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归墟之约——大龟甲术的残章真相

　　永恒之塔的废墟上，《大龟甲术》残页在夜风里翻动，露出被鲜血浸透的最后一章：「所谓『完美幻象』，不过是神对『不敢接纳真实』者的惩罚。」

　　芙洛蹲下身捡起残页，指尖的暗影咒不再排斥我的光纹，反而如藤蔓般缠绕，凝成小小的光暗图腾。「你看，」她指着残页上的血字，「创世神从来没打算让我们『重生』，只是想让你在幻象里，学会拥抱不完美。」

　　我盯着她指尖的图腾，想起永恒之塔内的种种——她的敌意、我的怯懦、创世神的考验，忽然懂了：「大龟甲术的『预言』，从来不是预见未来，而是让我们在『如果』里，找到真实的自己。」

　　她忽然起身，发尾扬起的弧度与前世比剑时一模一样，却在触及我的光纹时，轻轻落下。「还记得吗？」她忽然指向远处的月桂林，「前世我烧毁你的花园时，其实藏了株月桂幼苗——因为你说过，月桂树的影子，像光的勋章。」

　　勋章。这个词让我想起她灵体上的旧疤，想起我掌心的纹章碎片。我忽然握住她的手，让光暗图腾在掌心亮起：「现在我知道了，真正的勋章不是完美无缺，而是——」

　　「而是带着裂痕，却依然愿意拥抱彼此的勇气。」她替我说完整，指尖凝着暗影咒，在我的光纹里画了个小太阳，「就像现在，哪怕创世神的考验结束，我依然会用暗影刃，替你挡住那些妄图定义『完美』的光。」

　　夜风掀起她的披风，露出内衬上的旧伤——那是我前世用净化咒留下的疤，此刻却被她用银线绣成了光暗交织的花纹。「其实我在幻象里，」她忽然低头，耳尖红得比月桂花还要鲜艳，「最喜欢的不是你戴王冠的样子，而是你蹲在废墟上，替幼苗挡住风沙的样子——那时你的光，带着暗影的温度。」

　　温度。这个词让我想起囚室里她的灵体，想起禁书区的双重笔记。我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眉骨——那里曾有我留下的剑伤，此刻却只有她指尖的暖。「以后不会再有『完美』的枷锁，」我看着光暗图腾在我们相握的掌心旋转，「只有——」

　　「只有伊莱克斯和芙洛，」她忽然笑了，指尖点了点我眉心的旧疤，「带着光与暗的裂痕，却依然敢牵手走下去的、真实的我们。」

　　大龟甲术残页在此时燃尽，灰烬飘向月桂林，落在新生的幼苗上。远处，民众举着光暗交织的旗帜走来，旗帜上的图腾，正是我们掌心的光暗交织的模样。

　　归墟之约，不是神明的允诺，而是两个灵魂的约定——

　　不再追求「完美共生」，而是接纳彼此的裂痕，让光与暗在真实的世界里，长成最坚韧的、属于我们的「共生之树」。

　　而她指尖的暗影咒，和我掌心的光纹，终将在岁月里，成为比任何神谕都要珍贵的、「真实共生」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