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66度的极光季,郭文韬裹着羽绒服蹲在雪地里,速写本上的铅笔尖凝着霜——他在画眼前的极光,却总忍不住把笔尖拐向右侧,画出个带酒窝的侧脸轮廓。
“冷吗?”
带着哈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黄子弘凡把杯热可可塞进他手里,手套上绣着银杏叶与建筑轮廓,正是郭文韬去年送的生日礼物。男人脖子上挂着台拍立得,镜头盖是银杏形状的,里面存满了这趟旅程的照片:两人在赫尔辛基中央车站的合影、黄子弘凡在极光下弹便携钢琴的侧影、还有郭文韬蹲在雪地里画速写的背影,底下写着“我的移动建筑家”。
“看,”黄子弘凡忽然指着天空,绿色的极光带正变幻成漩涡状,“像不像你画的穹顶旋转天窗?上次在剧院顶楼,你说极光的流动是‘天空的建筑’,现在我终于懂了——那些光带的弧度,和你画弧线时的手势一模一样。”
郭文韬抬头,看见极光在黄子弘凡眼里映出流动的绿——像他第一次在机场看见的、沾着雨珠的桃花眼,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亮。速写本上的极光旁,他偷偷画了个小太阳——那是黄子弘凡笑时酒窝的形状,旁边标着“极光再美,不如你递热可可时的温度”。
“其实我带了个秘密武器,”黄子弘凡忽然从羽绒服里掏出个金属盒,打开来是架迷你钢琴,琴键上贴着郭文韬画的极光色贴纸,“昨晚把极光的颜色记成了乐谱——绿色是高音区,紫色是低音区,你看,这个和弦对应的,刚好是我们相遇那天的雨珠声。”
他说着,按下几个琴键——清越的音符混着风雪声,竟真的像梅雨季打在机场玻璃上的雨声。郭文韬忽然想起出发前,黄子弘凡在合租屋的钢琴上贴满了极光色便签,每张贴纸旁都写着“韬韬速写时的呼吸频率”“韬韬画弧线的速度”——原来这人把他的每个习惯,都译成了音乐的密码。
“该你了,”黄子弘凡忽然把速写本抢过来,看见背面画满了自己的侧脸,连睫毛的弧度都和琴键的起伏对应,“上次你说要画‘极光下的音乐剧’,现在……”他忽然躺在雪地上,张开双臂,让极光的光带从头顶掠过,“帮我画张‘极光建筑’吧,模特是你专属的。”
雪粒落在黄子弘凡的发间,郭文韬忽然发现,这人连睫毛上都凝着霜,却笑得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他忽然想起母亲说过“旅行是移动的建筑,每一步都在搭建新的空间”,而此刻,这片北纬66度的雪地,正被他们的脚印与琴声,搭建成只属于彼此的、会发光的空间——极光的光带是穹顶的琉璃,雪地的褶皱是五线谱的起伏,而身边人睫毛上的霜花,是命运馈赠的、最晶莹的建筑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