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

在文知意的医术加持下，苏文谦的右手很快得到了治疗和复健，比前世好的更快。在苏文谦刚刚能下地时，池铁城也醒了，只是还得躺着修养。

杨之亮现在每天来的时候，除了晚上必来外，有时白天也会来一会儿。在给苏文谦进行复健时，总是念着他自己带来的诗案，或者是他自己写的诗。

池铁城现在还是经常沉睡看，苏文谦曾担心地问文知意池铁城这样睡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然而文知意只说是修复伤口需要睡眠，他伤得太重，所以嗜睡。几人都信了，苏文谦还为此更加内疚了。

可只有文知意自己知道，池铁城昏睡纵然有伤重的原因，可更关键的是因为她给他的每日药里都会加上助眠的药，好让杨之亮和苏文谦在相处时不必顾忌他——池铁城醒得太早了，如果一些杨之亮的事被他听去，往后可能会对欧阳湘灵他们不利。

“这首诗，是你写给你的爱人的吗？”一天，杨之亮又在念诗，念的是那首写给欧阳湘灵的情诗，文知意听见，心中微动，故意问道。

“是啊，不过她还只是我的未婚妻，她叫欧阳湘灵。”杨之亮答道，眼中有着爱意和想念。

“她也是吧。”文知意几乎是笃定的语气。

“没错，她是。”杨之亮早就向上及汇报了关于他们三个的信息，还在信息中写道：“苏文谦是可争取对象，而文知意已经猜到我的身份，并表示愿意帮助我们。”所以上级已经授权给杨之亮，可以自行处理与文知意之间的信息交流，并尽量争取他们，所以杨之亮很爽快地回答了。

文知意点了点头，又低头看自己的医书去了。只留下苏文谦毫不知情地还在问着：“她是什么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

文知意笑而不语，杨之亮则是叉开了话题，只留下郁闷的苏文谦，但很快也又沉浸在欢声笑语中了。

地下室里，池铁城还在昏睡着。桌上，杨之亮之前拿过来的，他最喜欢的小花还在投射下来的那一抹阳光中，颤颤巍巍地开着。

又过了半个月，池铁城也能下地了，文知意亲自安排了船，护送他们离开了淞江。

文知意和杨之亮两人站在岸边送行，看着那艘船越来越远。

“小心着点儿他俩，如果他们再次回到淞江，一定要来找我。”文知意突然开口道。

杨之亮奇怪道：“小心池铁城也就罢了，可是苏文谦，也要小心吗？”

“就是池铁城。阿谦很听阿城的话，虽然他心怀正义，但难免有被蒙蔽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可以来找我——这个地址，我以后应该会住在那里。”文知意递给杨之亮一张纸，上面写的地址，赫然是秦紫舒母女家的楼上。

“这句话，同样也告诉你的上级。”

“你这是，准备一直帮我们了？”杨之亮接过纸，没有马上看，而是直接塞进了胸前的口袋里。

“我欣赏你们共产党的做人做事，也愿意交你们这个朋友，若你们真有所求，我做的到的，不违背道义和准则的，我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