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的红色灯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䒙屿赤裸的背部曲线。森夜站在冲洗池旁，手指轻轻划过最新冲洗出来的底片——画面中䒙屿站在晨光中的阳台，睡袍半敞，像一幅活过来的雷诺阿油画。
"这张曝光过度了。"森夜低声说，眼睛却始终没离开底片上妻子朦胧的轮廓。
䒙屿赤脚走近，湿漉漉的底片在她肌肤上投下流动的阴影。"故意的？"她指尖点上森夜的喉结，感受着他吞咽的动作，"大摄影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森夜抓住她作乱的手，将她抵在放大的工作台上。化学药剂的味道中混杂着䒙屿身上的橙花香水味，形成一种奇异的催情剂。"不是错误，"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是艺术需要。"
䒙屿轻笑，另一只手解开森夜一丝不苟的衬衫纽扣。即使在情动时刻，这个男人依然保持着INTJ特有的克制，每个动作都精确如他相机的快门。"让我看看..."她咬着他的锁骨，"严谨的森夜先生...失控的样子..."
暗房里没有时钟，时间以显影液的波纹和交缠的呼吸计算。工作台上的相纸散落一地，有些沾染了水渍，显影出模糊的抽象图案。䒙屿的背部压着一张未干的照片，那是森夜前天拍摄的——她弹琴时的侧脸，现在这张艺术品正黏在她汗湿的蝴蝶骨上。
"夜..."䒙屿在喘息间呼唤，手指插入他向来整齐的黑发，"我想..."
森夜没让她说完，用一个吻封住她的唇。他太了解妻子每个眼神的含义，就像了解自己镜头下的每寸光影。暗房的红灯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像暗室中正在显影的照片，一点点浮现出最私密的轮廓。
事后，䒙屿裹着森夜的衬衫坐在暗房角落，看他小心翼翼地抢救那些被压皱的相纸。"这张毁了。"她捡起一张粘在一起的照片，语气却没有丝毫遗憾。
森夜接过那张照片，在红灯下仔细端详。䒙屿的脸因为相纸粘连而扭曲变形，却意外地呈现出一种超现实的美感。"不，"他轻声说，"这是今天最好的作品。"
他走向储物柜，从最上层取出一本黑色相册。翻开封面，里面全是类似的作品——模糊的、过曝的、被化学药剂意外染色的䒙屿。这些"失败作"组成的私人收藏，记录着他们最真实的亲密时刻。
"你留着这些？"䒙屿睁大眼睛，指尖轻抚一张被定影液溅到的照片，画面中她的身体像被星光穿透。
森夜罕见地露出微笑，左眼下方那道只有在极度愉悦时才会出现的小皱纹显现出来。"我的珍宝。"他简单地回答，手指与妻子的在相册上交叠。
暗房的排气扇嗡嗡作响，将暧昧的热度缓缓抽离。䒙屿突然站起身，衬衫下摆刚好遮到大腿根部。"我有个想法，"她眼睛亮得像暗房的安全灯，"下次...用延时摄影怎么样？"
森夜挑眉，看着妻子走向冲洗池的曼妙背影。她故意放慢脚步，让衬衫下的曲线在红灯下若隐若现。"理论上，"他声音微哑，"需要非常稳定的光源。"
䒙屿转身，背靠着冲洗池，慢慢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我们有整夜的时间...做实验。"她的脚趾勾起地上的一卷未拆封的胶卷，"就用这个...啊！"
森夜已经将她抱起，放在冲洗池边沿。冰凉的金属与䒙屿温热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让她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实验现在开始。"他宣布，声音里是䒙屿最爱的那种压抑的渴望。
暗房外，东京的夜色深沉。公寓里的其他房间都暗着，只有这间暗房的红灯彻夜未熄，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偶尔有路过的邻居听到模糊的快门声和笑声，但没人会打扰这对沉浸在艺术与爱河中的伴侣。
直到晨光透过暗房唯一的通气窗，森夜才抱着熟睡的䒙屿回到卧室。她蜷缩在他怀里，指尖还残留着显影液的淡淡气味。森夜轻轻吻去她锁骨上的一点定影液痕迹，心想今天的拍摄计划要推迟了——但有什么关系呢？他有整个余生来捕捉䒙屿的每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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