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时,鸣人已经醒了。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意识逐渐清晰,随即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温暖——佐助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脊背,一只手臂松松地环在他的腰间。
这很反常。通常佐助总是先醒的那个,天不亮就会起床训练,等鸣人揉着眼睛爬起来时,往往只能看到桌上留下的一杯尚有余温的茶。但今天,佐助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温热的气息拂过鸣人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鸣人小心翼翼地转身,尽量不惊动枕边人。佐助的黑发散在白色的枕套上,像一幅水墨画,平日里总是微蹙的眉头此刻完全舒展,长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小的阴影。他睡得很沉,嘴角甚至有一丝几不可见的放松弧度。
鸣人屏住呼吸,用目光描摹这张他永远看不腻的脸。战场上的佐助凌厉如刀,平时的佐助冷峻如冰,但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会展现出罕见的柔软一面。鸣人忍不住伸手,轻轻将一缕垂落在佐助额前的黑发拨开,指尖克制地在那道好看的眉骨上停留了一秒。
佐助没醒,只是无意识地往鸣人的方向靠了靠,额头几乎贴上鸣人的下巴。这个下意识的亲近动作让鸣人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他记得佐助说过,宇智波一族表达亲密的方式不是拥抱或亲吻,而是额头相触——那是写轮眼所在的位置,是最脆弱也最珍贵的部位。
窗外传来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鸣人看了看时间——六点四十五,比他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早了十五分钟。按理说他应该再睡会儿,但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景象,他决定悄悄起床准备早餐,让佐助多休息一会儿。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佐助的手臂,动作轻得像在拆除起爆符。佐助在睡梦中皱了皱眉,但没醒来。鸣人成功溜下床,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无声地走向厨房。
公寓不大,是火影办公室为佐助特别安排的,离鸣人的住处只隔了两条街。自从确定关系后,鸣人有一半时间都泡在这里,后来干脆把自己的洗漱用品和几套换洗衣物都搬了过来。
厨房里,鸣人熟练地翻出咖啡豆和研磨器。他记得佐助喜欢喝黑咖啡,越苦越好,而他则偏爱加了三勺糖和大量牛奶的甜腻版本。研磨豆子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鸣人不时回头看向卧室方向,生怕吵醒佐助。
水壶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鸣人靠在料理台边等待,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一周前——佐助出院后的那个傍晚,他们在训练场上的对话。那算不上什么浪漫告白,甚至没有明确的"喜欢"或"爱"这样的字眼,但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有时候鸣人仍会半夜惊醒,以为一切都是梦,直到看见身边熟睡的黑发男子,才会安心地再次入睡。
咖啡的香气开始在厨房弥漫。鸣人拿出两个杯子——佐助的是纯黑色的简约款式,他自己的则印着一只咧嘴笑的橙色狐狸。这种日常的仪式感让他莫名开心,仿佛通过这些小小的习惯,他们的生活正在一点点交融。
"起这么早?"
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鸣人吓得差点打翻咖啡壶。佐助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黑色睡袍,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他的头发有些乱,右眼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整个人散发着罕见的慵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