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间的光晕里
轮廓清晰,如同从刚才那片混沌中走出的、沉默的守护神。
他走到她身边,没有靠得太近,留出了恰到好处的空间,目光在她依旧略显苍白的脸上短暂停留
“电路故障,估计是风雪太大。”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像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基地工程部应该很快会处理。”
他的解释简洁明了,驱散了可能存在的疑虑,将刚才那场惊魂定性为一场意外。
林疏墨点了点头,喉咙还有些发紧,一时说不出太多话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脆弱的阴影
刚才在黑暗中疯狂擂动的心跳,此刻正以一种缓慢而沉重的余韵敲击着她的胸腔
带来阵阵疲惫的眩晕感。身体的热量在脱离运动状态和经历了巨大恐慌后
流失得飞快,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腕感到刺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又裹紧了单薄的外套
纤细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伶仃。
“基地后门,老张馄饨,还开着。”
不是询问“饿不饿”或者“要不要去”,而是直接给出了一个明确的选择
:地点、食物、以及“还开着”这个关键信息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下楼左转有饮水机”,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驱散寒冷的笃定。
林疏墨有些怔忡。惊魂甫定,胃里其实还残留着刚才过度紧张带来的翻涌不适,对食物并没有多少渴望。
但“热的”这个词,在经历了彻骨的寒冷和黑暗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而且,她潜意识里,似乎并不想立刻回到那个可能依旧黑暗、或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冰冷宿舍。
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磐石般的安全感,还在持续散发着余温。
她抬起眼
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还带着一丝水汽未散的茫然,长长的睫毛像被露水打湿的蝶翼
轻轻扇动了一下,看向樊振东。他正看着她
眼神沉静,似乎在耐心等待她的决定,没有任何催促,却仿佛已经预知了答案。
“……好。” 她听见自己轻声说。
樊振东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率先转身,步态沉稳地走下楼梯。
林疏墨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他的背影宽阔而挺拔,步伐均匀有力
行走间带着一种运动员特有的韵律感,像一道移动的屏障,隔绝了身后可能存在的未知阴影
楼梯间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她前方的台阶上,她下意识地,一步一步,踩在那片坚实可靠的阴影里。
走出训练馆后门,风雪夹杂着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瞬间穿透了单薄的运动服
林疏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将脸往竖起的衣领里缩了缩。
昏黄的路灯在狂舞的雪片中艰难地投射出模糊的光晕,能见度很低。基地后门是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
樊振东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身,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位置,恰好挡在了风口和她之间。
林疏墨微微一怔,看着前方那个沉默挡风的身影,心头那点细微的涟漪似乎又扩散开了一些。
走了大约七八分钟,昏黄的路灯下,一个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小小门面出现在视线里。玻璃窗上凝结着厚厚的水雾
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和蒸腾的热气
一块有些年头的木招牌在风雪中摇晃着,“老张馄饨”四个红字被水汽晕染得有些模糊,却透着一股温暖的烟火气。
推开挂着厚棉帘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骨汤浓香、面皮麦香和淡淡葱花气息的温暖气流瞬间包裹了全身
店内不大,只摆着四五张陈旧的木桌,此刻只有角落里坐着一对夜归的工人模样的食客。
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朦胧而温馨,与外面那个风雪肆虐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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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咋回事呀?最近热度不好
作者大大写的都没人看
作者大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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