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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焦无言地带她往白鹿崖外去，留苍澜在原地。这之前，他解决了白鹿崖内所有的傀儡仆人。虞苋亲眼目睹，她紧紧扒拉在司马焦怀里，隐约能听见他的心跳。
平稳，缓慢。不被所做之事束缚。
虞苋喵？
他们要去哪里呢？司马焦带她飞过重重山峰，离开庚辰仙府境内，最终停在一座繁华大城。类似于凡间？
总之这里大多是附属八大宫的小家族和迁居过来寻求庇护的寻常百姓。
这地方比庚辰仙府热闹，白日车水马龙，夜间人声喧闹，灯火通明。与虞苋印象中的古装剧相差无几。
可惜，她现在是只猫，吃不了什么。
虞苋不清楚司马焦来此地的目的，他带着她到处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倒像是陪她逛街？偶尔见到喜欢的东西，她只要叫一声，他便会停。
正常温和得不像话。
她不由自主回想起廖停雁说的话，没准司马焦真的对她另有所图？可那是嗜杀疯批的师祖啊……真是昏了头。
不能再想了！虞苋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肩头。司马焦偶尔将她变回人形，吃了美食，她怨气也就没那么重了。
后来，司马焦寻到与他一样拥有奉山血脉的严公子，又从严家查到了百凤山。背后牵扯极深，虞苋能想到司马焦定然也能料到。
百凤山内一定还有奉山血脉。
原本司马氏奉山一族，是大陆最接近神的种族。然而随着诸神消散天地，种族力量衰弱，奉山一族渐渐消亡。为了延续强大，他们开始追求血统的纯净，越纯净代表力量越强大。
司马焦是其中之一。
只是他五百年前还是孩童，被贪婪与野心吞噬的师氏背叛了司马氏族，妄图控制他，剥夺他的自由为己所用。
若不是司马萼净化了灵火，强行将灵火融入司马焦体内，恐怕他早已被分食殆尽。
……
又一次从梦中醒来，虞苋被司马焦牢牢按在怀里。怎么不管是人还是猫，都改不了被当抱枕的命运。
虞苋师祖？您醒了吗？
司马焦没有。
虞苋……
没醒能回话？祖宗是有点子幽默在身上的。
司马焦我做了个梦。
不明所以的人不懂司马焦做梦的罕见。自从融了灵火，他日日睡不好，更别提做梦。
司马焦稍微放松手臂，缓缓抚摸她柔软细腻的毛发。他能窥见大多数人的情感，或是贪婪厌恶或是害怕讨好，可她什么都没有。
既没有浓烈的厌恶也没有多少喜爱。只是平淡如水，虽然嘴上总说害怕，但若他真要杀了她，她也不会怎么样。
就是这样奇怪的人。
有时觉得她笨，有时又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直到现在，他彻底放下杀她的念头。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他有些无聊地瞥向外面。他梦见儿时被司马萼抱在怀里，感受到细微的温柔呵护。
虞苋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不知为何，她好像能察觉司马焦身上淡淡的孤独感。他在想什么呢？
那日她摘下日月幽昙，不小心窥见残忍的一幕。司马萼死前想带他走，最后却没有。也许是心软，也许她想把选择权交给司马焦，也许……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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