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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其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只知道此刻认错总是没错的。
以前在丁家，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只要先低下头，至少能少挨点打。
马嘉祺的脚步顿了顿，拽着他的力道却没松，反而更用力地往自己卧室拖。
“错哪了？错在和张真源一起走，还是现在回来装模作样？”
刻薄的话像冰锥，一下下扎在丁程鑫心上。
他被拖得几乎要摔倒，只能小跑着跟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我没有……”
他想辩解，声音却被恐惧淹没，细得几乎听不见。
到了卧室门口，马嘉祺猛地松开手。
丁程鑫失去支撑，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冰冷的门板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抬头，撞进马嘉祺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有烦躁，有不耐，还有一丝……他不敢深究的复杂。
“进去。”马嘉祺侧身让开，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
丁程鑫站在原地没动，手脚都在发抖。
这是他第一次进马嘉祺的卧室，宽大的房间铺着深色地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松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却带着更重的压迫感。
“听不懂话？”
马嘉祺的眉峰挑了挑，带着威胁的意味。
丁程鑫吓得一哆嗦，连忙低着头往里走，脚步轻得像猫，生怕踩脏了地毯。
走到房间中央，他停下脚步，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背挺得笔直，却依旧是那副随时准备挨训的顺从模样。
马嘉祺关上门，转身看着他。
灯光下，能清晰地看到他胳膊上被攥出的红痕，还有眼角未干的泪痕，嘴唇咬得发白，整个人蔫蔫的。
心头那点莫名的疼又冒了出来，像被细针扎着，密密麻麻的。
马嘉祺别开视线，声音硬邦邦的：“今晚在这睡。”
丁程鑫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像是听到了什么更可怕的指令。
他飞快地摇头，往后缩了缩：“不……不用了马少……我……我回储物间就好……”
他怕，怕这又是马少折磨他的新方式。
马嘉祺看着他吓成这样，心里的火气莫名又窜了上来，语气更冲了：“怎么？嫌我房间脏？”
“不是！”丁程鑫慌忙摆手，脸涨得通红，“我……我不配……”
“我让你待着，你就待着。”
马嘉祺打断他，走到床边坐下，掀起一角被子，“要么睡床上，要么滚去地板，自己选。”
说完，他不再看丁程鑫，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起来，仿佛刚才拖拽着人进来的不是他。
丁程鑫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他看着那张宽大的床，又看看光滑的地板，进退两难。
恐惧像藤蔓，缠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只能死死憋着，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最终，他慢慢走到墙角，蜷缩在地毯上，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像刚才在储物间里一样，安静得像不存在。
马嘉祺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落在那个角落里的小小身影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到底又在干什么，想关心却变成暴力人家啊啊啊啊，马嘉祺心里好几个小人一直在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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