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站在旧三厂污水处理厂的废墟前,火光在他瞳孔里跳跃,却照不进眼底的寒意。就在几小时前,他接到心腹颤抖的急电——宋亚轩在爆炸中失踪,现场只留下烧焦的车架与斑驳血迹。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楚过后,是席卷一切的冰冷死寂。
但马嘉祺没有崩溃。极致的悲痛过后,是可怕的、近乎绝对的冷静。他蹲下身,指尖拂过一块染血的衬衫碎片——那是宋亚轩最常穿的那件。然后他站起身,声音沙哑却异常平稳:"查。动用所有资源,我要知道是谁干的。"
他的团队高效运转起来。数小时后,一份初步报告放在他面前:
爆破专业:炸药用量精准,破坏范围控制极佳,非意外所能解释。
麻醉剂残留:在远离爆炸中心的区域检测到微量高效麻醉剂成分。
情报印证:黑市消息确认,代号"烛龙"的顶尖清道夫已秘密入境。
所有线索,冰冷而一致地指向一个结论:这是一场专业杀手策划的谋杀。
然而,另一份看似无关的例行报告引起了马嘉祺的注意:案发时间段,刘耀文那辆普通的代步车,行车记录仪数据出现了一段无法解释的空白,且车辆轨迹曾经过工厂附近区域。
太巧了。巧得令人不安。
马嘉祺将自己关进书房,城市地图在墙上铺开。他将"烛龙"的专业特征与刘耀文那些不合常理的瞬间——超乎寻常的冷静、对宋亚轩过分的关切、恰好的出现——放在一起比对。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推测逐渐成型:刘耀文,就是"烛龙"。
但这个推断引出了更大的矛盾:如果刘耀文要杀宋亚轩,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那场爆炸太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演出。一个更惊人的可能性浮现在他脑海:如果...这是一场"假死"?
他需要验证这个疯狂的猜想。他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几小时后,城郊一处由严浩翔控制的隐秘会所内。马嘉祺、张真源、严浩翔及其技术核心贺峻霖,四人围坐在一张红木桌前。
"我怀疑刘耀文就是'烛龙'。"马嘉祺开门见山,将线索铺开,"但我更怀疑,亚轩可能没死。"
张真源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他知道刘耀文是卧底,但不知道这次行动。他迅速掩饰住震惊,顺着话头引导:"动机是什么?"
"保护。"马嘉祺指向现场照片,"这些痕迹太'干净'了,像在传递信息。"
严浩翔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眼中闪过玩味的光:"他是在下一盘我们谁都看不懂的棋啊。"
贺峻霖快速操作着平板,接入几个加密数据库:"我正在反向追踪引宋亚轩去工厂的信息源。伪装级别很高,但底层协议有特征残留...需要时间破解。"
张真源沉默片刻,做出了决定:"如果推测成立,刘耀文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我们得配合他把这场戏演下去。"
一场各怀心思的同盟就此达成:
马嘉祺:在明处继续施压,扮演"为弟复仇而疯狂"的角色,麻痹真正的敌人。
张真源:动用警方资源进行秘密调查,同时竭力保护刘耀文的卧底身份。
严浩翔与贺峻霖:从金融网络和技术层面追踪幕后黑手。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个人都知道,这盘棋的下一手,已然落向了城西。
而此刻,安全屋内的刘耀文收到了马嘉祺"疯狂"的消息。他立刻识破了这表演。
"马嘉祺...你果然看穿了吗?"他低声自语,眼神却更加坚定,"看穿了又如何?这盘棋,我必须下完。"
棋局已布,每个人都是棋子,也都是棋手。真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