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听到李白如此迅速的答复,满意地点了点头。
“太白哥,那就请吧~”
王昭君轻点自己的绣床,就像和李白第一次见面那样,笑靥如花。
她自以为自己拿捏了李白,却忘记了李白也是个大丈夫。
李白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仍然按照王昭君的吩咐坐上了床。这次李白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进了王昭君的闺房,所以怎么待怎么不自在,即使坐在床上也只是轻轻靠着床沿,不敢坐实。
就连李白自己也很矛盾,为什么自己平时里可以不拘小节,落落大方,到了这位姑娘面前却变得比她还腼腆呢?
王昭君见李白真的坐下,就主动凑了上去,李白不敢造次,只能任由王昭君的纤纤玉臂缠绕着自己的脖子,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紧绷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在防备着王昭君接下来的动作。
他知道,王昭君这样的极品美人,只要敢松懈一秒自己就会沉沦于此。而如果自己沉沦了,貂蝉怎么办呢?她还在家中等自己呢。
想到这里,李白心中莫名升起隐隐的负罪感,感觉好像自己背叛了貂蝉?
这是怎么回事?李白暗自想到,自己明明只是救了貂蝉一命,照顾了她一晚上而已,怎么在自己心里,貂蝉就变得那么重要呢?
他感觉自己甚至把她当做了眷侣,而现在所做之事就像是在偷腥!
还不等李白过多思考,李白就失去了思考的机会————王昭君的樱桃唇已经凑近了自己的耳朵,正对着自己的侧脸吹气!
李白更紧张了,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紧接着,痛感从耳垂处传向李白的大脑。
王昭君正在狠咬自己的耳垂!
卧靠,这姑奶奶真是属狗的是吧!李白在心里偷偷骂。
他身体一颤,下意识想要推开王昭君,可他刚有所动作时,就听到王昭君小声地说:“太白哥,人家从寅时(早晨5 6点左右)就开始等你了,人家现在都乏了呢~”
“太白哥,陪昭君睡一觉可好?就像你对那个貂蝉一样照顾我睡觉,如何?”
王昭君说着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把李白扑倒在床上,还没等李白作答,她便不由分说地钻进了李白怀里。
这么快的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李白满脸黑线。
她似乎是嫌弃李白“借”来的衣服太过粗糙,随手解开了李白的衣衫,用她那柔荑的素手反复抚摸着李白的胸膛。
李白拼命对抗着那种别扭的感觉——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接受这样的对待,但身体却告诉李白的大脑,被这样对待貌似还挺爽的。
王昭君似乎不满足于此,她又把自己的桃花之面紧贴在李白的前胸上,用嘴轻微咬起李白的肌肤,然后用皓齿不轻不重地咬下去,直到嘴中尝到丝丝甜猩,才贪婪地吮吸着伤口后,放过了这寸肌肤。
李白没少人跟打过架,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不管受了什么伤,他都能咬着牙人过去。
可眼下这种痛感是自己从未经历过的,而且在刺痛的同时还伴随着强烈的羞耻感。李白再也绷不住了,龇牙咧嘴,面目狰狞,仿佛在与王昭君做着无声的对抗。
不知过了多久,李白身上已经是细汗密布,兴许是王昭君咬累了,她终于把脸侧了过去,停止了对李白的折磨。
李白正想要长舒一口气,可转念又担心自己胸膛的起伏会让王昭君再次发难。只能小心地呼吸着,一动不敢动。
胸前的伤口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虽然已有王昭君的津液舔舐干净,日后不易再肿起,可阵阵痛感还是止不住传来,搞的李白头脑异常清醒。
他多希望自己也能睡过去啊,清醒对于现在都的他来说,算是一种惩罚。
不过还好,王昭君没有对自己再做什么过火的事情,至少自己还是一个处……她本都已经做好……的打算。
李白低头望着王昭君,胸膛上的刺痛尚未平息,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在反复提醒着刚才那场甜蜜而残酷的折磨。王昭君终于安静了下来,伏在他赤裸的胸前,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李白紧绷如弓弦的身体,这才敢极其、极其缓慢地松弛一丝。他小心翼翼地低头,目光落在怀中这具温热、柔软,此刻却让他如芒在背的身躯上。
阳光透过窗棂,照亮了王昭君的半边脸。
那张脸,在沉睡中褪去了所有的狡黠、强势与刻意的诱惑,显露出一种纯净。平日里流转着波光的桃花眼此刻安静地闭合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弯小小的阴影,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脆弱得像蝶翼。挺翘的鼻梁下,是那曾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此刻却微微嘟起的樱唇,红润饱满,像初绽的花瓣,带着一种不设防的天真。几缕散落的青丝柔顺地贴在她光洁的额角和脸颊,又被她呼出的气息轻轻拂动。
此刻的她,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依偎着他寻找温暖。那份恬静的美,甚至让李白有瞬间的恍惚,几乎忘记了方才她是如何用这双唇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又是如何用皓齿品尝他的痛楚。(忘本,哈哈哈哈)
煎熬,就在这极致的静美与未褪的痛感中疯狂滋生。
他的目光无法从那安详的睡颜上移开,心却沉甸甸地坠入冰窟。这平静,是暴风雨后的假象,却比风暴本身更让他心神不宁。身体清晰地记忆着她唇舌的柔软触感和牙齿的锋利,那混合着刺痛与奇异快感的余韵还在大脑中悸动,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胸前的伤口,提醒他刚才的沉沦边缘有多危险。理智在尖叫,推开她!立刻!马上!
可身体却僵硬的无法动弹,那是仿佛是来自一种秘药,一种名为王昭君的秘药。王昭君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她均匀的呼吸拂过他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酥麻。她的重量,她的气息,她毫无防备的姿态,这一切都构成了一种强大的、无形的束缚。他不敢动,一丝一毫都不敢。生怕最轻微的动作就会惊醒怀中这只沉睡的、却随时可能露出獠牙的“美人”。更怕的是…这动作本身,会不会泄露了他内心深处那丝可耻的、对这份温软的贪恋?
貂蝉!
这个名字劈开他混乱的思绪。那双依赖和信任的眼眸,仿佛穿透了空间,直接映照在他此刻矛盾的心上。她还在等他。那个被他从生死线上救回,安静地依偎在他简陋屋檐下的女子。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此刻躺在另一个女人的闺床上,衣衫不整,被另一个女人如此亲密地拥着,甚至…身体还在可耻地回味着那混合着痛楚的刺激?
负罪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他窒息。他觉得自己像个卑劣的背叛者。可这“背叛”从何而来?他与貂蝉,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救助者与被救者。他照顾她,明明就是出于道义和同情。为何此刻,这种“责任”会演变成如此强烈的、如同对眷侣不忠般的痛苦?(况且自己也算是被强迫的…)自己和貂蝉,真的是命中注定吗?
他仍然不明白。
“李白啊李白,”他在心中无声地唾弃自己,“你自称洒脱不羁,为何骨子里如此不堪一击?一个美人的投怀送抱,几处咬痕,就让你方寸大乱,心生妄念?”他痛恨自己的动摇,痛恨身体那不受控制的反应,更痛恨此刻对貂蝉产生的、毫无来由却沉重无比的负罪感。
怀中的王昭君似乎睡得更沉了,无意识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小猫般的嘤咛。这细微的动作却像火苗,瞬间点燃了李白全身的紧张。他猛地屏住呼吸,肌肉再次绷紧,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片被触碰的肌肤上。伤口被牵动,尖锐的痛感混合着异样的敏感,直冲大脑。
他只能默默祈祷:姑奶奶,求求你,你可千万别醒了…
他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在阳光照射下,王昭君的睡颜美得惊心动魄。而李白的内心,却如同被投入炼狱之火,在欲望的诱惑、道德的鞭挞、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对自身软弱的愤怒中反复炙烤。汗水再次悄悄渗出,不是因为情动,而是源于这无处可逃的、冰冷彻骨的煎熬。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息都无比漫长。他只能睁着眼,感受着怀中温热躯体的起伏,任凭那复杂而苦涩的情绪在心海翻腾、冲撞,将他撕裂。逃离是奢望,沉沦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