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果在茶水间哭了半节课。周寻把她的项目计划书摔在桌上，红笔批注刺眼：“逻辑混乱，数据失真”。她捏着报告去找苏晚，却看到段振宇正给苏晚递冰淇淋，两人头凑在一起看手机，笑得像幅画。
“小果？”苏晚先看到她，递过纸巾，“怎么了？”
姜小果吸着鼻子把报告递过去。苏晚翻到周寻批注的地方，指尖顿了顿——那是她当年常犯的错误，周寻总说她“太理想化，不接地气”。
“这里的用户画像太模糊了。”苏晚拿起笔圈出重点，“你得结合近三个月的消费数据，我电脑里有份行业白皮书，等下发给你。”她讲得仔细，姜小果听得入神，忘了哭。
“学姐，你对周总好像很了解。”姜小果突然说。
苏晚合笔的动作顿了顿：“以前合作过。”
那天晚上，周寻破天荒地出现在教学楼楼下。苏晚抱着教案出来时，他正靠在车边抽烟，烟头在夜色里明明灭灭。“报告是你帮她改的？”他开门见山，烟味裹着夜风扑过来。
“小果自己改的。”苏晚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周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苏晚，”他伸手想拉她，被她侧身躲开，“我知道错了。”
“周总没错。”苏晚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水，“只是我们想要的不一样。你要的是站在行业顶端，我要的是下班能一起吃晚饭。”她顿了顿，补充道，“现在有人能给我了。”
周寻的手僵在半空，烟头烫到指尖才回神。他看着苏晚转身跑向操场——段振宇在那里等她，手里举着个发光气球，像举着整片星空。
而姜小果，正躲在柱子后面。她看到周寻望着苏晚的背影，眼里的落寞像被雨打湿的狗。她突然握紧了报告，心里冒出个念头：或许，她可以试试。
第二天，姜小果抱着重新改好的报告敲开周寻办公室的门。他正在揉太阳穴，眼下乌青比昨天重了三分。“周总，我改好了。”她把热牛奶放在他手边，“您胃不好，少喝咖啡。”
周寻抬头看她，接过报告的动作顿了顿。这次的报告里，夹着张便签，是姜小果模仿苏晚的笔迹画的小太阳，旁边写着“加油”。他翻报告的指尖，突然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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