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莲花楼的途中,李莲花始终落在后面,步履迟疑,似有心事。笛飞声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却不料李莲花正低头走神,径直撞上了他的胸口,身子一晃险些跌倒。笛飞声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凝视着那张泛红的脸,忽而轻笑出声:"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被说中心事的李莲花顿时窘迫不已,瞪了他一眼便快步走到前头。这般孩子气的举动让笛飞声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样表情已经十几年不曾见到。
他急忙追上前去,不忘打趣道:"哎,等等我,你还没说是不是害羞了......"就这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时而追逐,时而并肩,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融入暮色之中。
回到莲花楼,见宫远徵留字闭关修炼,二人也就未去打扰。饭毕,笛飞声本想过几招,却被李莲花以身体不适推托,他也无法强求,毕竟来日方长。
二人同卧一床,李莲花局促难安,远离笛飞声。笛飞声一脸疑惑,习惯性地想要将他拉近,李莲花却因他的动作猛然跳起。
随即察觉自己反应过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那个,老笛啊,要不你去小床睡,我如今不怕冷,两人挤着有些难受。”
笛飞声看着这宽达两米的床,再瞧瞧差点摔下去、月光下轮廓清晰的李莲花,坐起身来,一把将他拉倒压在床上。
看着身下紧绷的人儿,笛飞声双手撑在两侧减小压力,二人静静对视,唯有心跳可闻。
李莲花感受着身上重量,推了推,笛飞声却将他的双手置于头顶,俯身于他耳畔问道:“李相夷,你在躲我。”
李莲花觉察到耳边气息,不自在地转头,只感觉有个湿润的东西触碰鼻尖,呆呆地看着眼前之人嘴唇抵在自己鼻尖上,不自觉吞咽口水。
笛飞声注视着他的眼睛,目光不由自主落向因紧张轻颤的嘴唇,在月光下如珠玉般诱人,忍不住吻了上去,柔软、冰凉且甜丝丝的,还轻轻咬了一口,“嘶”的一声后才不舍地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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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彩🥚里,在老福特里
笛飞声强压着悸动的心绪,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他将人拉入怀中,认真注视着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眸:"从未有过他人,我只有你。"
李莲花又追问:"那为何如此……老练?"说到最后几个字,连耳根都泛起了红晕。
"幼时是笛家堡死训,各色人等皆有,而我心无旁骛,只思武道,只想报仇,成为天下第一"。
笛飞声捧起他的脸,眸光微闪,"倒是你李相夷,也是风流倜傥,当年折梅十七朵,送予四顾门十七位人女子,又闻你在扬州袖月楼与花魁对弈,故意输棋三十六局,最后竟用胭脂为墨,在墙题下《劫世累姻缘歌》三十六句..."
李莲花慌忙捂住他的嘴,笑道,"那些都是年少轻狂事,莫提。"
笛飞声一边躲一边问:“那你呢”
李莲花一边捂住他的嘴,怕他说什么:“没有,你不要乱说话,只有你,不要污蔑我名声”
笛飞声却笑得促狭:"原来咱们天下第一李相夷是个什么都不懂小孩啊,我还以为……"
李莲花恼羞成怒,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你再说,我可要撕烂你的嘴了。"
两人嬉闹一番,不知不觉又到黄昏。笛飞声起身煮茶,二人洗漱用晚饭后,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