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阳光丝丝缕缕地穿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洒落在马嘉祺的脸上。
他在睡梦中悠悠转醒,抬手揉了揉依旧惺忪的睡眼,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丁程鑫的身影。
“那小孩把花园的草到底除掉多少了?不会是在偷懒吧?”这样的念头一起,他便再难按捺,决定起身去花园看个究竟。
与此同时,在花园之中,丁程鑫正与那似乎无穷无尽的杂草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恶战。
经过整整一夜的辛苦劳作,他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摇摇欲坠。
双眼布满了如蛛网般密集的血丝,脸上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糊成了脏兮兮的一片。
双手更是惨不忍睹,一道道伤口横七竖八地分布着,由于长时间与坚韧的杂草根茎摩擦,伤口严重恶化,鲜血不住地往外渗,将周围的杂草都染成了暗红色,又和清晨冰冷的露水混在一起。
可即便如此,马嘉祺那冷峻的面容和不容违抗的命令,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丝毫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
马嘉祺沿着花园蜿蜒的小径大步流星地走来,远远就瞧见了丁程鑫那狼狈不堪且摇摇欲坠的身形。
他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而恰在此时,刘婶也如往常一样,前来花园查看丁程鑫的工作进展。看到马嘉祺出现,她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讨好地说道:“少爷,您可算是来了。您瞧瞧这丁程鑫,干活简直是磨磨蹭蹭,一整晚过去了,这草除掉的还没多少呢,我一直在旁边盯着督促他呢。”
丁程鑫听到声音,心里“咯噔”一下,犹如惊弓之鸟。手上的动作顿时变得更加慌乱,原本就因为疲惫而不太灵活的手指,此刻更是不听使唤。
马嘉祺根本没有理会刘婶,径直走到丁程鑫的身旁。他先是扫了一眼满地依旧丛生的杂草,而后目光落在丁程鑫满是鲜血的双手上。
“怎么弄成这样?”马嘉祺冷冷地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这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质问。
丁程鑫的头垂得更低了,低到几乎要埋进胸口,他不敢直视马嘉祺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声音小得如同蚊蚋:“少爷,这草实在是太多了,我……”话未说完,便被紧张与恐惧哽住了喉咙。
刘婶在一旁连忙趁热打铁,添油加醋地说道:“少爷,您可别被他骗了。他就是偷懒,您瞧瞧这进度,哪像是用心干活的样子?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根本没把您的话放在心上。”
丁程鑫嘴唇微张,想要辩解,可触及马嘉祺冰冷的目光,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无助地绞着衣角。
马嘉祺的目光在丁程鑫和刘婶之间来回移动,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眉头微皱,掏出手机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是医院传来的消息,弟弟宋亚轩的病情加重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让马嘉祺本就烦躁的心情,瞬间被点燃成熊熊怒火。
此刻,看着眼前的丁程鑫,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心中的怒火和怨气都发泄到了丁程鑫身上,毕竟也是丁家的人把他弟弟弄成这样。
“你先去忙。” 马嘉祺强忍着怒火,咬着牙对刘婶说道。
刘婶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马嘉祺的命令,只能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她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丁程鑫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你给我等着”。
等刘婶走远了,马嘉祺再次将目光投向丁程鑫。
此刻,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天里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手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叫管家帮忙?别在这儿跟我装可怜,我看你就是又在盘算什么鬼把戏。你们丁家的人,一个个都心思深沉,别以为我不清楚。”
丁程鑫嘴唇颤抖,嗫嚅道:“我……”可终究还是没敢再多说,只是低下头,静静等待着马嘉祺的发落。
马嘉祺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找借口倒是挺会找的,还把责任推到刘婶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丁家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少在我面前耍心眼。”
丁程鑫满心都是委屈,眼眶里的泪水在不停地打转,但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马嘉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粗暴地打断他的话:“行了,别在这儿废话了。既然你这么没用,连除草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就去医院照顾我弟弟。要是照顾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管家,带他去医院”
“是的,少爷”
说完,他转身便走,脚步急促而有力,只留下丁程鑫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