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在图书馆整理旧书时,指尖划过一本泛黄的《货币银行学》,扉页上“周寻”两个字力透纸背——那是他当年借她的书,分手时忘了要回,如今成了压在箱底的纪念品。
“苏晚学姐!”段振宇抱着一摞篮球杂志跑进来,额角的汗珠滴在封面,“帮我占个座呗,下午有战术分析课。”少年人身上的阳光味混着洗衣液清香,像夏日冰镇汽水,瞬间冲淡了旧书带来的沉郁。
苏晚把书推到角落:“只剩靠窗的位置了。”她看着段振宇麻利地摆好笔记本,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在图书馆给周寻占座,他总会提着两杯冰美式来,把其中一杯塞进她手里,说“刚从普凌过来”。
分手那天是周寻的生日。她炖了汤去他公司,却在楼下看到他和合作方应酬,被女客户挽着胳膊笑得温和。她没上前,转身把保温桶扔进垃圾桶,发了条信息:“周寻,我们到此为止。”他回了三十多个未接来电,她一个没接。后来听共同朋友说,他那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连庆功宴都推了。
“学姐,想什么呢?”段振宇用手肘碰了碰她,“是不是又在想周寻?”少年皱着眉,语气里的不爽藏不住,“他有什么好的,整天忙得像个陀螺。”
苏晚笑了:“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她翻开教案,却瞥见手机弹出的消息——姜小果发来的,“学姐,周总让我把这份报告给你看看,说你以前做过类似的案例”。
附件里的报告页眉,印着普凌资本的logo。苏晚点了删除,回了句“抱歉,最近没空”。有些过去,她不想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