳真人愁眉不展，他并没有太大野心，只觉得惶恐。

廖停雁师父别担心，师姐她不会有事的。

洞阳真人停雁，你怎么如此确信？

他以为廖停雁知晓内情。

廖停雁呃，说不明白，就是一种直觉。

洞阳真人……

但愿她的直觉可靠。

……

与其说司马焦带她杀人，不如说他是来看戏。庚辰仙府中心山脉有座武斗台，可容纳千余人。他们飞过去的时候，现场热闹非凡。

那些弟子或多或少忌惮司马焦的力量，当他抛出诱饵血凝花花瓣时，眼底的贪婪不加掩饰。

虞苋不忍直视，虽然早已领教，依旧感到胆寒。一个强大到足以泯灭良知的疯子，他想将水搅混。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是被迫看戏，更没能力制止。

虞苋好晒啊。

武斗台十分空旷，太阳直射头顶。虞苋干脆躲在黑蛇旁边，让他遮阴。蛇出奇地好说话，这点热度对它来说不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