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丁程鑫何其了解他,所以他根本没有理会张真源这句话。
丁程鑫“游春,太医今天来过了吗?”
游春“回贵妃娘娘的话,太医今日来过了,刚走不久,给小主开了不少药呢。”
丁程鑫“喝过药了吗?”
游春“已经差人去太医院抓药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
丁程鑫“那还差不多。”
丁程鑫垂眸嘟囔着。
丁程鑫“算她许未琰还干了件人事。”
张真源“阿程哥。”
张真源闻言立刻打断丁程鑫,丁程鑫不耐烦地甩袖坐下。
丁程鑫“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在她面前发牢骚的,你别说教我了。”
张真源“……阿程哥。”
丁程鑫“你再说,我就拿苦药灌你。”
张真源无奈地抿抿唇,还是轻轻抓住了丁程鑫的手,柔声开口。
张真源“我知道阿程哥待我好,阿程哥替我委屈,但阿程哥,我不觉得委屈。”
张真源“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我理应被废黜,贬为废人的。”
说着,张真源没忍住笑了。
张真源“可陛下她没有,她只是将我禁足而已,连我的份例都没有克扣分毫,阿程哥知道的啊。”
甚至还日日让太医来问诊,看顾他的身体,而且还允许丁程鑫随意出入他的寝宫,允许他去找丁程鑫,张真源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待到日后此事平息,他相信许未琰一定会和他和好如初,目前冷着他只是缓兵之计。
看着张真源这副模样,丁程鑫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同为罪臣之子,许未琰禁了张真源的足——对待她为王爷时就嫁与他的侧福晋这样冷硬,却要让宋国余孽入宫为妃是吗?
丁程鑫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张真源,他甚至有些庆幸张真源被禁足了,他短时间内大概是听不到这些消息的。
丁程鑫“……”
等到许未琰回来,他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
马车碾过碎石路,檀木车辕发出吱呀声响,车厢内锦垫随颠簸轻颤。
许未琰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玄色龙袍裹住他单薄身躯,指尖轻轻摩挲着他鬓边碎发。
许未琰“可还受的住?”
少年苍白的指尖攥住她衣襟,车帘缝隙漏进的寒风卷得他睫毛轻颤。
倒不是他受不住这遥远路途,只是昨夜一番云雨,此时此刻他光是坐着这软垫都难受得很,更别提山路颠簸,宋亚轩只得咬牙坚持。
宋亚轩“陛下…”
宋亚轩轻扯她衣袖,柔声唤了一声。
许未琰心里一软,把他抱到腿上。
宋亚轩“陛下!”
许未琰“乖了。”
许未琰“再忍忍,过了这座山,路便平坦了。”
宋亚轩耳根子红红的,他瑟缩进许未琰的怀里,语气里带着对于爱人独有的娇嗔。
宋亚轩“陛下取笑亚轩……”
许未琰勾唇,掌心贴着他后背轻轻拍抚,垂眸吻去他眉间霜色。
许未琰“朕怎么舍得。”
许未琰“朕疼你还来不及。”
车外风雪呼啸,车内却暖意融融,怀中娇人紧绷的身子,渐渐化作春水般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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