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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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美无俦的面容被细小雨滴沾染，变得模糊潮湿。虞苋抬眸瞧见，心跳漏了几拍。

说美如画卷也不过如此。

虞苋喵。

她伸出猫爪，想抚在他微蹙的眉宇间。她试图抹去那碍眼的忧愁，却被他反手捏住，调侃：

司马焦怎么？

司马焦又饿了？

虞苋……

真煞风景。

他又笑起来，柔和得不似旁人口中的煞神。

后来几天司马焦忙得不见踪影，虞苋被他用术法护在严府，平日想出去也不行。她估摸司马焦正筹谋着大事，她知晓越少越安全。

这天，她吃饱喝足躺在床榻眯眼打盹，门被人从外推开。

是司马焦。

他浑身是血，衣摆处晕染着深深的血迹。眼睛，嘴角血红一片，唯有脸色惨白无色。他一进来，虞苋便闻见浓重的血腥味。

虞苋见他靠在木椅上，仰着脑袋叹息。仿佛累极了，又好似懒得动。他看了眼她，忽然淡淡开口：

司马焦我快死了。

啊？开什么玩笑。

不过他伤得确实很重，虞苋惆怅无比，这么多血怎么止得住。

司马焦很多人想杀我，他们想要我的命，可我不想给。

他语气阴沉，眉眼压低透露浓浓的煞气。

司马焦谁要我的命，我就要谁的命。

司马焦忽然话音一转，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吐露：

司马焦但是，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

司马焦你想要吗？

所以，他的意思是要把命给她？虞苋无语问苍天，净给些不值钱的东西，她要他命有零个好处。

司马焦还在等她的回答。

虞苋喵喵喵。

司马焦你想不想要？

他抬手解了她的束缚，可以开口说话的虞苋坚决道：

虞苋不想不想不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虞苋师祖，我觉得您还有救，别说丧气话。

能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可不是还有救吗。

司马焦你真的不想要？

他又问。

虞苋千真万确。

司马焦我给你过你机会了。

他突然笑了一声，虞苋后背隐隐发凉。

司马焦既然如此，你就陪我一起死好了。

非死不可吗？就不能一起活吗？虞苋快要崩溃，她很想口吐芬芳，奈何怂得不行。

虞苋师祖，您要不先止止血呢？

说着，他又吐了一口血。虞苋眼睛瞪得圆溜，这血金贵着呢，吐了多浪费。

司马焦不必担心，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他们留半点血肉。

他额前的火焰散发光芒，虞苋小心翼翼凑近，想扶起他又记起自己现在是猫的形态，根本无从下手。

司马焦做什么？

虞苋我想带您找大夫。

实在受不了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怪骇人的。司马焦盯着她，眼底带着几分困惑。她怎么不跑？她连死都不怕？

其实虞苋根本懒得动，她很清楚，就算现在跑了司马焦也可能在下一秒灭了她。全凭他心情，虞苋不敢赌。

再者说，她跑又能跑去哪儿？这操蛋的世界，待在司马焦身边显然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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