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在凌晨三点的便利店撞见金南俊时,他正踮脚去够货架顶层的蜂蜜黄油薯片——她高中时最爱的口味。
“还是够不着?”她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失言。
金南俊的手顿在半空,卫衣帽子滑落,露出眉骨上那道疤——那是她十六岁骑车摔倒时,他用手挡碎石留下的。
“嗯,差一点。”他嗓音沙哑,像多年未调音的旧钢琴,“就像…你总差一点回我消息。”
冰柜的冷光映出他手机屏保——2015年毕业旅行拍的拍立得,她笑着把布朗熊玩偶塞进他怀里。
姜韫收拾母亲遗物时,发现一沓被藏起的航空信封。
每封邮戳都是首尔,每张信纸都印着防弹少年团的logo。最新那封写着:
**「韫呐,今天格莱美获奖感言准备了韩英双语版本,
万一导播切到你呢?
——南俊 2022.4.3」**
信封背面有被泪水晕开的字迹:「拒收」。
她颤抖着拨通尘封的号码,却听见楼下传来《Spring Day》的铃声——金南俊靠在她家单元门前,脚边堆着七个未拆的生日包裹。
“为什么回来?”姜韫泡咖啡时,金南俊突然从背后环住她。
他指尖划过橱柜里的布朗熊——玩偶右耳缺了一角,恰似他眉骨的伤疤:“因为这个。”
小熊肚子里掉出一张泛黄纸条:「如果南俊出道了,我就去首尔看演唱会。——韫 2013.2.18」
“你来了。”他下巴搁在她肩窝,“2015年MAMA颁奖礼,第三排举‘金南俊娶我’灯牌的,是你吧?”
咖啡杯砸在地上。那年她卖掉钢琴买的黄牛票,镜头扫到时慌忙遮住的灯牌…他居然记得。
姜韫在夜店喝到第三杯长岛冰茶时,电视突然播放防弹纪录片。
画面里2018年演唱会后,金南俊躲在休息室崩溃大哭:“…她明明答应会来。”
队友问是谁,他红着眼眶摇头:“一个…说布朗熊比我重要的人。”
她冲出酒吧,发现金南俊站在雨中,手里攥着被退回的演唱会VIP通行证——日期是她母亲手术那天。
姜韫带着自制灯牌闯进防弹告别演唱会。
【金南俊 我来了】
安可环节,金南俊突然跳下舞台。
“这次没有‘娶我’?”他摘下耳返轻笑,把灯牌翻转——背面赫然是当年的字迹,只是多了行小字:「…但可以嫁你。」
大屏幕切到他们相拥的画面,全场尖叫中,他吻着她指节的钢笔茧:
“布朗熊…还是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