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僵持了多久，丁程鑫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得发黏，贴在衣料上难受得厉害。
马嘉祺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均匀地洒在他发顶，可圈在腰间的手臂始终没有松开，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锁着他的动作。
窗外的天色彻底亮了，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
丁程鑫能听到远处街道传来模糊的车声，还有办公室走廊里隐约的脚步声，提醒着他这里并非可以久留的私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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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想起来，都让他脸颊发烫，又泛起刺骨的寒意。
“马少……”
他终于鼓起勇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唤道，“该……该上班了……”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回应着他。
丁程鑫咬了咬下唇，指尖在床单上蜷缩起来。他不敢再说话，生怕惊扰了对方，又引来更让他恐惧的对待。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腰后的触感始终没有消退，反而随着马嘉祺偶尔的翻身，变得更加清晰，像在无声地警告。
不知过了多久，马嘉祺终于动了。他圈在丁程鑫腰间的手微微松开，转而抚上他的侧脸，指尖带着刚睡醒的微热，轻轻摩挲着他苍白的皮肤。
丁程鑫的身体瞬间绷紧，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连呼吸都屏住了。
“醒透了？”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没了刚才的戏谑，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沉稳，“怕了一早上？”
丁程鑫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能将脸埋得更低，几乎要贴上枕头。
他能感觉到马嘉祺的指尖滑到他的下巴，轻轻一抬，迫使他转过头来。
视线猝不及防对上时，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
马嘉祺的眼睛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深邃，像盛着化不开的浓墨，里面清晰地映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的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丁程鑫看得心头发紧。
“看着我。”
马嘉祺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下唇，那里还留着被牙齿咬出的红痕，“昨晚……不舒服？”
这个问题像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丁程鑫最狼狈的地方。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迅速褪去血色，只剩下惨白。羞耻和恐惧像潮水般涌来，让他只想闭上眼睛，逃离这道审视的目光。
“没、没有……”
他的声音细若蚊蚋，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马嘉祺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了然的意味。他没再追问，只是收回手，慢悠悠地坐起身。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肩背，丁程鑫慌忙闭上眼睛，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膛。
“起来吧。”
马嘉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管家送了衣服过来，在办公室的衣帽间。”
丁程鑫僵在原地，迟迟不敢动。直到马嘉祺起身下床的脚步声远去，他才敢缓缓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身边，还有散落在床尾的衬衫，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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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帽间的门虚掩着，里面挂着几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都是他能穿的尺寸，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丁程鑫磨磨蹭蹭地下了床，脚刚落地就一阵发软，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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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他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马少又忽冷忽热。
“再干什么？”
门外传来马嘉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笑，“宝贝，再晚点，上午的会议就要迟到喽。”
丁程鑫却浑身一颤，慌忙放下手，胡乱抹了把脸，快步走进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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