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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铂金囚笼里的娇娇

病娇大佬的嘴毒小未婚妻

沪市的梅雨季节来得缠绵,细密的雨丝如银针般织在陆氏集团总部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将窗外的繁华都市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影。顶层总裁办公室内,空气却干燥得近乎凝滞,中央空调恒定的二十六度也无法中和弥漫在其中的冷意。

陆沉坐在黑檀木办公桌后,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高希霸」雪茄,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是百达翡丽的定制款,表盘上的月相盈亏无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他正在审阅一份关于欧洲新能源项目的并购案,目光锐利如鹰隼,在密密麻麻的条款间穿梭,偶尔抬笔批注,字迹凌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陆总,李氏集团在东南亚的动作已经确认,他们买通了当地环保部门的副主管,准备用环评报告卡我们的进度。” 特助林舟垂手站立,语气谨慎得如同走在薄冰上。他跟随陆沉五年,早已能从老板指节敲击桌面的频率判断其情绪——此刻那规律的“笃笃”声,像极了猎豹潜伏时尾巴的轻扫,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

陆沉“嗯”了一声,鼻音里听不出情绪。他将雪茄搁在水晶烟灰缸边缘,身体微微后靠,定制西装勾勒出的肩线在落地窗外的雨幕映衬下,显得格外冷硬。“让法务部准备诉讼,同时,” 他顿了顿,墨色瞳孔里掠过一丝寒芒,“通知‘夜隼’,查清楚那位副主管的银行流水和……家庭住址。”

“夜隼”是陆沉暗中培养的特殊事务小组,专司处理商业规则之外的棘手问题。林舟心领神会,不敢多问,立刻应声:“是,陆总。”

“另外,” 陆沉的目光转向办公桌上一份烫金请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苏晚晴送来的东西,以后直接丢进碎纸机。”

那是苏晚晴派人送来的慈善晚宴邀请函,附带一支新鲜的白玫瑰。林舟记得今早送花的助理说,苏小姐特意叮嘱,白玫瑰是陆沉“小时候最喜欢的”。

“可是陆总,苏小姐毕竟是……” 林舟试图提醒那层尚未解除的婚约关系。

“我不记得我喜欢过。” 陆沉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或者说,我讨厌一切被人擅自定义的喜好。”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请柬上“苏晚晴”三个字,指腹下的烫金纹路仿佛化作了细小的刺,让他莫名烦躁。

这桩婚约是爷爷临终前与苏家老爷子定下的“世交之约”,在陆沉看来,不过是两个垂暮之人用后辈的人生做的一场商业豪赌。苏晚晴,那个永远带着标准微笑、说话滴水不漏的苏家大小姐,在他眼里与办公桌上的白玫瑰无异——美丽,却毫无生气,且散发着刻意讨好的甜腻气息。

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大哥陆渊的名字。陆沉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划开接听。

“喂。”

“娇娇,晚上回家吃饭,妈炖了你小时候最爱喝的莲子百合汤。” 陆渊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兄长特有的、不容拒绝的温和。

“娇娇”二字像两根细针,精准地刺入陆沉的耳膜。他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连带着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办公室里的气温仿佛在瞬间又降了几度,林舟识趣地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老板放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正无意识地蜷缩成拳。

“说了别叫这个名字。” 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透过听筒传过去,连陆渊都顿了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陆渊低沉的笑声:“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名较劲?妈想你了,晚上必须回来。对了,晚晴说她也会来,正好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我没空。” 陆沉直接拒绝,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霜。

“陆沉,” 陆渊的声音沉了下来,带上了几分兄长的威严,“婚约的事,爷爷走前最惦记。晚晴是个好女孩,你别总是这么冷淡。回家吃饭,这事没得商量。”

电话被不容置疑地挂断。陆沉看着黑掉的屏幕,眼中翻涌着阴鸷的暗芒,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他将手机随手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旁边的钢笔都滑出了笔架。

“娇娇”——这个如影随形的小名,是他二十八年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也是三位哥哥施加在他身上最牢固的“枷锁”。

要追溯这个名字的起源,得回到陆沉出生的那个深秋。陆家老爷子抱着这个盼了许久的嫡孙,看着他粉雕玉琢、眉目精致的模样,哈哈大笑道:“瞧这孩子,长得比画上的女娃娃还俊,就叫‘娇娇’吧,娇贵着养!”

彼时的陆沉尚在襁褓,自然无力反驳。而这个带着几分戏谑和宠溺的小名,便在陆家扎了根。

大哥陆渊长他十二岁,是陆氏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性格沉稳,控制欲极强。在陆沉咿呀学语时,陆渊便喜欢捏着他的小脸,笑着喊他“娇娇”;等他上了小学,陆渊会在家长会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揉着他的头发说:“我们家娇娇今天又拿了满分。” 那时的陆沉,只能红着脸,攥紧拳头,在心里埋下第一颗名为“反抗”的种子。

二哥陆凛长他十岁,是国内著名的心理学教授,温文尔雅,心思缜密。他的“娇养”方式更为隐蔽——会特意为陆沉挑选“适合小孩子看”的商业杂志,会在他试图接触赛车时,拿出厚厚的《青少年运动安全指南》,并温柔地说:“娇娇,赛车太危险,哥哥给你买了最新的模拟驾驶器。” 陆沉知道,二哥总能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不容拒绝的话,那种被无形掌控的感觉,让他窒息。

三哥陆烽长他八岁,是个天赋异禀的油画家,也是地下赛车界的传奇。他对陆沉的“娇养”最为直接——金钱与物质的无限供给。陆沉想要一支限量版画笔,第二天会收到一整个工作室的画具;他随口提了一句某个车手很厉害,第三天三哥就会把那位车手请到家里“做客”。陆烽总是拍着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我们家娇娇想要什么,三哥都给你弄来!” 可陆沉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被精心包装的“礼物”,而是自己做决定的权利。

在三位哥哥长达二十多年的“联合娇养”下,“陆娇娇”这个名字,从童年的昵称,变成了成年后的嘲讽。尤其是在陆渊成为集团总裁后,那句“娇娇”时常会在高层会议的间隙响起——“娇娇,晚上陪妈去挑件首饰”、“娇娇,下周爷爷忌日,记得穿那件我给你买的西装”。每当这时,陆沉都能感受到周围高管们强压下的窃笑,以及那隐藏在敬畏之下的、对他“陆家小少爷”身份的轻视。

这种“娇养”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密不透风的囚笼。

他记得七岁那年,想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爬树掏鸟窝,被大哥陆渊一把抱回,理由是“树上有虫子,娇娇皮肤嫩,被咬了怎么办”;他记得十三岁那年,偷偷报名了学校的格斗社团,被二哥陆凛发现后,社团第二天就“因场地问题”停办了,取而代之的是二哥亲自授课的“自卫术理论课”;他记得十八岁生日,想要一辆二手摩托车作为成年礼物,结果三哥陆烽送来了一辆价值千万的限量版跑车,笑着说:“娇娇开摩托车太掉价,哥给你换个好的。”

他的童年,被修剪成了一个符合陆家标准的、完美无缺的模型。没有泥泞里的打滚,没有摔破膝盖的疼痛,没有为了梦想奋不顾身的冲动。哥哥们用“为你好”的名义,将他与真实的世界隔绝开来,用爱编织了一张温柔的网,让他在觥筹交错的豪门盛宴和堆积如山的昂贵礼物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陆沉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十二岁那年的一个雨夜。他躲在书房的窗帘后,看着窗外浑身湿透的流浪猫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眼神里充满了野性的坚韧。他想打开窗户给它一点吃的,却被进来的三哥陆烽抱走:“娇娇,外面脏,别靠近窗户。” 那一刻,他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穿着干净整洁的真丝睡衣,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被精心维护的“乖巧”,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他渴望像那只流浪猫一样,哪怕浑身泥泞,也要自己掌控生存的权利;他厌恶自己身上这层名为“陆娇娇”的、光滑细腻的保护壳,它让他失去了感知疼痛和真实的能力。

这种长期被压抑的渴望与现实的矛盾,像一颗种子,在他心底悄然生根发芽。他开始在无人的深夜,偷偷研究哥哥们看不懂的暗黑系绘画;他会匿名参加地下格斗比赛,在拳拳到肉的疼痛中感受自己真实的存在;他用近乎偏执的态度学习商业运作,不是为了继承家业,而是为了有一天能真正掌控自己的人生。

他的病娇,并非天生的暴戾,而是长期处于“被掌控”地位下的应激反应。他对一切试图束缚他的人和事都抱有极强的敌意,对“失控”有着近乎病态的恐惧。他需要绝对的掌控权,就像沙漠中的旅人需要水源——那是他证明自己活着、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娇娇”的唯一方式。

对苏晚晴的冷淡,本质上是对又一桩“被安排”事物的抗拒。这桩婚约像极了他童年时被迫穿上的、绣着精致花纹的锦缎外套,华美却束缚,让他无法呼吸。他能清晰地嗅到苏晚晴笑容里的功利气息,那与哥哥们“为你好”的温柔一样,包裹着赤裸裸的控制欲。

“陆总?” 林舟小心翼翼地打断了陆沉的沉思,“李氏那边的应对方案……”

陆沉睁开眼,眸中的阴鸷已被一层冰冷的漠然覆盖。他拿起桌上的钢笔,在并购案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迹遒劲,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按计划执行。” 他淡淡道,仿佛刚才那个因“娇娇”二字而情绪翻涌的人不是他,“另外,告诉大哥,晚上的家宴,我会到。”

林舟愣了一下,没想到陆沉会改变主意。

陆沉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总得回去,让他们看看,他们精心‘娇养’的‘娇娇’,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惨烈。二十八年的“铂金囚笼”,他受够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陆沉心中那座由冷漠和控制欲构筑的城堡。他知道,今晚的家宴,将是他挣脱枷锁的第一步。

而那些试图继续将他困在“娇娇”这个名字里的人——无论是哥哥,还是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妻——都将见识到,被压抑太久的猛兽,一旦挣脱牢笼,会是怎样的疯狂。

他拿起手机,给那个名为“夜隼”的神秘组织发送了一条信息:“查一下苏晚晴近期所有的通话记录和资金流向,尤其是与李氏集团相关的部分。”

指尖在屏幕上跳跃,每一个字符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铂金囚笼?

那就亲手将它打碎。

从今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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