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普外科医生X高中英语老师
重庆市巴蜀中学英语组办公室
下午的阳光透过半拉的百叶窗斜斜地洒在办公桌上，宋亚轩正低头批改着学生的英语作文，时不时揉一揉隐隐作痛的腹部。
“亚轩，你脸色不太好啊？”对面的张真远放下手里的教案，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最近肚子总疼，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宋亚轩勉强笑了笑，又按了按右下腹。
张真远皱了皱眉：“右下腹？你别是阑尾炎了吧？我表弟之前就这样，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直接化脓穿孔了，差点出事。”
宋亚轩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应该没那么严重吧？可能就是肠胃炎……”
“别大意，赶紧去医院看看。”张真远语气认真，“要不今天下班就去？”
“今天不行，晚上还有高一三班的晚自习，我得盯着。”宋亚轩看了眼课表，叹了口气，“等周六吧，反正也不差这两天。”
张真远无奈：“你啊，对学生比对自己还上心。行吧，那你这两天注意点，要是疼得厉害了，赶紧请假去医院。”
宋亚轩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课代表抱着一摞作业走了进来：“宋老师，这是三班的听写本……”
高一三班的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宋亚轩坐在讲台上，低头翻看着教案，腹部的隐痛让他微微蹙眉，但他还是强打精神，时不时抬头扫视一圈，确保学生们都在认真学习。
突然，一个折成小方块的纸条“啪”地一声落在他面前的讲台上。
宋亚轩一愣，抬眼望去，正好对上后排林杨洋笑嘻嘻的目光。
他展开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
“宋老师，你皱眉的样子真好看，能不能笑一个？”
宋亚轩：“……”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无奈又好笑的情绪，站起身，走到林杨洋桌前，敲了敲他的桌面，低声道：“林杨洋，跟我出来一下。”
走廊上，夜风微凉。林杨洋双手插兜，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宋老师，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别生气。”
宋亚轩看着他，语气平静却认真：“玩笑可以开，但要分场合。晚自习是大家学习的时间，你这样做，既影响自己，也影响别人。”
林杨洋撇撇嘴，似乎还想狡辩，但宋亚轩没给他机会，继续道：“而且，师生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你觉得这样的玩笑合适吗？”
被这么一问，林杨洋终于收敛了点，挠了挠头：“……不合适。”
“知道就好。”宋亚轩点点头，“回去写份检讨，明天交给我。”
林杨洋哀嚎一声：“啊？还要写检讨？”
宋亚轩微微一笑：“不然，我直接找你们邓老师？”
“别别别！我写我写！”林杨洋立刻怂了，灰溜溜地回了教室。
下了晚自习，宋亚轩回到办公室，发现三班班主任邓成筱还在批改作业。
“邓老师，有件事想跟你沟通一下。”他走过去，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邓成筱抬头，推了推眼镜：“怎么了宋老师？学生又闹事了？”
“也不算闹事，就是林杨洋晚自习给我扔了张纸条，内容有点……不太合适。”宋亚轩无奈地笑了笑。
邓成筱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又搞什么幺蛾子？纸条写什么了？”
宋亚轩没直接复述，只是简单道：“算是调戏老师的玩笑话吧，我已经让他写检讨了，不过还是跟你说一声，这孩子平时在班里也这样吗？”
邓成筱叹了口气：“林杨洋啊，聪明是聪明，就是心思不用在正道上，上课爱接话，下课爱闹腾，之前也惹过几个科任老师。”
宋亚轩点点头：“我观察他英语基础其实不错，就是态度不端正，如果能引导一下，成绩应该能上去。”
邓成筱笑了笑：“宋老师脾气是真好，要是我们班其他科任老师，估计早发火了。行，这事我知道了，明天我再找他谈谈，不能让他觉得这种玩笑无所谓。”
“嗯，辛苦你了。”宋亚轩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那我先走了，你也别熬太晚。”
邓成筱挥挥手：“放心，我再改两本作业就走。”
走出办公室，宋亚轩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腹部，心想：“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重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凌晨两点十七分，值班室的灯光昏黄。
刘耀文刚合上病历本，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正准备在折叠床上躺一会儿，值班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
“刘老师！急诊科刚收了个急性肠梗阻的病人，腹部CT显示梗阻段在回盲部，已经有轻度扩张，患者疼痛剧烈，血压开始波动！”电话那头，实习生林奕时的语速又快又急，背景音里还夹杂着监护仪的尖锐报警声。
刘耀文瞬间清醒，一把抓起听诊器：“肠梗阻？既往病史问了吗？”
“问了，患者有阑尾炎手术史，术后粘连可能性大，但也不排除肿瘤或者肠扭转……”
“好，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急诊科，白大褂的衣角在走廊带起一阵风。
急诊抢救室里，监护仪的滴滴声、家属的哭喊声和医护人员的指令声混作一团。
患者是个五十多岁的男性，蜷缩在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双手死死按着腹部。
“让一让！刘医生来了！”林奕时眼尖，立刻推开围在床边的家属。
刘耀文迅速戴上手套，一边触诊患者腹部，一边快速询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呕吐过吗？”
“晚、晚上八点多……吐了三次……都是胆汁……”患者艰难地回答，声音因疼痛而断断续续。
手下触到的腹部紧绷如板，局部压痛明显，结合CT影像，刘耀文心里已经有了判断，急性机械性肠梗阻，必须马上手术解除梗阻，否则可能继发肠坏死！
他直起身，对护士果断道：“联系手术室，准备急诊剖腹探查，通知麻醉科急会诊！”
家属慌了神，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医生！一定要开刀吗？能不能先保守治疗？他、他去年才做过手术啊……”
刘耀文反手握住家属颤抖的手，语气沉稳却不容置疑：“肠梗阻拖不得，现在手术是最佳选择，再晚可能危及生命。”
或许是那双眼睛里的笃定让人安心，家属终于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走廊上，刘耀文一边快步走向手术室，一边对林奕时交代：“你跟着上手术，注意看粘连松解的手法，对了，和患者家属谈手术风险了吗？”
“谈了，但家属一直问成功率……”林奕时小跑着跟上，额头上沁出细汗。
“告诉他，我们医院普外科每年处理类似病例上百例。”刘耀文刷完手，突然顿了顿，“但医学没有百分百，务必让家属签好字。”
林奕时重重点头，转身跑向谈话间。
手术灯亮起，刘耀文站在洗手池前，水流冲刷过修长的手指。
手术室的电子钟显示03:42，无影灯的冷白光线将手术台照得透亮。麻醉机规律地发出“嘀——嘀——”声，患者的胸廓在肌松药作用下平静起伏。
刘耀文站在主刀位，手术刀精准划开患者下腹部的旧手术瘢痕。“电刀。”他伸手，器械护士立刻递上。
淡蓝色的烟雾伴随着灼烧组织的气味升起，林奕时站在二助位置，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注意看。”刘耀文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沉稳清晰，“这类术后粘连性梗阻，通常能在回盲部找到“扭结”……”
他的手指探入腹腔，轻轻拨开肠管。果然，一段扩张的小肠像被绳索勒住般绞成一团，近端肠管已经鼓胀发紫。
巡回护士倒抽一口冷气：“这……会不会已经坏死了？”
刘耀文用温盐水纱布垫住肠管，指尖仔细探查：“还有蠕动，来得及。”他忽然转头看向林奕时，“知道现在最关键的一步是什么？”
林奕时喉结滚动：“松、松解粘连？”
“是避免肠管破裂。”刘耀文手中的分离钳如绣花针般灵巧，“看好了，要像拆蝴蝶结一样”
就在粘连即将完全松解时，监护仪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血压掉到80/40！”麻醉医生猛地直起身。
刘耀文眼神一凛：“肠系膜牵拉反射，快，静推10mg麻黄碱！”
血氧数值仍在下跌，患者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冷汗。林奕时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吸引器：“刘老师！是不是该终止手术——”
“继续。”刘耀文的声音像淬了冰，手上动作却更轻更快。他迅速结扎了一处微小出血点，“麻醉科，再开放一条静脉通路，加压输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血压终于缓缓回升到安全线。
当最后一处粘连被完美分离，淤滞的肠内容物终于顺畅流过原梗阻处时，整个手术室的人都无声地松了口气。
“漂亮！”洗手护士忍不住小声赞叹。刘耀文却只是微微点头：“冲洗腹腔，检查有无遗漏出血点。”
清晨六点二十分，刘耀文推开手术室大门。患者的妻子立刻扑上来，眼泪糊了满脸：“医生！我老公他……”
“手术很成功。”刘耀文摘下口罩，露出疲惫却温和的笑容，“等麻醉醒了就能看到他了。”
老太太腿一软就要跪下，被他一把扶住。转身交代注意事项时，他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电子屏周六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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