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笛飞声整理行装准备返回金鸳盟。李莲花倚在床边,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见状,笛飞声迟疑道:“要不...我再留几日?”
李莲花勉强抬起手臂挥了挥,示意他快走。再多留几日,这身子骨怕是要散架了。
临行前,笛飞声运起内力为李莲花调理气息,却忍不住打趣:"凭你的武功底子,怎会虚弱至此?"
"滚!"李莲花闻言,气恼地回骂。
想起这两日的荒唐,笛飞声也觉歉然:"那...我先回去了,等我回来。"话音未落,已灵巧地避开一只迎面掷来的茶杯,仓皇离去。
茶杯在他身后凌空转了几圈,竟被他用内力稳稳送了回去,落在桌上纹丝不动。
李莲花目送笛飞声离去后,便倚在榻上小憩。谁知这一觉竟酣然入梦,直至次日晨曦初露。他伸了个惬意的懒腰,难得睡得如此香甜。
起身做了顿简单的饭菜,又在园中侍弄那些青翠欲滴的菜蔬。
不经意间,他抬头看见乔婉娩正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李莲花放下手中的水瓢,温和地问道:"阿娩,今日怎有闲情来我这莲花楼?"
乔婉娩望着眼前这幅画面,不禁有些恍惚。当年只见相夷为四顾门奔波劳累,未曾想过还能见过他这般悠然自得的模样。
"看你这般模样,倒让我一时有些不习惯了。"她轻声道。
李莲花淡然一笑:"年岁渐长,反而向往这种种菜烹茶的清闲日子。对了,我正要将远徵为你配好的药送去,既然来了,那就省得我跑一趟,你先坐着,我去拿”。
乔婉娩凝视着他的背影,那个总是背负着沉重使命的相夷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心境明澈、举止从容的人。
李莲花看乔婉娩一直看着自己,饶有兴致地问道:“阿娩,怎么这样看我,是有什么异样吗?”
"比前次相比,你整个人都显得轻快许多。"乔婉娩细细端详他的神情,连面容也似有变化
李莲花听到这话也想到许是因体内之毒已解,心中执念也放下了些许,浅啜一口茶笑道:“你还是如此观察入微,你近来可还安好?"
乔婉娩放下茶盏,语重心长地说:"挺好的,前些时日见莲花楼没人,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说起来,这段时间你们究竟去了何处?"
李莲花听到此处,心中暗自思忖,单孤刀极有可能借势四顾门,开口说道:“阿娩,金鸳盟近来风波不断,四顾门眼下最好与大圣道保持些距离。”
乔婉娩心中一震,相夷素来稳重,今日竟这般说,想必那大圣道确实暗藏隐患。待回转四顾门后,须得细查与大圣道的往来。
两人又闲叙几句,乔婉娩便告辞而去。不料还未过半盏茶时分,就见肖紫矜面沉如霜,立在莲花楼外。
李莲花放下手中物事,抬眸问道:“肖门主今日怎有闲情到访我这莲花楼?”
肖紫矜凝视着那张与李相夷极为相似的面容,心中疑云密布。近来乔婉娩的异常举止,今日跟踪至此,却见她与李莲花谈笑风生。而李莲花的种种习惯,竟与李相夷如出一辙。
肖紫矜目光如冰,冷冷地落在李莲花身上,寒声说道:“你消失了整整十年,如今回来作甚?我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与阿娩重归于好,即将修成正果。可你的出现,却使阿娩对我疏远,你究竟为何要归来?”
李莲花听罢,内心满是苦涩。曾经共患难的兄弟,在自己消失十年间,未曾有丝毫担忧,如今却质问自己。
他望着肖紫矜那因愤怒而变得通红的双眼,问道:“紫矜,难道你真的希望我死吗?”
肖紫矜大怒,吼道:“没错!这十年里,阿娩一日都不曾将你忘怀,眼中全然没有我的存在。直到传来你的死讯,她才答应嫁给我。可你为何偏偏选在此时现身?为何如今你还与阿娩有所往来?”
李莲花心中悲戚万分,淡然回应:“我与阿娩现今只是朋友,阿娩要做什么,皆是她自己的抉择。”
听到此话,肖紫矜拔剑便刺,却被李莲花仅用两指便夹住剑刃,轻易化解,还被震退出去。
肖紫矜见自己连对方一招都抵挡不住,冷笑道:“你还是如此自傲,毫无多余动作。”说罢,再次持剑欲攻,却被乔婉娩出声制止。
乔婉娩本想回来拿药的,没想到看到这一幕,满脸的难以置信,喝道:“紫矜,你在做什么?我不过是来找李先生拿之前的药罢了。”
肖紫矜听见乔婉娩的声音,心中仍有些许虚怯。毕竟,她是悄悄尾随而至,可瞧见乔婉娩依旧在遮掩李相夷的身份,
怒火不禁在心底升腾:“你到现在还欺骗我,到现在还与李相夷暗中往来,你还口口声声说已经放下了他,我看你分明就是旧情难忘,你们俩是不是还打算旧情复燃……”
“肖紫矜!”乔婉娩大声怒喝,她朝着肖紫矜一步步走去,“我早说过,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相夷,你为何就是不信?”
肖紫矜听罢,发出一阵冷笑:“不是李相夷,那还能是什么问题?李相夷变得如今这般模样,你都能认出他来,你却还说不爱他。”
随后又朝着李莲花怒骂道:“你中毒已十年,为何又要回来,为什么……”
你说什么?”乔婉娩冰冷的声音传来。
“紫矜。”李莲花赶忙打断肖紫矜的话。
乔婉娩再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两人从未见过乔婉娩有如此冰冷的眼神,急忙对视一眼。
李莲花说道:“阿娩,紫矜……”话未说完,便被乔婉娩打断:“什么中毒之事?肖紫矜,我问你。”
肖紫矜方才也是言语失控,说出了十年前无意间听闻的李相夷中毒之事。“阿娩,不是我下的毒,我也是……”
乔婉娩看着肖紫矜,最后问道:“是不是彼佛白石他们都知晓?”
乔婉娩看着两人的神情,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难怪之前他们毅然决然地解散四顾门,难怪十年前会有画地为牢之事。
乔婉娩只觉浑身无力,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的。
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原来相夷不愿归来,不愿与旧人相见,是因为他所信任之人竟伤害了他,信他之人因他而亡,他爱之人要离他而去,自己创立的门派也分崩离析,没人盼他活着回来。
哈哈哈哈,乔婉娩想到此处,心中满是无尽的悲哀,而自己竟也是伤害他的人之一,后面传出乔女侠离开四顾门,还和四顾门发生了争吵。
51、李莲花告诉方小宝自己和笛飞声是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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