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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晚风和初绽的情芽

夏莓正遇秋桃锦

四个人玩了几个游乐项目,海盗船、过山车,程宇和苏棠喊得嗓子都快哑了,沈望和林妤皖倒还好,林妤皖攥着沈望胳膊,兴奋又刺激地尖叫,沈望则稳稳护着她,眉眼带笑。玩累了,苏棠突然眼睛发亮,指着不远处摩天轮:“去坐摩天轮吗?晚上坐摩天轮看夜景,一定超好看!”

排队进舱时,程宇想和沈望凑一块,苏棠眼疾手快拉住他:“我恐高,你陪我呗!” 边说边向程宇疯狂使眼色,程宇秒懂,退到苏棠身边,故意大声:“妹妹恐高的话,那哥哥陪你呀!” 接着又是一阵打闹,沈望和林妤皖对视一眼,笑着摇头,心里却都盼着,能和对方多些独处时光。

摩天轮缓缓上升,像载着梦驶向云端。林妤皖望着外面,城市夜景一点点铺展开,霓虹灯织成璀璨星河,来往车辆像发光甲虫,人群化作流动光斑,彰显着快节奏城市里难得的浪漫。视野越来越开阔,风在耳边轻轻吹,摩天轮快到顶时,林妤皖转头,和沈望的视线对上。

“沈望,你知道吗?” 林妤皖附身靠近,一阵甜甜的草莓味扑向他,脖子间银项链随着动作晃悠,细闪光芒落在她修长脖颈,像撒了星尘。“听说在情侣摩天轮达顶时接吻,会一直在一起一辈子呢……” 声音轻轻的,像怕惊落了天上的月。

等林妤皖说完,她才惊觉自己和沈望离得有多近,近到能在沈望眼里,清晰看见自己泛红的脸颊、颤动的睫毛,像藏着小秘密。沈望视线下移,看向林妤皖微微抿起的嘴唇,那颜色,像春日最鲜嫩的桃子。两人不自觉往对方身边靠,呼吸交缠,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暧昧在狭小空间里疯狂滋生,像要把空气点燃。

可就在这时,外面“砰”地响起烟花爆炸声,绚丽烟花在夜空炸开,像盛大的惊叹号。两人猛地回神,像被烫到的小兽,慌张移开身子,耳尖红得要滴血。

“看、看烟花,真好看……” 林妤皖尴尬笑笑,手指向窗外,声音都带着颤。沈望遮过眼底慌乱,快速瞥了眼烟花,又把目光锁住身旁人:“确实,挺好看。” 嘴上说着烟花,眼睛却黏在林妤皖身上,心里悄悄补了一句:其实你比烟花好看多了,好看得让我想把全世界的浪漫,都捧到你眼前……

此时,草莓发夹在烟花的映照下,闪耀着梦幻的光芒,与林妤皖微红的脸颊相映成趣,成为了这个夏夜最动人的风景。

摩天轮还在缓缓转,带着两颗悸动的心,驶向未知又满是期许的未来,而夏末的风,正把初绽的情芽,吹得愈发繁茂,要在往后岁月里,长成遮天蔽日的浪漫森林。

因高考的重压,沈望与程宇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放了假,昼夜颠倒成常态——白日沉睡,夜晚则沉浸于游戏与夜宵的欢愉,作息仿若身处美国时区。林妤皖深知他们的疲惫,默契地未曾过多打扰,让沈望得以安心休整。

待假期第二个周末的午后,程宇终于按捺不住,寻到沈望:“兄弟,在家闷这么久,肚子早该犒劳犒劳了!我都瘦五斤啦,出去吃顿好的呗!”沈望本也厌烦了整日宅家的沉闷,当下收拾妥当,欣然赴约。

一顿烧烤吃得酣畅淋漓,抬眼却才十点。程宇忽念起那对姐妹花,眼中闪过促狭,看向沈望:“沈望,咱们去酒吧放松下?……对了,把苏棠和林妤皖也叫上呗!”沈望本想推拒,高考复习让他再没去过酒吧,久未沾酒;可听到“林妤皖”三字,心尖微颤,鬼使神差应下邀约。

酒吧内,沈望正对着酒杯出神,抬眼瞬间,那抹熟悉身影撞入眼帘。林妤皖手腕上戴着黑色护腕,身着黑色短裙,勾勒出轻盈身姿。他直直凝望,直至她落座身旁,才如梦初醒。他早知她双腿纤细修长,却未想这般白皙匀称,熟悉的草莓香气萦绕鼻尖,清甜又勾人。

林妤皖觉察到身旁炽热目光,挑眉轻笑:“沈学长,好久不见呀!”这一笑,似春日微风拂过心尖,沈望顿时心旌摇曳。“是呀,好些天没见了,最近学习还顺利吗?”两人漫无边际地聊着,全然不顾对面两人的打趣目光。

几人玩闹间,酒水渐多。女孩们本就酒量稍逊,又忙着说笑嬉闹,很快便醺然微醉。林妤皖双颊绯红,像熟透的桃子,憨笑着伸手轻捏沈望的脸:“哇~沈小望,你的脸好软呀……” 一旁苏棠也缠着程宇,要给他扎俏皮小辫,说笑声、打趣声,搅碎了酒吧的静谧。

夜色渐深,店铺陆续打烊。沈望看时间已近午夜,轻唤趴在桌上、似醒非醒的林妤皖:“小酒鬼,该回家啦。”

出得店门,程宇叫的车已候在门外。他半哄半扶着苏棠上车,苏棠临了还不忘朝沈望喊:“沈望,照顾好皖皖呀!”话落,苏棠已倚在程宇肩头,沉沉睡去。

林妤皖在酒吧眯了一会,又吹了会儿风,酒意稍散,却添了几分娇憨疯癫。沈望怕她踉跄摔倒,稳稳握住她没有带护腕的那边手腕,两人缓缓踱步。她小嘴不停,像欢快的雀儿,沈望侧首望着,瞧着那灵动的唇瓣一开一合,心底竟悄然滋生出亲吻的冲动。

沈望想起林妤皖曾说,醉酒后的事次日便忘得干净。于是带她寻了处僻静角落,轻声唤:“皖皖?”她笑嘻嘻回眸:“怎么啦,沈学长~” 他仿若被施了魔法,脱口问:“你说,咱们认识多久啦?”她掰着手指,认真数了半天:“七个月啦!傻猪,这都记不住,哼!”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他紧张又期待。她笑得眉眼弯弯:“超级超级好呀!嘿嘿~” 他心一横,追问:“那你喜欢我吗?”话一出口,便懊悔太直白,可转念又盼着答案。

“喜欢呀!第一次见你就喜欢啦!”她脆生生答,又委屈嘟囔,“可你老凶凶的,学习又那么好,我……我怕配不上……” 沈望望着她,心潮翻涌,似有万马奔腾。

“其实,我也喜欢你。”他声音轻却坚定。她瞬间来了精神,往前一步,踮脚环住他脖颈,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呀!你真的喜欢我呀!” 他笑着回:“是呀,小酒鬼。”

林妤皖像只黏人的小猫,又往他身前凑,仰脸盯着他,语气雀跃:“你也喜欢我诶!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太好啦!” 她身上草莓香混着淡淡酒气,让沈望心底泛起一阵燥热。

“下来啦,小酒鬼。”他嗓音微哑。“不要嘛,我要和你一直一直黏在一起!” 情难自抑间,沈望拦腰将她抱起,抵在墙角,低头吻上她的唇。她温柔回应,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巧合的是,从网吧出来的老周和那次喝酒的几位恰好路过。沈望吻得沉醉,全然未觉。有人惊呼:“我去,那不是沈望嘛!” 另一人细看:“被他抱着的女生怎么这么眼熟……”“人机,是林妤皖呀!” “我去,天呐,他俩怎么搞一块了!沈望的迷妹们怕是要心碎啦!”

他们怕扰了这美好瞬间,默默拍了几张照片,选了另一条路,悄然离去,把这青春的甜蜜,留给夜色慢慢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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