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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

千金大小姐归来,马甲疯狂掉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殷星妤便已经起来,洗漱完后,她站在衣柜前,选了一件极简风格的黑色长裙,面料是高定的醋酸纤维,哑光质地,却带着细腻的垂坠感,像流动的墨。领口是利落的V领,刚好到锁骨下方,既不暴露,又能勾勒出纤细的颈线;裙摆长及脚踝。没有任何装饰,连纽扣都是同色系的暗扣,唯一的设计感藏在腰线处,用隐形缝线收出恰到好处的弧度,既能显出身形,又不会显得刻意。

殷星妤的右手,拿起梳子,梳了梳及腰的银白色长发,整理完头发后,她将梳子放回梳妆台的锦盒里,目光落在盒旁那对蓝宝石耳坠上。

耳坠是铂金镶嵌的,主石是两枚鸽子蛋大小的矢车菊蓝宝石,切割成利落的方形,边缘镶嵌着细巧的碎钻,在晨光下泛着深邃的幽蓝,像将整片深海的冷冽都锁在了里面。蓝宝石的冷艳,恰能中和黑色的沉闷,又不会像钻石那样张扬,正合她此刻的心境。

她捏起一枚耳坠,指尖触到铂金耳针的冰凉,微微顿了顿。耳廓的皮肤很薄,能清晰地感受到金属刺破空气的凉意,当耳针穿过耳洞后,松开手,让蓝宝石稳稳地落在耳垂上。碎钻的光芒在动作间闪烁了一下,像冰面裂开的细纹。

另一枚耳坠戴上时,动作更轻了些。她对着镜子微微侧头,调整耳坠的角度,让两枚蓝宝石在耳畔保持对称。方形的切割面反射着晨光,幽蓝的光泽落在她颈侧,与黑色长裙的V领形成呼应,既点亮了素净的领口,又没抢走整体造型的重心。碎钻的光芒很淡,像星星落在深海,只在转动时才泄露出一点璀璨,恰到好处地凸显出“贵”,却不流于“俗”。

殷星妤换了双黑色高跟鞋后,转身走向办公桌时,左手自然地垂下,指尖在身侧划过一道浅弧,随即稳稳落在桌沿的手机上。机身是磨砂质感的黑色,与她的长裙同色,拿起

手腕随着抬手的动作微微翻转,银链上的星辰吊坠便顺势晃了起来。

殷星妤坐在旋转椅上,右腿搭在左腿上,今天不用去公司,她可以好好处理一下蛇穴的事

她按开手机,上面显示着一个半小时前鬼澈发来的消息

[鬼澈:阁主,蝰蛇带着蛇尘来找您,他说他愿意用蛇穴在玥城的江景地皮抵这次的损失,还说……还说若是阁主不满意,就用蛇尘的人头来让您消气]

蛇尘,就是蛇穴的三当家

殷星妤起身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清脆悦耳。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她却没喝

[Star:让他们等着]

[鬼澈:是]

鬼澈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那道亮着的光便应声熄灭,他随手将手机揣进后腰的皮质枪套旁,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抬眼,看着紧张的蝰蛇和已经失去双手的蛇尘,脸上挂起了一个微笑,“蛇大当家,蛇三当家,我们阁主有些事要处理。”

蝰蛇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着急不着急,阁主日理万机,我们等等阁主是应该的。”

鬼澈点了点头,“蛇大当家不要着急,你看蛇三当家,沉静多了。”

说话间,鬼澈的目光扫过蛇尘颤抖的肩膀。蛇尘的脸早已没了血色,嘴唇泛着青紫色,可那双眼睛里还燃着点不甘的火,死死瞪着鬼澈,像是要把这人的模样刻进骨子里。鬼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都到这步田地了,还端着蛇穴三当家的架子?

蝰蛇踩了一脚蛇尘,后者立刻低下了头

昨晚,蝰蛇回到办公室,便听见自己的电脑里播放着自己的三弟辱骂星溟阁和Star的话,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裹,他打开一看,是一双手,后来手下跟他说三当家的手没了,他就猜到,这是Star的报复,亦是警告

殷星妤往宽大的办公椅里陷得更深些,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紫瞳在屏幕冷光里泛着细碎的光,掠过滚动的数据时,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有意思

手指在键盘中敲打,屏幕上显示出了鬼澈所在房间的监控

她拿起手机,给鬼澈发了条消息

[Star:来者是客,让两位坐下吧,给蛇三当家倒杯茶,醒醒酒]

她就是故意的

鬼澈看到自己阁主发的消息,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阁主,您是懂杀人诛心的

鬼澈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蛇大当家,蛇三当家,来者是客,两人左吧,我们。”突然,它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叫来了一个手下,让他去泡壶茶,“蛇三当家,喝杯茶,醒醒酒。”

蝰蛇和蛇尘的嘴抽了抽,鬼澈不可能突然来这么一出

那只有一种可能

是Star指使的

殷星妤在监控里看够了蝰蛇和蛇尘的表情后,才拨通了鬼澈的电话

鬼澈接通电话,对面就传来了冷漠的女声,“开免提。”

鬼澈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蝰蛇立即上前说道:“阁主,蛇穴的他并非有意带人砸了贵阁的船,还望您高抬贵手,日后的‘贡品’,我会交三倍。另外,我今天带来了城南江景地皮的转让书,还有五亿美金,作为两艘船的维修费。”说着,把装满现金的箱子和一份转让合同放在了桌子上

城南江景地皮的位置寸金寸土,价值五千万

但殷星妤倒一直想要拿下这块地,这块地后面的山上,不知道有多少名贵的草药和毒药

殷星妤的指尖在扶手上敲打,不说话,蝰蛇等的有些着急,狠下心继续说道:“阁主若是不满意,我可以将蛇尘的/项/上/人头/……”

“不必。”

三个字砸在会客室的大理石地面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

“留条命。”她重复道,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却像冰锥刺破了室内紧绷的空气,“让蛇三当家以后喝酒的时候,好好想想该怎么管住自己的嘴。”

蛇尘的肩膀猛地一颤,几乎要瘫倒在地毯上。他能听懂这话里的分量——比起失去双手的痛,这种悬在头顶的威慑更让人胆寒。以后每次端起酒杯,怕是都会想起今天在星溟阁的狼狈,想起那两艘船碎裂的玻璃,想起那些被他嚼碎了骂出去的污言秽语。

蝰蛇的脸上染上了一丝恐惧,她还没见到对方,就已经能感受到对方的压迫感,他指尖泛白,他明白Star要的从来不是血债血偿,而是让蛇尘——让整个蛇穴都记住,星溟阁不是可以肆意撒野的地方,Star更不是谁都可以辱骂的

“是我考虑不周。”蝰蛇毕恭毕敬说道,“阁主说得对,有些教训,得刻在骨子里才管用。”他转身,狠狠瞪了蛇尘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几乎要溢出来,“还愣着干什么?给阁主磕头道谢。”

蛇尘“噗通”一声跪在地毯上,额头重重磕下去,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连磕了三个头,声音带着哭腔:“谢、谢谢阁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鬼澈,东西收下。”电话里传来强硬冰冷的声音,鬼澈拿起了转让合同和箱子

就在蝰蛇想问可不可以离开时,那声音依旧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寒的冰窖深处捞出来的,裹着能冻裂骨髓的寒意,顺着电流爬进她的耳蜗,瞬间在颅腔内炸开一片冰冷的轰鸣。

“蛇三当家在地下赌场输了五千万美金后,在赌场出/老/千/被发现,砸了场子。”

蝰蛇的瞳孔猛地一缩,它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听力——蛇尘虽然好赌,却向来懂得见好就收,手里的流动资金撑死不过一千万美金,怎么敢一口气砸出五倍的数目?更何况是在地下赌场?

那可是殷家那个疯子的地盘!

地下的夜骨赌场、地下黑市………一系列的地下势力,都是由殷家大小姐殷星妤的地盘,没人知道她是如何把这些最混乱的地盘捏在手里的,但人人都有遵守她在地下势力制定的规则

例如,禁止/贩/卖/人/口、/儿/童/拐/卖…………

不等他理清这荒谬消息里的关节,那冰冷的声音又慢悠悠地续上了后半句,尾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像在欣赏一场早已编排好的闹剧:“喝酒后来砸我星溟阁的船、骂我Star的放松方式还真特别呢。”

蝰蛇和蛇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刚才还盘旋在心头的“离开”念头瞬间被碾得粉碎。

尤其是蛇尘,这件事他明明瞒的好好的,本来昨天准备再去试试,结果又输了两千五美金,赌场老板规定他今日必须还钱,否则就告诉大小姐

蛇尘实在是烦心,这才去喝了点酒,做出了那些荒唐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Star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蝰蛇的大脑有一瞬间宕机,欠钱,只要还上就行

但砸场子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砸的是普通的场子吗?那是殷家那个疯子的场子!

蝰蛇突然想起,三年前发生过同样的事,不同的是当时殷星妤就在夜骨赌场三层的包间,当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出/千/,第二天,那人就平白无故消失了,连带着他的势力也一夜之间被灭,后来,垃圾场的工作人员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面目全非、失去双手的人

这事是谁干的,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没人敢说

蝰蛇转头训斥蛇尘,“你想让蛇穴在L洲混不下去吗?惹了Star阁主不够你还想惹那个疯子吗?”

蝰蛇觉得,自己给Star那些补偿,远远不够

在办公室里听的清清楚楚的殷星妤:………………

蝰蛇骂殷星妤,蛇尘骂Star

怎么?她很好欺负?逮着她一个人骂?

殷星妤的世界里,从来没有“逆来顺受”这四个字,只有“代价”——用你的痛苦,来偿还你脱口而出的愚蠢。

这是L洲条心照不宣的铁律

殷星妤的声音比之前更冷了几分,像是深冬湖面碎裂的冰碴,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顺着听筒钻进蝰蛇的耳朵里,在他的颅腔内撞出一片森然的回响。“若是我把这事宣传出去,你猜大小姐会不会放过你们蛇穴。”

殷星妤给夜骨赌场订的规矩就是,三天之内把钱还上,这事就算完

但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本来这事应该由夜骨赌场的老板,亦是她的手下—骨契来处理,若是处理不好再来通知她,但她刚刚已经通知了对方,这事她来处理

换句话说,她殷星妤这个身份,此刻还不知道蛇尘砸了她的场子、还欠了钱

事到如今,蝰蛇才彻底明白为什么星溟阁阁主Star是L洲唯一一个能与殷家大小姐殷星妤并肩的人

太可怕了

她能永远用最冰冷的语气,说出令他们绝望的话

蝰蛇的脸上尽是麻木,他自嘲一笑,“Star阁主想要什么,提出来吧。”

殷星妤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琥珀色的酒液滑过喉咙,留下灼热的余温。她随手将空杯放在桌子上,指节轻叩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只有了然的冷光——要的就是这句话。

“蛇穴准备借星溟阁的船/走/私/的三箱/军/火/。”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听到这句话,蝰蛇的心脏仿佛骤停,Star连这都知道?

“好。”蝰蛇笑得比哭还难看

“五亿美金。”冰冷的声音继续从手机里传来

“好。”蝰蛇此刻已经麻木,只好答应

见对方答应,殷星妤也没再为难对方,那两艘船和损失的商品一共就价值七八亿美金,剩下的?当损失费了

用叶玖鸢的话说就是“你的东西,没有一件是不贵的”

把人送走后,鬼澈带着合同来到了殷星妤的办公室,“阁主。”

“把看守码头的人都给我查一遍。”殷星妤的声音冷漠如冰,蛇尘砸了她的船是他的错,但是谁让蛇尘靠近的……

“把看守码头的人都给我查一遍。”殷星妤将空酒杯重重掼在桌面上,杯底与玻璃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像是从冻裂的冰面下挤出来的,带着能割裂空气的锋芒

“蛇尘砸船是他的错,但是蛇尘能靠近码头,那就是看守不严!”

站在对面的鬼澈垂着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他跟在殷星妤身边五年,从未见过她如此动怒——哪怕上次交易对方敢用假货冒充古董,她也只是慢条斯理地让人把对方的手指一根根掰断,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可这次,光是“看守不严”四个字,就足以让整个码头的护卫队头皮发麻。

殷星妤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方的人正在按照她给的设计图重新建造被毁的两艘船—渡月和逐风

城西的三个码头,停着星溟阁规模最大的三艘船—星溟号、渡月号、逐风号

其中,星溟号是她的私人产业,前几日出海了

这三艘船,防卫本该是最顶尖的。三层红外感应网,二十四小时轮岗的护卫队,码头入口的指纹加虹膜双重验证,连水下都藏着声呐探测器,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飞鸟想靠近船身三米内,都会被瞬间锁定。可蛇尘那个醉醺醺的蠢货,不仅带着人闯了进去,还敢抡着钢管砸坏了船尾的观景台——那是她亲自设计的位置,铺着从巴西空运来的紫檀木,边角镶嵌的碎钻在阳光下能晃花人的眼。

这哪里是砸船?这是在打她的脸。

更让她怒火中烧的是,蛇尘能带着一群醉汉突破防线,本身就是对星溟阁安保系统的公然嘲讽。她花了三年时间建立起的铜墙铁壁,竟然能被一个酒鬼轻易撕开缺口?那些拿着高薪的看守,是把她的指令当成了耳旁风,还是收了蛇穴的好处,故意放水?

“查。”殷星妤转过身,目光像手术刀般落在保镖脸上,“从码头负责人到巡逻的护卫,一个都别放过。他们的排班表、昨晚的监控录像、最近三个月的银行流水,全部调出来给我。”她顿了顿,指尖在窗台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敲在鬼澈的心脏上,“我要知道,是谁把蛇尘放进来的,是失职,还是……通敌。”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带着血腥的暗示。鬼澈的身体猛地一颤,连忙低下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天黑之前,我要看到结果。如果查不出来,就让码头负责人带着所有看守,去黑色的鳄鱼池报道。”殷星妤声音里的寒意更甚,紫眸里没有半分温度,像淬了冰的宝石,冷得能冻裂空气。

鬼澈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知道,这话不是威胁。去年星溟阁的仓库丢了一箱军火,负责看守的小队没能在规定时间内找回,最后整队人都被扔进了鳄鱼池,连尸骨都没捞上来。

“是!阁主!”鬼澈几乎是踉跄着退了出去,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却没能隔绝那股刺骨的寒意。

殷星妤重新望向窗外,码头的灯光在她眼底碎成一片冰冷的光斑。她从不相信“意外”。在她的世界里,任何疏漏都是人为的,任何错误都必须付出代价。蛇尘的嚣张是明面上的挑衅,而看守的失职,则是藏在暗处的蛀虫——比起前者,她更痛恨后者。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指腹下的皮肤冰凉。桌上的威士忌还剩半瓶,她倒了一杯,却没有喝,只是任由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酒液里倒映出她冷冽的侧脸,像一幅精致却危险的画。

天黑之前,码头负责人的报告就送了上来。果然,是两个巡逻的护卫收了蛇尘的好处——不过五千美金,就敢在换岗时故意关掉一段红外感应,给蛇尘的人留了空子。

殷星妤看着报告上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她拿起手机,拨打了鬼澈电话,声音平静无波:“把那两个收好处的,还有码头负责人,带到黑市C区入口。”

黑市分三个区,A区是交易场,B区是仓库,C区则是殷星妤的“私人领地”,进去的人,从没有活着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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