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终究还是忍不住,以“清君侧”为名,率天兵杀向魔界,声称要“捉拿叛逃天界的润玉,剿灭私通外敌的魔族余孽”。
战鼓在忘川河畔擂响时,鎏华披着重甲,立于魔兵阵前,玄铁鞭在手中化作丈长的烈焰长矛。润玉一袭白衣,立于她身侧,周身龙气翻涌,银龙虚影在云端盘旋。
“润玉,你若此时回头,朕还可饶你不死!”天帝立于九霄云巅,声如洪钟。
润玉冷笑:“天帝残害手足,屠戮魔族,早已失了天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鎏华与他对视一眼,同时催动法力。魔焰与龙气交织成巨大的防护罩,将天兵的攻势尽数挡下。鎏英率骑兵从侧翼包抄,魔族的战歌与天界的仙乐在空中碰撞,激起漫天霞光。
激战中,天帝祭出上古神器“灭魔镜”,镜面射出的白光直刺鎏华心口——他知道,玄焰印是魔族的命脉,只要毁了鎏华,魔族便不战自溃。
润玉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在鎏华身前。白光穿透他的胸膛,龙气瞬间溃散,白衣上绽开的血花,比忘川的曼殊沙华还要刺目。
“润玉!”鎏华目眦欲裂,玄焰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幽冥火席卷天地,竟将灭魔镜烧得融化。
“鎏华……”润玉倒在她怀中,气息微弱,“别为我……毁了这一切……”他看着她的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好好……活下去……”
鎏华抱着他冰冷的身体,眼泪落在他脸上,竟烫得他眉心的龙纹微微发亮。她突然想起他曾说过,龙族有“涅槃”之能,需以挚爱之血为引,方能在烬火中重生。
“润玉,你说过,要与我不离不弃。”鎏华握紧长矛,刺破掌心,将鲜血渡入他口中,“你若敢食言,我便拆了你的龙脊,碎了你的元神!”
她眉心的玄焰印彻底亮起,将两人包裹在一团巨大的火焰中。魔焰与龙血交融,竟生出金色的光,那光芒穿透云层,照亮了整个三界。
当火焰散去时,众人惊讶地发现,鎏华虽脸色苍白,却安然无恙。而她怀中的润玉,缓缓睁开了眼,眸中龙纹流转,周身龙气比从前更盛,背后竟生出一对洁白的龙翼。
“我回来了。”润玉握住鎏华的手,声音带着新生的沙哑,却无比坚定。
天帝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却被鎏英的长鞭缠住脚踝,拖到阵前。
润玉抬手,龙气化作锁链,将天帝捆缚:“僭越天命,屠戮生灵,当废去仙骨,打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天兵见状,纷纷放下武器投降。魔兵欢呼着举起长矛,忘川河畔的曼殊沙华,仿佛也因这场胜利,开得更加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