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

（生气！等了一天审核都不过，那我再加更一章）

李白听闻貂蝉这低语呢喃，心头似被暖泉漫过，那名为“守护”的意志在胸腔里悄然扎根，愈发坚韧。

他慢慢挤上了貂蝉的床，紧紧与貂蝉依偎在一起…

窗外，不知何时，缠绵的雨丝悄然敛去了踪迹，只余下屋檐水滴敲打石阶的轻响，像断续的琴音，为这方寸天地打着节拍。

茅屋内，药香不再只是苦涩的宣告，它温柔地缠绕着两人相偎的身影，仿佛也沾染了貂蝉发间清幽的兰息，丝丝缕缕，沁入彼此每一次呼吸的罅隙。那微苦的气息深处，竟悄然酿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只属于两人气息交融的暖甜，如初融的雪水渗入温热的泥土。

几缕迟来的阳光终于挣脱了厚重云层的束缚，怯生生地从茅草的缝隙间探入，在两人交叠的衣袂上投下浅金色的斑驳，无声地熨帖着方才泪痕的凉意。

二人一言不发，彼此深情凝望，是生还的庆幸，亦是彼此相伴的许诺。

…………

良久……

“咳咳……”

李白猛然回头，发现扁鹤正站在门口，礼貌咳嗽两声，打断二人的甜蜜。

“饭做好了，放在外面的桌上了，你们记得趁热吃，老夫要出门采药了，雨好不容易停了……”

扁鹤看似离开去采药，实则是给这对小情侣一些私人空间，毕竟自己一个老头子和热恋的鸳鸯在一起，总有些不自在。

“诶，想当年，我和我妻子……”

扁鹤摇了摇头，背起门边倚靠的大箩筐，拾起地上的镰刀，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小径上。

留下蝉白二人。

屋内重归静谧，只余下彼此清浅的呼吸。腹部的钝痛和身体的极度虚弱提醒着他们现实的窘迫。

“小蝉，能起来吗？”李白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试着动了动身体，牵扯到伤处，眉头立刻蹙紧。

貂蝉看着他忍痛的模样，心尖一揪，挣扎着便要起身：“我……我可以……” 然而久卧的眩晕和脱力让她刚撑起一点，又软软地跌了回去，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别逞强！” 李白立刻按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痛楚，“来，慢一点。” 他先挪到床边，小心地支撑着身体站定，然后才伸出手臂，让貂蝉冰凉的手指紧紧攀住他的小臂。两人都如同刚从深水中挣扎上岸，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和隐忍的痛哼。

李白几乎是半抱着貂蝉，将身体作为她的支柱，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而艰难。貂蝉则将自己大半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苍白的脸上因用力泛起淡淡的红晕，每一步落地都如同踩在棉花上。简陋的茅屋此刻仿佛变得无比广阔，从床边到外间的小桌，短短几步路，竟走得如同跋涉千山。

终于挪到桌边。桌上摆着两碗清粥，几碟朴素的山野小菜：清炒的时蔬泛着碧绿的油光，一盘嫩白的笋片，还有一小碟腌渍的野菜。皆是素净之色，不见半点荤腥——扁鹤心细如发，显然已将貂蝉的忌讳记在心上。

李白心头一暖，扶着貂蝉在粗糙的木凳上坐稳，自己也才缓缓坐下，额上已布满了冷汗。他拿起木勺，舀起一勺温热的清粥，轻轻吹了吹，递到貂蝉唇边，目光温柔而专注：“来，吃点东西。都是山里的素菜，先生特意准备的。”

貂蝉望着眼前素净的餐食，又看向李白专注而略显苍白的脸，酸涩与此刻被细心呵护的暖意交织，眼眶又微微发热。她顺从地张开嘴，温热的粥滑入喉中，带着米粒朴实的清香，也熨帖了冰冷已久的肠胃。

阳光透过窗舷，将两人相依相偎、互相扶持的身影投在地上，拉得很长。桌上是山野的清白之气，桌下是他们无声交缠、互相支撑的影子。在这简陋的避风港里，伤痛未愈，前路未卜，但至少此刻，他们能一同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带着草木清香的安宁。

饭毕，他们相互搀扶着回到了房间，先前的休息仍然不够——蝉白二人仍然感到阵阵疲惫拔山倒树席卷而来。

他们又紧紧抱在一起，在那琴音般水滴声中沉沉睡去……

…………

夜半，万籁俱寂。

李白是被一股闷热惊醒的。茅屋简陋，夜凉如水，可他身上却盖着厚实的被褥，更兼貂蝉整个人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着他，柔软温热的躯体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胸膛后背，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暖香。

这份紧密的依偎在沉睡时是慰藉，此刻却成了蒸腾的热源，汗水浸湿了里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小心翼翼地试图挪动一下被压得有些麻木的手臂，动作极其轻微，生怕惊扰了怀中沉睡的人儿。然而，那细微的牵扯似乎还是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了过去。

“唔……” 一声低低的、带着初醒迷蒙的嘤咛从颈窝处传来。貂蝉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蝶翼轻抖。她缓缓掀开眼帘，眸子里还残留着惺忪的睡意，却在看清咫尺间李白轮廓的瞬间，变得清澈而专注。一缕清冽的月光，不知何时已悄然漫过窗棂，如一层朦胧的银纱，轻柔地洒落，恰好勾勒出他近在咫尺的侧脸线条，也映亮了她眼底尚未散尽的依恋与劫波渡尽后的脆弱。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白日里强撑的坚强、医者诊断带来的隐忧、彼此扶持的艰辛……所有沉重的东西，在这寂静的深夜，在这方只属于他们的狭小空间里，被月光悄然融化、涤荡。只剩下眼前这个人，鲜活地存在着，呼吸可闻，心跳可感。

李白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她微启的、泛着珍珠般柔润光泽的唇瓣上。那唇瓣因初醒而显得格外柔软，带着一丝无意识的诱惑。

白日里强行压制的所有情愫，那些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压抑的渴望，那些在相拥而眠时悄然滋长的悸动，此刻如同挣脱了束缚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上心头，带着燎原之势。

貂蝉似乎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灼热，也读懂了他眼底翻涌的、几乎要溢出的深沉情感。她的心跳骤然失序，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剧烈地鼓荡起来。那紧贴着他胸膛的脸颊，温度也迅速攀升。

没有言语，没有犹豫，仿佛被那目光牵引着，她微微仰起了头，像一株渴望雨露的含羞草，怯生生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将自己向他献祭。

就是这一个细微的仰首动作，彻底点燃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李白再也无法抑制。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又饱含掠夺意味的决绝，准确地攫住了那两片令他魂牵梦萦的柔软。

“唔……” 貂蝉发出一声更深的嘤咛，这声音却瞬间被淹没在两人骤然贴近的唇齿之间。

唇瓣相接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过四肢百骸。起初是试探的、轻柔的厮磨，带着劫后余生的珍惜和小心翼翼。李白的唇带着夜风的微凉，却迅速被貂蝉唇上的温热点燃。

那微凉与温热的碰撞，交融，激荡出令人战栗的酥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瓣的轮廓，带着一丝干燥的纹理，摩擦着她更为柔嫩的肌肤。

很快，那轻柔的厮磨便无法满足。心底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如同找到了宣泄的闸口，汹涌而出。李白的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他的吻也随之变得急切而深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了她微微颤抖的贝齿，舌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探入，贪婪地汲取着她独有的清甜气息，那气息混合着药草的微苦和少女的体香，在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诱惑。

貂蝉浑身一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个吻抽走。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份汹涌的掠夺，却又本能地、笨拙地回应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陷入他颈后的发丝里。

陌生的情潮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让她头晕目眩，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他，如同溺水者唯一的浮木。每一次唇舌的纠缠都带来一阵强烈的悸动，身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在燃烧。月光下，只能听见两人愈发急促的喘息声***************，以及那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心跳。

那清冷的月光，静静地流淌在他们忘情拥吻的身影上，如同无声的见证者。简陋的茅屋，弥漫的药味，窗外的虫鸣水滴，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此刻，世界狭小得只剩下彼此唇齿间的方寸之地，以及那在劫后余生、深夜寂静里，再也无法压抑、轰然爆发的汹涌情潮。

（不会以为结束了吧，怎么可能，这章字数太多了！下一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