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1793 ,区尔容, 霍洮, 照射镜, 锺离芷若, 示青亦 ,前麦冬等读者,感谢你们的打卡呦,你们的喜欢是我更新的动力!)
( ps:致1793,我可以知道你的网名吗,写号码感觉好冰冷…)
(这篇是我16号的存稿,若未及时感谢到读者们请见谅呀qvq)
男人之间总有一种默契——不把感谢轻易放在嘴边,往往一个点头,拍拍肩膀就足以表达感激之情。
倘若受到答谢,他们也一般不会正面回应。
扁鹤听闻,并未回应李白的感激。他转移话题,开始询问李白屋内女子的情况。
“这位姑娘的病,也不容乐观啊……”
“她身上的寒病并不是什么大事……给老夫三天便能医好,只是……”
扁鹤话说到嘴边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先生但说无妨!”李白的神经紧张起来。
“只是她还身患一种怪病……”
“是绛雪症吗?”
“不!” 扁鹤果断摇头,语气斩钉截铁,“绝非绛雪症!虽然某些体虚气弱、寒热交攻的表征确有几分相似之处,但根源截然不同!” 他的神情变得极其严肃,带着医者面对未知领域的困惑与凝重,“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遇过如此怪象。
她的经络气血运行之中,隐隐有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机’在纠缠、冲突……一股是她自身虚弱的本源之气,另一股……却异常阴郁、驳杂,如同……如同一个寄居的魂魄,在不断地干扰、侵蚀着她的身体根基!这股‘异气’盘踞极深,与她自身仿佛共生已久,却又格格不入,正是它,才是导致她体弱的真正元凶!”
“另一个人……干扰她的身体根基……” 李白喃喃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他的脑海。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失血过多时还要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与茫然。不是病?是……另一个人?在他心爱的小蝉的身体里?
这匪夷所思的论断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他想象过各种可怕的疾病,甚至做好了面对不治之症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诡异离奇的答案!貂蝉那苍白的面容、偶尔流露出的复杂眼神、甚至某些时刻让他感到陌生的气息……无数细碎的片段如同被飓风卷起,在他混乱的思绪中疯狂翻涌。难道……那些并非错觉?
“请问先生,这种病会有什么影响吗?”李白弱弱开口。
“嗯………这位姑娘不可食红肉,红肉可能会激发她体内的另一个魂?”
幸好!两次都未给貂蝉投喂荤腥,不然……
李白暗暗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们先休息,老夫去准备饭菜了,等好了叫你们,你先去看看那位蝉姑娘的情况吧。”
李白点了点头,扶着墙慢慢起身,走向貂蝉的房间。
一进门,貂蝉的体香混合着药材的奇香扑鼻而来,李白没克制住,深深吸了一口,腹部立刻传来撕裂的痛感。
卧槽,好痛!怎么呼吸也会痛啊!李白心里骂到。
就在他痛得眼前发黑,视线模糊之际,床榻上,那一直安静沉睡的身影,纤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仿佛沉睡的灵魂被这压抑的痛哼所惊扰,又或是冥冥中那根连接着两人的无形丝线被骤然拨动。貂蝉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帘。
初醒的眸子里盛满了迷蒙的水雾,像蒙尘的琉璃,茫然地映照着简陋的茅草屋顶。意识如同沉在深海的碎片,缓慢地、艰难地向上漂浮。
身体的感觉最先回归——是温暖干燥的被褥,是驱散了寒意的舒适,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深入骨髓的疲惫与虚弱。
然后,她的视线终于聚焦。
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勾勒出一个熟悉得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轮廓——那个身影,正扶着墙,微微佝偻着腰,脸色苍白如纸,额角冷汗涔涔,正用一种强忍剧痛的表情看着她。
“太……白?” 干裂的唇瓣翕动着,吐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声音微弱得几乎被心跳声盖过。
是他!真的是他!不是倒在泥泞血泊中的冰冷尸体,不是被追兵淹没的绝望背影!他还活着!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巨大的冲击让她混沌的意识瞬间清明,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冲垮了所有虚弱的堤坝。她想起了冰冷的雨,刺骨的绝望,他腹部喷涌的鲜血,王昭君那淬毒的尖叫……恐惧的碎片与此刻鲜活的现实猛烈碰撞,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太白……太白!” 这一次,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是失而复得的巨大震颤。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想扑进那个怀抱,确认他的存在,确认这不是又一个绝望的梦境。然而,虚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仅仅是抬起手臂这个微小的动作,就耗尽了刚刚凝聚起的一丝力气。
她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床边,只有指尖微微颤抖着,徒劳地朝着李白的方向伸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在苍白的脸颊和粗糙的枕席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李白看到她醒来,看到她眼中瞬间爆发的光芒和随之而来的汹涌泪水,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楚甚至盖过了腹部的伤口。他再也顾不得自身的疼痛,咬紧牙关,几乎是跌撞着扑到床榻边,单膝跪了下来。
“小蝉……我在!我在!”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后怕的余悸,伸出手,想要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却又怕自己手上的凉意惊扰了她。
貂蝉感受到他的靠近,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她不再试图起身,而是用尽所有残存的力气,摸索着抓住了李白撑在床边的手腕。那触感冰凉而虚弱,却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绝望力量。
她将他的手腕紧紧贴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贪婪地汲取着那微弱的、属于生者的温度。泪水更加汹涌,混合着劫后余生的释然、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对眼前人刻骨的眷恋。
“我们……我们还活着……对吗?” 她仰着小脸,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声音破碎,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求证,仿佛害怕这只是一个太过美好的幻影,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活着!” 李白斩钉截铁地回答,反手用力回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想将自己的力量和温度传递过去。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仿佛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腹部的伤口因为动作再次传来尖锐的痛楚,让他额角的冷汗又密了一层,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深深地、贪婪地凝视着她含泪的双眼。
“我们逃出来了……小蝉,别怕……都过去了……” 他低声安抚着,声音因为忍痛和激动而微微发颤,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用另一只手,极其小心地、带着万般怜惜地,拂去她脸颊上滚烫的泪珠,指腹的粗糙触碰到她肌肤的细腻冰凉。
貂蝉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和那细微的颤抖,感受到他话语中竭力压抑的痛苦与深沉的后怕。她的心被巨大的酸楚和暖流同时淹没。
她不再说话,只是更深地将脸颊埋进他宽厚的手掌里,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掌心,身体微微起伏着,无声地啜泣。那紧握着他手腕的手指,却慢慢松开了些许力道,变成了一种依赖的轻握。
劫波渡尽,九死一生。此刻,无需言语,仅仅是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确认对方还真实地存在于这方寸之间,便已是苍天最大的恩赐。
简陋的茅屋,弥漫的药香,窗外淅沥的雨声,都成了这劫后余生、相顾无言的背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淡淡的血腥气,以及一种名为“活着”的、沉重而珍贵的气息。
过了许久,貂蝉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丝清醒后的疑惑,目光扫过这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里?太白……你的伤……” 她的视线落在他依旧捂着小腹的手上,那缠着的布绢边缘似乎还隐隐透着一丝暗红,眼底瞬间又涌起新的担忧。
“别担心,” 李白立刻安抚道,声音放得更柔,忍着痛挤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我们遇到了一位好心的神医,扁鹤先生。是他救了我们。我的伤……无碍,养些时日便好。” 他刻意轻描淡写,不想再让她承受更多忧虑。
“神医……” 貂蝉喃喃重复,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目光依旧紧紧锁在李白的脸上和伤处,劫后余生的清醒让她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他们能活下来,是何等的侥幸,而前方的路,依旧布满荆棘。
她将脸重新贴回他温暖干燥的掌心,汲取着这份短暂的安全感,低低地、带着无限依恋地轻语:“有太白在……小蝉……不怕了……”
(读完是不是有些失望?没有诸位想看到的?作者不小心写上头了,作为补偿,明天将更新两章!下一章已经写完了,作者承诺包有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