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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临门(四)金殿疑云

快穿综影

紫宸殿的鎏金铜鹤香炉飘着龙涎香。苏挽月跪在冰凉的金砖上,望着御座上穿赭黄常服的仁宗,袖口的陨铁短刃又在发烫。殿中御史台的官员捧着验毒银簪来回踱步,簪尖在盏中茶汤里泛着青黑——那是方才柴安演示「七星露」时,从御膳房取来的茶盏。

「苏氏商行私运西域毒药,意图毒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御史大夫的声音在空旷大殿中回荡。柴安猛地抬头,肩胛伤口崩裂,血珠滴在明黄奏章上:「陛下明鉴!此毒与昨日凝晖阁的毒针同源,分明是有人栽赃!」

仁宗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落在柴安染血的绷带:「柴卿家昨日受伤,可曾查明凶手?」

未等柴安开口,殿门突然传来环佩声响。柴娘子扶着郦老夫人走进来,两人鬓边都插着白蝶玉簪。郦老夫人拄着凤首拐杖,看向苏挽月的目光如淬毒的针:「陛下,老身有证据呈上。」

她身后的侍女捧上一个檀木匣,匣中躺着半枚羊脂玉印,印文正是残荷会的缠枝莲。苏挽月瞳孔骤缩——这与父亲交给她的信物形制相同,唯独印纽刻着断莲。柴娘子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这是老身昨日在潘楼地窖找到的。六年前太湖劫案,正是苏承业用此印调包了郦家的救兵!」

满殿哗然。苏挽月猛地抬头:「不可能!家父的信物是完整莲纹,并非断莲!」

「哦?」郦老夫人冷笑,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当年救柴老爷的义士临终前,曾写下血书。上面清楚记着,苏承业持断莲印信,冒领了郦家的功劳。」

柴安挣扎着想去看帛书,却被侍卫按住。苏挽月望着那枚断莲印,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残荷会分内外二门,外门用断莲印,内门才是完整莲纹。」难道郦家持有的是外门印信,而真正的内门信物在自己手中?

「陛下,」苏挽月解下腕间银镯高举过顶,「请容民女呈上新证!」

银镯在烛火下泛着柔光,镯身上的缠枝莲首尾相连,正是内门信物的标志。仁宗接过银镯细看,忽然发现镯底刻着极小的「苏」字。柴娘子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翡翠镯——那上面只有莲纹,并无姓氏刻痕。

「这……这定是她伪造的!」郦老夫人厉声喊道。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通报:「康宁姑娘求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康宁穿着素白衣裙,发间未戴任何首饰。她跪在郦老夫人面前,声音带着颤抖:「祖母,孙女儿有件事隐瞒已久。」

郦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宁儿休得胡言!」

「昨日凝晖阁的毒针,是孙女儿让小厮放的。」康宁叩首在地,「那毒针上的七星海棠,是从祖母的药箱里拿的。」

满殿死寂。仁宗将银镯掷在郦老夫人面前:「老国丈当年戍守西域,确实带回过七星海棠。郦老夫人对此作何解释?」

郦老夫人瘫坐在地,拐杖上的凤首磕在金砖上发出脆响。柴娘子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旁边的香炉,龙涎香灰洒在她翡翠镯上,露出底下模糊的刻痕——那是被人磨去的「郦」字。

苏挽月终于明白,当年太湖劫案的真相该是如此:郦家持外门断莲印参与救援,却在最后关头用七星海棠暗算柴父,意图独吞功劳。父亲率内门弟子赶到时,恰好撞见这一幕,于是用完整莲纹的内门信物救下柴父,却被郦家反咬一口,伪造了断莲印的血书。

「把郦老夫人和柴夫人带去大理寺审问!」仁宗的声音带着怒意。柴安望着被拖走的母亲,眼中满是痛楚。苏挽月想上前安慰,却见他突然咳出一口血,倒在金砖上。

「柴郎君!」她扑过去扶住他,触手一片滚烫。太医匆忙上前诊治,银针插入柴安肩胛时,竟带出半片发黑的碎骨——那是昨夜毒针的碎片,此刻已深入肺腑。

「需要立刻施针换血,」太医擦着冷汗,「只是这七星海棠的毒入髓三分,必须找到当年的解药配方……」

苏挽月想起父亲的医书,解药需用南海鲛人泪与西域雪莲花配伍,而这两样药材,只有残荷会的内门库房才有。她看向仁宗:「陛下,民女愿以苏氏商行百年声誉作保,求陛下恩准前往残荷会取药。」

仁宗沉吟片刻,摘下腰间的玉牌:「准。但你需在三日内带回解药,否则……」他没有说下去,目光却落在柴安苍白的脸上。

暮色中的残荷会总坛隐在相国寺后的竹林里。苏挽月持银镯叩开暗门时,发现内堂坐着个熟悉的身影——绿萼正对着香案上香,案上供着的,竟是父亲苏承业的灵位。

「姑娘终于来了。」绿萼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六年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苦。」

苏挽月握紧短刃:「你是……」

「我是残荷会的内门执事,」绿萼掀起衣袖,露出臂上的缠枝莲刺青,「当年太湖劫案,我亲眼看见郦老夫人用毒针暗算柴老爷。令尊为了保护内门秘密,才谎称是自己救的人。」

她指向香案后的暗格:「解药配方在里面,但需要用内门信物启动机关。」

苏挽月将银镯嵌入石壁,只听一阵齿轮转动声,暗格里缓缓升起一个金匣。匣中放着两卷羊皮书,一卷是解药配方,另一卷……她展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上面画着汴京各大商号的布防图,标注着郦家安插在残荷会的所有暗桩,而为首的那个名字,赫然是柴安的母亲。

原来柴娘子当年为了攀附郦家,竟背叛残荷会,将内门秘密告知郦老夫人。六年前的太湖劫案,根本就是她与郦家合谋的一场骗局。

「现在你明白,为何令尊让你带银镯来了吧?」绿萼的声音带着悲怆,「他知道柴娘子早晚会反,便让你用内门信物揭露真相。」

苏挽月收起羊皮书,看向绿萼:「那你为何不早说?」

「时机未到。」绿萼指向窗外,「现在郦家和柴娘子已倒,残荷会需要新的主人。而你,苏姑娘,是唯一持有完整信物的人。」

夜风穿过竹林,带来远处相国寺的钟声。苏挽月捧着金匣走出总坛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她想起柴安咳血的模样,不由加快了脚步。然而刚到朱雀桥头,就看见一队金吾卫押着囚车驶来,柴娘子和郦老夫人的头被卡在囚车木栏里,发髻上的白蝶玉簪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苏姑娘!」囚车里的柴娘子突然喊道,「安儿的病……咳咳……是我用七星海棠的毒引子换了他的药!」

苏挽月如遭雷击,猛地停住脚步。原来柴安中的不是毒针,而是慢性毒药,下毒的人竟然是他的母亲!她握紧手中的金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残荷会的秘密、父辈的恩怨、母子间的背叛,如同这汴京的晨雾,将她笼罩在无尽的谜团里。

而此刻在潘楼的病榻上,柴安正抓着床头的红绳,半枚玉佩从指间滑落,滚到床底的阴影里。那里藏着他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六年前太湖劫案,他其实早已醒来,亲眼看见母亲将毒针插入父亲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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