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李白放弃了对这个经典的问题“生存还是灭亡”的思考,眼下他最担心的还是貂蝉。
这位病怏怏的弱女子还在家中等自己,现在已经是下午接近黄昏了,貂蝉姑娘已经大半天滴水未进了,就算貂蝉有心去井里头打水,她也注定无功而返。
她有没有把水桶提起来的力气先不说,最重要的是这井已经枯了良久了,貂蝉如果看到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貂蝉姑娘啊,我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就在这时,李白感觉怀中的美人动了动,随即听到了一声哈欠:“啊啊啊啊………”
是王昭君醒了,她在李白怀中肆意伸展着自己的腰肢,慢慢睁开眼睛,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方才是李白做了什么对不起王昭君的事情似的……
王昭君醒来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李白的胸膛,在王昭君离开前,还充满恶趣味的触碰了一下李白胸前的咬痕,随即一脸调皮地坏笑。
李白倒吸一口凉气,“嘶………”
眼看着王昭君只是离开了自己的体表,并没有放自己走的意思,李白想开口询问王昭君自己何时能离开。
他心里挺忐忑的,他不知道王昭君是否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
就在这时,王昭君率先开口了:“太白哥哥,昭君今日很满意呢~”
“太白哥哥的服务真周到呢~”
李白听了一脸无语,合着王昭君是把自己当成男妓了是吧,还“服务”的真周到……
李白一点也不想理会王昭君,他只想知道自己何时能离开王府。
好在王昭君说自己父亲要回来了,不能再留李白共度良宵了,李白才感到一阵解脱感。
还好,自己没有掉进这个深渊…
临走前王昭君还给了李白50两银子,美其名曰说这是上次作诗的钱,李白拿到钱后感到一阵恶心,因为其实是今天的“陪睡服务”换的钱……
他刚想丢掉这脏钱,但想着家里还有等自己的貂蝉,还是把钱收下了。
值得高兴的是,王昭君好像并未和李白提及下次见面的事情?
是因为太匆忙忘记说了?还是另有隐情?李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明天可以不用去王府受罪了,就算被王昭君责问,也可以说自己不知情。
而且他认为这次真的是可以彻底告别王府了,王昭君给的50两白银(作者估计放到现在应该有20万rmb,可见王府的家底雄厚吧…),如果李白不像从前一样肆意挥霍,没有一阵子根本花不完。
他有资本带着貂蝉离开蜀都,至于去哪里他还没有想好,不过貌似哪里都比这里要安全些。
毕竟如果那些打手的死被人发现,自己难免会有麻烦,而且这些打手的主人一定会再派出人手再寻貂蝉的。
总而言之,离开此地,越快,越好!
李白平日里几乎不饮水,只喝酒,喝点清酒就当喝水了。可是貂蝉不一样,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喝酒,想到这里,李白马上跑去了满堂红酒楼,打包了一份浑羊殁忽,又怕貂蝉吃不惯荤腥,又唤小二要了几份素菜。在临走前,李白还问店家要了一整壶轻茶(和白水类似)。
拿了这些,李白走路已经是有些吃力了,饭菜虽然不重,但是拿着大木篮装着,体积很大,有点不好拿。
但温饱问题只解决了一个饱,温怎么办呢?他只好折返回集市,买了一床被子,他把篮子放在叠好的被子上,用双手平拖着走回家。
李白心里很着急,他时时刻刻都在牵挂着貂蝉,他害怕看到貂蝉再出现什么意外。
太阳渐渐落下,初夜将至。
李白终于走了到了院门口,他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赶忙冲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貂蝉已经奄奄一息,虚弱不堪,嘴唇上多了许多死皮,是良久未喝水导致的。她寒病未愈,身子仍然不自主颤抖,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
李白俯身倾听,“…公子吗?是……公子吗?求求你不要丢下小蝉……小蝉好难受啊…”
李白听了心都要碎了,连忙从桌上拿起篮子,把里面的清茶拿了出来,他拿着茶壶,来不及找什么杯子,就直接对着壶嘴想把清茶灌进貂蝉口中。
可貂蝉异常虚弱,灌进去的水都从她的嘴角流出,这可怎么办呢?李白心急如焚,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猛喝一口茶水,对着貂蝉的柔唇就吻了上去,貂蝉此时已经脱力了,所以李白很轻易的就撬开了貂蝉琳琅碎玉般的牙齿,他怕茶水呛到貂蝉,因此喂水对过程十分缓慢,好在貂蝉都咽了下去。
就这么喂了很久,半壶茶下去了,貂蝉终于有了些力气,李白想再给貂蝉喂水,在他吻上去时,貂蝉也同样吻住了李白,虽然动作还是很虚弱,但李白敏锐察觉到了貂蝉的回应。
他闭上眼睛,缓缓将水喂给了貂蝉。
“唔……”
貂蝉发出闷哼,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白立刻松开了貂蝉,一脸关切的问:“蝉姑娘,你怎么了?”
貂蝉弱弱开口:“李公子,我好饿啊…”
李白心领神会,立刻拿出还温着的饭菜给貂蝉,他向貂蝉介绍到,“时间很仓促,我就简单给你买了些菜,这里有浑羊殁忽,我怕你虚不受补我还买了清炒莴苣,清炒白菜……”
“你想吃哪个?我给你夹。”
貂蝉的目光虚弱地落在食盒上,那浑羊殁忽的香气浓郁诱人,但她知道自己久病体虚,胃气孱弱,恐难承受这般荤腥。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翕动,气若游丝:“公子…小蝉…怕是吃不得那肉食…那莴苣…看着清爽…”
“好,好,就吃莴苣。”李白连忙应声,心中暗赞她的懂事,也更添几分怜惜。他夹起一筷嫩绿的莴苣丝,却不急着递过去。他先是仔细吹了吹,又用自己的唇瓣轻轻碰了碰菜丝边缘,确认那温度不会烫着她病弱的口舌。
“来,蝉姑娘,张嘴。”李白俯下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他将莴苣丝小心地送到貂蝉唇边。
貂蝉微微启唇,那温凉的菜丝带着清爽的滋味入口。她太久没进食了,这简单的味道几乎让她落下泪来。她努力咀嚼着,但虚弱的身体连咀嚼都显得费力,细瘦的脖颈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颤动,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虚汗。一阵冷颤袭来,她的身体依旧不自觉地发着抖。
李白看得心都揪紧了。他立刻放下筷子,把新买的被子给貂蝉裹上,又拿起那壶清茶,又含了一口。这一次,不需要犹豫,他再次俯身,轻轻覆上她微凉的、带着死皮的唇瓣。温润的茶水缓缓渡入,滋润了她干涸的口腔和喉咙,也助她将口中的食物送下。
“唔…公子…” 茶水咽下,貂蝉微喘着气,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极淡的血色。她感受到唇瓣上残留的温软触感,想起方才喂水的情景,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意蓦地涌上心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李白的脸,只觉耳根一阵阵发烫。这羞怯并非抗拒,而是混杂着无边感激与依赖的复杂心绪。她病弱如此,若非李公子如此…如此不顾礼数地相救,自己恐怕早已…
“好些了吗?慢些吃,不急。”李白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看到了她脸上的红晕和低垂的眼帘,心中了然那份娇羞,却只装作不知,唯恐加重她的窘迫。他拿起手帕,极其轻柔地替她拭去额角的汗珠和唇边残留的水渍。
他再次夹起一小撮莴苣丝,依旧细心地吹凉、试温。“再吃一点,有了力气,病才好得快。” 他将菜丝递到她唇边,眼神专注而充满鼓励。
貂蝉依言微微张口,这一次,她的目光勇敢地抬起,迎上李白关切的眼神。那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感激、依赖,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柔弱。她慢慢地咀嚼着,虽然身体依旧在病痛的折磨下微微颤抖,寒冷并未完全退去,但一股暖流正随着食物和那无微不至的照料,悄然流入她冰冷的心田。
“公子…”她咽下食物,声音虽细,却比之前清晰了些,“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话未说完,眼中已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不是悲伤,而是被这份患难中不离不弃的暖意所深深触动。
“蝉姑娘,”李白的声音有些沙哑,心中亦是百感交集,既有对貂蝉受苦的痛心,也有此刻能守护她的庆幸,“莫说这些。来,再喝口水,我们再吃些清淡的白菜。” 他心中已打定主意,就明天,自己就会寻一处安稳,带着貂蝉好好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