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66度的夜来得格外早，黄子弘凡把便携钢琴往帐篷角落推了推，回头就看见郭文韬裹着羽绒睡袋缩在床边，睫毛上还凝着没化的霜，像缀着碎钻的蝶翼。
“过来点，睡袋漏风。”他故意把声音压得哑哑的，往对方身边蹭了蹭——其实帐篷里开着暖风机，可看这人蜷成小兽的样子，总让人想把体温分他一半。郭文韬抬头时，鼻尖碰到他下巴的胡茬，带着雪松味的沐浴露混着雪粒的凉，忽然让他想起长沙的梅雨季，这人在机场帮他捡乐谱时，指尖也是这么暖。
“你头发上有雪。”郭文韬伸手替他拂开，指尖触到发尾的卷翘——比在长沙时留长了些，此刻被暖风机烘得毛茸茸的，蹭过掌心时像团会呼吸的云。黄子弘凡忽然低头，鼻尖蹭过他手腕的银杏纹身，那里还留着早上贴的暖宝宝，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混着他哼的《卡农》尾音，在帐篷里织成片暖融融的雾。
“其实我带了双人睡袋，”黄子弘凡忽然从床底拖出个印着银杏叶的蓝色睡袋，拉链处缝着两枚迷你建筑模型，“上次在剧院顶楼看星星，你说单人睡袋总冻脚，我就偷偷换了——看，拉链是五线谱形状的，拉到顶刚好把你裹成糯米团子。”
郭文韬盯着睡袋上的小模型——正是他们第一次合租时做的“桃元居”，银杏叶顶在暖光下泛着微光。他忽然想起昨夜在雪地画速写，黄子弘凡蹲在旁边帮他举着画板，指尖冻得通红却还在哼歌，说“你的速写笔声，像在给雪地谱曲”。此刻这人把他往睡袋里拉，拉链“咔嗒”一声合上时，两人的体温瞬间汇在一起，连呼吸都成了同频的节奏。
“暖和吗？”黄子弘凡的下巴抵着他发顶，指尖偷偷钻进他卫衣下摆——掌心贴着后腰的软肉轻轻摩挲，那里有处淡淡的红痕，是今早他赖床时掐出来的。郭文韬猛地吸气，指尖攥紧对方的毛衣——那是件印着极光色的针织衫，领口敞得很低，露出锁骨处的银杏吊坠，此刻正贴着他的额头，凉丝丝的却带着体温。
“你睫毛在戳我。”郭文韬仰头看他，睫毛扫过黄子弘凡的手背，换来对方低笑一声，指尖在他腰间轻轻掐了掐——那里是他最怕痒的地方，每次被碰到都会忍不住往人怀里钻，此刻也不例外。黄子弘凡趁机把人往怀里搂紧，睡袋的拉链蹭过他下巴，却顾不上疼，只顾着看眼前人被暖光烘红的耳尖，像颗落在雪地里的草莓。
“知道吗？”黄子弘凡的唇碾过他耳垂************让郭文韬的指尖猛地攥紧他的毛衣，“在长沙第一次合租，你总背对我睡，其实我偷偷把枕头往你那边挪了十厘米——就像现在，哪怕裹着双人睡袋，还是想离你更近点，近到能听见你的心跳和我的共振。”
这句话让郭文韬猛地僵住，忽然想起昨夜在极光下，黄子弘凡用便携钢琴弹的那首《体温的和弦》——每个音符都踩着他呼吸的节奏，像此刻两人交叠的心跳，在睡袋里织成最紧密的共振。他忽然抬头，指尖勾住对方的脖子，把人往下带了带——鼻尖碰到对方的鼻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忽然主动吻上去，舌尖扫过对方下唇时，尝到残留的热可可甜味。
黄子弘凡的喉间溢出声低笑，手掌托住他后颈不让人退开——这个吻带着雪夜的凉，却混着体温的暖，舌尖扫过他口腔时，像是要把所有的时光都揉进呼吸里。郭文韬的指尖无意识划过对方腰腹的肌肉线条，触到一片烫人的温度，而黄子弘凡的指尖正顺着他腰线往上滑，在脊椎骨凸起处轻轻打圈，和在长沙时哄他的动作一模一样。
“韬韬，”黄子弘凡的声音带着克制，指尖蹭过他下唇红肿的草莓，“极光在帐篷上投影子了——你看，像不像我们在长沙画的穹顶，而我们现在……”他忽然低头，咬住对方耳垂轻轻碾磨，“是穹顶下唯一的光。”
郭文韬抬头，看见极光的绿紫色光带正扫过帐篷顶，把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布料上——影子的轮廓里，他的指尖正勾着黄子弘凡的项链，而对方的手掌正贴着他后腰的银杏纹身，像幅会流动的画，把“桃元”的名字，刻进了北纬66度的星空下。
睡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混着雪松味的沐浴露和热可可的甜，织成张柔软的网。郭文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黄子弘凡的毛衣扯下来的，只记得男人的皮肤在暖光下泛着蜜色的光，腰腹的肌肉线条被极光的光影勾勒得格外清晰，而他指尖划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淡淡的红痕，像落在星空中的烟火。
“这次别背对我了，”黄子弘凡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的哄，指尖蹭过他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白，此刻泛着淡淡的粉，像朵被揉开的花瓣，“让我看看，极光下的‘补偿’，是不是比糖画更甜。”
当第一缕极光扫过帐篷门时，郭文韬趴在黄子弘凡胸口，听着对方规律的心跳——男人的手臂圈着他的腰，指尖还轻轻捏着他后腰的软肉，像怕他跑了似的。帐篷外的风雪声渐渐小了，暖风机的嗡鸣混着两人交叠的呼吸，在北纬66度的夜里，酿成了比极光更璀璨的甜——那是属于他们的、会呼吸的空间，是体温与心跳的共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把彼此裹进怀里的、最朴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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