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挂断订餐电话时，指节无意识地叩了叩桌面。
“还没好吗？宝贝”
他扬声问道，语气里带着惯常的冷淡。
衣帽间里传来布料窸窣的声响，丁程鑫探出半个脑袋，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痕：“马少，我马上……来”
话没说完就被截断。
马嘉祺起身时西装外套扫过椅背，三步并作两步跨进衣帽间，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在穿外套的领带。
“笨手笨脚。”
马嘉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惊得丁程鑫差点把领带甩到地上。
他转身时撞进对方怀里，鼻尖蹭过笔挺的衬衫，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味里混着咖啡的醇厚。
马嘉祺的手掌贴上他后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将他捞起来。
丁程鑫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对方脖颈。
“马……少……”他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太慢了，宝贝”
马嘉祺抱着他大步流星地穿过办公室，将他放在沙发上时，膝盖压在丁程鑫两侧，形成绝对的禁锢姿势，“早餐马上送来，饿着肚子怎么行？”
丁程鑫的后背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仰头望着马嘉祺近在咫尺的脸，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对方的指尖正落在他领带结上，动作利落地调整角度，温热的指腹偶尔擦过他的皮肤，烫得他浑身发颤。
“马少……”
他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自己来……”
“闭嘴。”
马嘉祺突然收紧领带，看着丁程鑫因为呼吸困难而瞪大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现在知道怕了？昨晚在里面可不是这样。”
丁程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迅速褪成惨白。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触碰、被迫的亲昵、还有自己失控的呜咽。
他想反驳，喉咙却像被扼住般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地抓着马嘉祺的西装袖子，指节泛白。
马嘉祺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松开领带，指尖轻轻擦过丁程鑫发烫的耳垂：“以后在我面前，不用穿得这么严实。”
丁程鑫浑身一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想蜷缩起来，却被马嘉祺牢牢圈在臂弯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这时，敲门声响起，送餐的侍者推着餐车进来，丁程鑫慌忙埋下头，生怕对方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马嘉祺的瞳孔骤然缩紧，手臂猛地收紧将丁程鑫压进怀里。
他侧过身挡住侍者的视线，西装外套滑落肩头，露出丁程鑫泛红的耳尖和颤抖的睫毛。
“放下餐盘，出去。”
马嘉祺的声音冷得能结冰，手指在丁程鑫后颈摩挲，像是宣示主权的野兽。
侍者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头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快手快脚地摆好餐具，余光瞥见马嘉祺西装下若隐若现的领带，还有丁程鑫攥紧对方衬衫的苍白手指，后颈瞬间沁出冷汗。
“马总，需要帮您……”
“不需要。”
马嘉祺打断他，指尖重重叩在桌面上，“下次进来前先敲门。”
侍者几乎是小跑着退出去的，关门时太过用力，门框发出“砰”的声响。
丁程鑫被吓得抖了一下，埋在马嘉祺颈窝的脸又往里蹭了蹭，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马嘉祺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突然轻笑出声。
他的手掌覆住丁程鑫的后颈，拇指摩挲着那片泛红的皮肤：“怎么，怕被人看见？”
丁程鑫摇头，眼泪浸湿了对方的衬衫：“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马嘉祺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怕我在别人面前碰你？”
丁程鑫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力道，还有那道灼人的视线。
“马少……对不起……”
他哽咽着。
马嘉祺盯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
丁程鑫以为他要离开，却见对方解开西装纽扣，重新在他身边坐下，将他拉进怀里，像抱着个易碎的瓷娃娃。
“哭什么。”
马嘉祺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低沉，“我又不会吃了你。”
丁程鑫浑身僵住，连眼泪都忘了流。
“乖，喝点粥。”
马嘉祺拿起勺子，舀起半勺粥递到他嘴边，“喝完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丁程鑫不想去，但他不敢拒绝，只能张开嘴，任由对方将粥喂进嘴里。
温热的米粥滑过喉咙，丁程鑫因为不开心，却觉得苦涩异常。
他吞咽着，每一口都像在吞玻璃碴子，扎得喉咙生疼。
马嘉祺的指尖始终摩挲着他的后颈，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可那温度却让他浑身发冷。
马嘉祺看到丁程鑫在掉眼泪，忽然低头，在他眼角落下轻轻一吻。
咸涩的泪水在唇齿间化开，丁程鑫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忘了。
“真好看。”
马嘉祺贴着他耳畔低语，指尖擦过他泛红的唇瓣，“以后多哭给我看。”
丁程鑫浑身发软，只能乖乖靠在马嘉祺怀里，任由对方一口口喂着米粥。
温热的粥液顺着食道滑入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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