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三个大佬哥哥找上门
>顾泽当众甩了我:“你这种穷人,怎么配得上顾家?”
>暴雨中我走回破旧的出租屋,门口却停着三辆千万级豪车。
>三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撑着伞冲向我:“念念,哥哥们来接你回家。”
>大哥是商界巨鳄,随手给我黑卡:“想买什么随便刷。”
>二哥是医学圣手,连夜为我调养身体:“哥哥一定把你养得健健康康。”
>三哥是顶流巨星,拉着我直播官宣:“这是我亲妹妹,都给我宠!”
>顾泽跪在楚家门前求复合时,大哥正召开记者会:
>“即日起,顾氏集团将全面破产清算。”
>二哥拿着手术刀微笑:“需要我帮你检查脑子吗?”
>三哥的粉丝举着横幅呐喊:“垃圾顾泽配不上我们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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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砸在脸上,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带着初冬的寒意,直直刺进骨头缝里。楚念站在商场巨大的玻璃幕墙下,昂贵的霓虹灯光在她苍白失焦的脸上跳跃,映出一片空洞的死寂。雨水顺着她湿透的发梢,滴答滴答地砸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开一小圈浑浊的水渍。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印着幼稚卡通图案的折叠伞,塑料伞骨在刚才的拉扯中已经微微变形,显得廉价又可笑。
顾泽就站在几步开外,撑着一把价值不菲的纯黑手工伞。伞面宽阔,将他和他臂弯里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隔绝了外面肆虐的风雨。那女人穿着当季限量款的小羊皮风衣,领口一圈柔软的狐狸毛衬着她娇艳的脸,看向楚念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和一丝居高临下的得意。
“楚念,”顾泽的声音穿过哗啦啦的雨声,清晰地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我以为你早该明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微微侧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透着一股刻意营造的冷漠,“顾家的门楣,不是你这种……靠着省吃俭用买把破伞的穷人,能高攀得起的。”
他话音未落,目光落在楚念手里那把变了形的伞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他手臂猛地一扬,像是要甩掉什么令人厌恶的脏东西,精准地打中了楚念的手腕。
“啪嗒!”
那把印着小猫图案的折叠伞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啪地一声掉进旁边积着浑浊雨水的路沿石水洼里。浑浊的泥水瞬间溅起,沾湿了楚念已经湿透的裤脚。伞面朝下,那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图案被污水迅速浸透,变得模糊、扭曲,沉入水底。
楚念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那声脆响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她下意识地想去捡,膝盖微微弯曲,动作却僵在半空。指尖冰凉,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她慢慢抬起头,雨水冲刷着她的脸,视线一片模糊,只能看到顾泽冷漠的轮廓和他臂弯里那个模糊却刺眼的依偎身影。
“好自为之。”顾泽丢下最后四个字,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他揽着那个女人,转身,那把昂贵的黑伞微微倾斜,将他们两人完全纳入安全的庇护之下,朝着停在路边的、线条流畅的黑色跑车走去。跑车发出低沉悦耳的启动声,尾灯在雨幕中划出两道刺目的红光,迅速汇入车流,消失不见。
冰冷的雨,失去了任何遮蔽,更加凶猛地砸在楚念身上。单薄的衣物早已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汲取着身体里仅存的热量。冷意像无数条冰冷的蛇,顺着脊椎骨往上爬,缠绕着心脏,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钝痛。
不是世界的人……
穷人……
高攀不起……
那些尖锐的字眼,混合着雨水灌进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像一尊被遗弃在雨中的石像,一动不动,任凭雨水冲刷。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撑着各式各样的伞,偶尔投来好奇或同情的目光,但那些目光短暂停留后又迅速移开,像水滴落在滚烫的烙铁上,嗤地一声就消失了,留不下任何痕迹。没有人会为一个陌生人的狼狈停留。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漫长的几个世纪,楚念终于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她缓缓弯下腰,动作迟缓得像生了锈的机器。冰冷浑浊的积水漫过她的指尖,她摸索着,捞起了水洼里那把沉底的伞。塑料伞柄滑腻冰冷,卡通小猫的图案被泥水糊得面目全非,透着一股廉价的凄惨。
她握着它,没有撑开。这把伞,连同她小心翼翼捧出的那颗心,一起被丢进了泥水里。现在捡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它挡不住这漫天的大雨,更挡不住心口那个被生生剜开的、呼呼灌着冷风的洞。
楚念转过身,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走进了滂沱的雨幕深处。方向,是城市另一端那个老旧、狭窄、租金低廉的出租屋。那是她唯一能去的地方,一个顾泽从不屑踏足、称之为“贫民窟”的所在。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脖颈不断流淌,钻进衣领,带走身体最后一点温度。每一步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都溅起小小的水花。她紧紧地攥着那把湿漉漉、脏兮兮的伞,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抓着这世上唯一还能抓住的东西,尽管它早已千疮百孔。湿透的帆布鞋沉重地摩擦着地面,发出黏腻的声响。街道两旁的霓虹在雨雾中晕开模糊的光团,像一双双冷漠的眼睛。车灯偶尔扫过,照亮她苍白失神的脸颊,又迅速被黑暗吞没。
穿过喧嚣的主干道,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路边的路灯坏了几盏,光线更加昏暗。雨水顺着斑驳的墙壁流下,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腐败的气息。她租住的那栋六层老楼终于出现在巷子尽头,灰扑扑的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暗红的砖头,像一块块丑陋的疮疤。楼道的感应灯时好时坏,此刻正陷入一片黑暗,像一张沉默的、等待吞噬的大口。
然而,就在那黑洞洞的楼道口前,几道极其突兀、与周遭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光束,刺破了雨夜的昏暗。
三辆车。
不是普通的轿车。
它们并排停在那片坑洼不平、积着脏水的水泥空地上,庞大、安静、线条流畅得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车身被雨水冲刷得锃亮,反射着远处微弱的光,呈现出一种低调却极具压迫感的金属光泽。楚念认得其中那个双“R”重叠的飞翔女神标志,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代表着一种她从未想象过能靠近的财富和权势。另外两辆,虽然车标陌生,但那厚重的气势、精密的线条,无声地宣告着它们身价的不菲。千万级别?她脑子里闪过这个模糊的概念,随即被更深的茫然淹没。这种地方,这种车?怎么可能?
一种近乎荒谬的感觉攫住了她。是雨水太冷,出现幻觉了吗?还是顾泽的羞辱太过彻底,连她的神智都开始不清醒了?
楚念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离那三辆沉默的庞然大物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她用力眨了眨,试图看清。就在这时,那三辆车的车门,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了。
动作整齐划一,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利落。
车门向上或平稳滑开,三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内跨出。他们穿着剪裁极其合体的深色西装,肩线平直,勾勒出宽厚的背脊和有力的身形。昂贵的衣料在雨夜中流淌着细腻的光泽,与这破败的老楼、肮脏的地面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他们撑开的伞也是纯黑色,大而沉稳,瞬间在头顶撑开一片干燥的空间。
车门关上,发出沉闷而质感十足的声响。
然后,他们看到了她。
隔着十几米冰冷的雨帘,隔着这肮脏混乱的窄巷,隔着楚念身上滴着水的廉价衣物和手里那把狼狈不堪的卡通伞。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雨水的声音,巷子里若有若无的电视声,远处街道的喧嚣……所有背景音都潮水般退去。
楚念看见,那三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在看清她的刹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剧变。
为首的男人,站在最中间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旁,面容轮廓深邃,如同刀削斧凿,眉宇间沉淀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在触及楚念湿透的、单薄发抖的身影时,瞳孔猛地一缩。那眼神里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惊愕、难以置信、然后是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几乎要撕裂雨幕的心痛!他握着伞柄的手,骨节瞬间绷紧发白,昂贵的手工西装袖口下,小臂的肌肉线条清晰地贲张起来。
左边那个男人,气质温润些,戴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原本沉静如水,此刻却像被投入巨石的深潭,骤然掀起惊涛骇浪。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楚念被雨水冲刷得毫无血色的脸,还有她那双空洞得仿佛失去所有生气的眼睛。温润儒雅的面具瞬间碎裂,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慌和……一种近乎灭顶的恐慌?
右边那个男人,最年轻,面容俊美得近乎张扬,眉眼间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锐气。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是三人中最直接、最不加掩饰的。震惊之后是滔天的怒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燃起的烈焰,几乎要将这冰冷的雨夜点燃。他死死盯着楚念,又猛地扭头扫了一眼身后这栋破败的老楼,眼神里的怒火瞬间烧成了暴戾的猩红,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着伞柄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着,伞面上的雨水都被震得簌簌滑落。
时间,在楚念混乱的感知里,只停滞了极其短暂的一秒。
下一秒,那三个如雕塑般凝固的男人,动了!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任何交流,甚至无视了脚下肮脏的积水坑洼。皮鞋踏破水洼,昂贵的鞋面瞬间被浑浊的泥水浸染,溅起更大的水花。他们像三支离弦的箭,带着一种近乎失态的急切和恐慌,破开冰冷的雨幕,朝着楚念冲了过来!
沉重的脚步声、急促的喘息声、衣料摩擦声、雨水被急速撞开的哗啦声……瞬间打破了小巷死寂的雨夜。
“念念!”
“小妹!!”
三个不同的声音,带着同样的撕心裂肺般的沙哑和惊痛,几乎同时穿透雨帘,狠狠撞进楚念的耳膜!那声音里蕴含的强烈情感——恐惧、心痛、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有浓得化不开的自责——像滚烫的岩浆,瞬间淹没了她。
楚念彻底僵住了,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冰雕。手中的破伞“哐当”一声掉在湿漉漉的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她看着那三个带着一身昂贵气息与凛冽寒风的男人,以一种绝对不符合他们身份的姿态,狼狈又疯狂地冲到她的面前。
三把巨大的黑伞瞬间在她头顶上方汇聚、交叠,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所有砸落的雨点。干燥的、带着高级古龙水尾调和昂贵烟草气息的空气,骤然将她包裹。这气息陌生而强势,却奇异地隔绝了刺骨的寒冷。
她还没能从那一声声石破天惊的“念念”、“小妹”中回过神,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拉入一个宽阔坚实的怀抱。是中间那个气势最迫人的男人。他的手臂像钢铁铸就的围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却又在收紧的瞬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颤抖。楚念的脸颊被迫埋进他微凉的、浸着高级羊毛织物气息的西装外套里,那衣料硬挺的触感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念念……”他低沉的、带着剧烈情绪波动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像滚烫的石头砸在她冰冷的心上,“对不起…哥哥们…来晚了!”
左边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已经挤到了她的身侧。他温润的面具彻底碎裂,那双镜片后的眼睛此刻红得吓人,里面翻涌着楚念从未在任何一双眼睛里见过的巨大恐慌和心疼。他甚至顾不上自己半边肩膀暴露在雨中,只是急切地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碰触楚念同样冰凉的脸颊,又飞快地滑向她的额头。
“天!怎么这么烫!”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医生特有的敏锐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惊骇,“她在发高烧!烧得很厉害!”
“操!”右边那个最年轻俊美的男人发出一声暴怒的低吼,如同被激怒的猛兽。他猛地抬头,那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桃花眼,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戾,狠狠地剜向楚念身后那栋在风雨中显得摇摇欲坠的老楼,仿佛那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魔窟。“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谁他妈让她住这里的?!”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裹挟着要将一切焚烧殆尽的怒火。
“大哥!快!送医院!”眼镜男人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焦急而撕裂。他猛地伸手,试图去检查楚念的脉搏,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抱着楚念的男人——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高烧”两个字狠狠刺中了心脏。他抱着楚念的手臂骤然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体温去驱散她身上那致命的寒意。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所有的情绪风暴都被一种近乎恐怖的、冰冷的决断所取代。他下颌绷紧,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传来的判词,带着斩断一切阻碍的森然威压,穿透雨幕砸向身后:
“楚一!开车!最近的医院!清障!立刻!马上!”
命令下达的瞬间,最右边那辆线条硬朗的黑色越野车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如同影子般沉默的精悍男子(楚一)早已拉开了后座车门,动作迅疾如电。
“是!楚先生!”回应声干脆利落,带着绝对的服从。
楚念被大哥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紧紧抱着,大步走向那辆开启的车门。他的步伐又快又稳,踏破水洼,昂贵的皮鞋和裤脚被泥水浸透也毫不在意。左边那个眼镜男人(二哥)紧紧护在身侧,一只手虚虚地挡在楚念头顶,仿佛怕她被车门碰到。右边那个怒火冲天的年轻男人(三哥)则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边疾步跟上,一边暴躁地对着空气低吼:“妈的!都给我让开!快!再快点!”
冰冷的雨水被彻底隔绝在车窗外。
车内温暖干燥的空气包裹上来,混合着真皮座椅和车载香氛的清冽气息。楚念被小心地安置在后座最宽敞的位置,大哥紧挨着她坐下,手臂依旧牢牢地圈着她,源源不断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物传递过来。二哥迅速挤进另一边,他顾不上擦去自己镜片和头发上的雨水,冰凉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再次精准地探上楚念的额头和颈侧动脉,他的脸色在车内灯光下显得更加惨白。
“脉搏快得不正常!体温绝对超过39度了!老楚,空调温度再调高点!”他对着驾驶座的楚一急促地命令,声音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车身平稳而迅猛地启动,碾过地上的积水,驶离这片破败的角落。车窗外,那栋灰暗的老楼和狭窄肮脏的巷子急速倒退,被雨幕模糊成一片压抑的背景。
三哥最后一个挤进副驾驶座,用力甩上车门。他猛地回头,那双燃烧的桃花眼死死盯着被大哥护在怀里、双眼紧闭、脸颊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楚念,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后怕而嘶哑扭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呕出来的血:
“操他妈的!要是念念有什么事……老子杀光他们全家!”
“闭嘴!楚燃!”大哥厉声喝止,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寒铁,带着一种压垮一切的沉重威压。他低头看着怀里意识似乎已经开始模糊的妹妹,那张在商场上令无数对手胆寒的冷硬面容,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破碎的恐慌和沉痛,抱着楚念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她是这世间唯一失而复得的珍宝,稍有不慎就会再次消失。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山雨欲来的血腥气:
“先救念念。其他的…一个都别想跑!”
车子在雨夜的街道上疾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浓重的夜色和连绵的雨幕。车轮碾过积水,溅起高高的水墙。车内,只剩下楚念微弱得几不可闻的痛苦喘息,和三个男人沉重压抑、交织着无边怒火与灭顶恐慌的呼吸声。二哥楚清墨死死盯着楚念潮红的脸,金丝眼镜下的眼睛赤红一片,几乎要沁出血来。他冰凉的指尖再次探上她滚烫的额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确认:
“念念…念念你撑住…二哥在…二哥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