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不尽兴,自然也不如昨日。
昨日翻云覆雨几乎与许淮言缠绵了一宿。
如今才是几时,就折腾不住,晕倒了过去。
果然凡人终究是凡人。
穿过宫里廊道,小厮纷纷行礼,出了宫门口不过两步,便有人等候许久,他伏下身子,一副太监模样,“给祈大人问安,枢密司总司张大人有请。”
“张思槐?他找我做什么?”
“那奴婢就不知了,还请祈大人过去,自然就知晓了。”
祈白低眉,眸中闪过一丝打量,抬手示意那人,“带路。”
…
下了马车,祈白见那小厮有离开之意,“你不同我一起进去?”
“回祈大人,奴婢在宫中还有别的差事要做,不能陪大人前去了,还请大人恕罪。”
待马车离去,祈白抬头瞧了一眼,竟然又是鸿月楼。
踏入楼里,里面等待接客的姑娘伴随着一身的脂粉味就拥过来了,想必也是知道祈白是个什么人物,只敢接近,不敢太过放肆。
“祈大人终于有空来鸿月楼了,可叫妙妙好生想念呐。”
祈白抬手故作暧昧的扯了下妙妙的纱质袖口,绕在指尖把玩,开口道,“那既然如此,你跟我一同上去。”
上了顶楼,还是常去的厢房,站在门前,祈白刚要推门而入,犹豫了些许,便扯了妙妙的胳膊上前,“不如这个门,你来替我开。”
妙妙不明白,但是抬头瞧着祈白那媚人的桃花眼,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推开了大门。
随着一声利箭迸发出弦的声音,祈白撤了身子,猛然将妙妙往一旁推去。
妙妙狼狈的摔在地上,手上出了血,定睛一看,刚刚自己站着的地方,已然插上一只箭,她神色惊恐,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祈白皱了眉头,拔起地上那只箭做为武器,以极快的速度,进了屋子。
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箭已经立在他的脖颈处,差之毫厘。
“你不是张思槐的人。”
那人见身份有暴露之嫌,利用早就揣在怀里的匕首转而刺伤了祈白。
祈白吃痛,猛的揣向那人,那人跌在地上,惨叫出声。
随着伤口的逐渐愈合,祈白自知留不得此人。
想杀自己的人千千万,再想知道幕后指使是谁,也用不着暴露自己。
“去死!”
祈白出手快狠准,他眸子半眯,眼神危险至极,随即一团黑气将那人包围,待黑雾消散之际,那人立马变成一堆白骨,随后消散不见。
……
夜里,许淮言挑灯夜读,见蜡烛快要燃尽,许淮言放下书本,开了窗户就要喊外面的小厮进来换灯。
谁知手刚一伸出去,就被某个温暖包围,他愣了下,再抬头的时候与祈白对上了目光。
他往回收手,祈白便攥他的手攥的更紧。
“你…”许淮言皱了眉头,一副不悦的语气,“你再这样,我要喊人的。”
“你们家小厮已经知道督九司总督祈白来了。”
这样自报家门…
算了。
当今皇上本就看中督九司,他的权利之大,谁人不知,何况,他根本又不是个人。
见许淮言在出神,祈白将他的手凑在自己唇边吻了吻,“有些想你,你呢?”
许淮言红了耳朵,“别说这种臊人的话!”
祈白抬了窗户,一跃而下,“屋里这样暗,是在熄灯等我?”
“祈大人!算上这次,我们才是第三次见面。”
意思就是我们并没有那么熟络。
“那又怎么,见面次数少,睡的次数多就足够了。”
祈白自然熟的躺在许淮言的床上,交叉着双腿看他,“屋里这样简陋,你倒是读的进去书。”
许淮言随意翻了下书本,其实已经看不进去任何内容,只要与祈白独处一室,他紧张且忌惮祈白,甚至是害怕他。
“打发时间,那祈大人今日来,是又要行男女之事了?”
“那倒不是,只是想做一个打算。”
“什么打算?”
“是杀了你,还是留下你。”
他说的云淡风轻,许淮言心里一惊,心里不可思议,但是表面还是如此沉稳,“祈大人想要杀我,无非就是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许淮言合上书,却也没瞧他,“我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太子殿下,和如今的庶民没什么区别,何况我跟祈大人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我没必要再去同别人说关于祈大人的秘密。”
“再说,就算说了,以我这种人微言轻,根本没有人愿意信任我吧。”
“太子殿下倒是伶牙俐齿。”祈白从床上下来,手掌轻而易举的把着许淮言白皙的脸颊,将之轻微抬起。
许淮言被抬了头,不得不看着他。
祈白的吻落了下来,许淮言躲不过只能闭上眼。
他的吻急切又莽撞,有不悦的意味。
许淮言不敢再咬他,任由他吻了尽兴,才朦胧的睁着眼,却也扫到他衣服上的血渍。
看样子,应该是他的血。
“你今天跟人打架了?”
祈白松开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外袍,不以为意,“是别人的血。”
他低着头,视线扫着许淮言,“我杀了他。”
“因为什么?”许淮言突然就有些明白,“可能跟我一样,知道了你的秘密?”
不得不说,这个人微言轻的太子殿下倒是有几分聪明头脑。
“什么时候能睡你?”
许淮言愣了,没料到他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什么?”
“杀你跟睡你,你总得选一个吧,要不然好处都让你捞去了?”
许淮言垂下眸,神色有些难看,“再给我些时日吧,今天午饭时的伤,我还没有愈合。”
“要多久?”
“至少也要一周。”
“太久,我等不到。”
“可是外面尽是接客的花魁小姐,这一周你完全可以…”
“我嫌她们脏,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让我睡?”
许淮言有些无奈。
那让他睡到,是不是还算自己三生有幸了。
也许,等他对自己的兴致没了,自然不会纠缠了吧。
“那就三天吧。”
“三天之后脱好衣服在这里等我,记得,自己扩张。”
许淮言觉得难堪至极,忍着害臊,微嗔的盯着他。
祈白喜欢他的吃闷气,甩手走了。
走时,屋内的灯火被他一个响指全燃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