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慈屏息看着那枚玉佩,上面的纹路与她玉镯内侧的图案严丝合缝。她小心取出玉镯,两相对比,果然出自同一块玉石,雕刻工艺也完全相同。
"这..."她眼中浮现困惑,"祖母与魏老夫人,究竟是何关系?"
魏劭摇头:"母亲从未详说。我只知她年轻时曾在乔家暂住过一段时日。"他看向乔慈,"或许,你祖母留有书信记载?"
乔慈思索片刻:"祖母的遗物都收在乔家藏书楼。若有机会..."她突然住口,意识到自己现在身为"人质",归期遥遥无期。
魏劭看出她的顾虑,突然道:"待边境局势稳定,我可派人护送你回乔家取物。"
乔慈震惊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劭竟然主动提出让她回乔家?这是试探,还是...
"当然,你会再回来。"魏劭补充道,目光深邃,"我相信乔小姐重诺,不会让我失望。"
乔慈心头微颤。这是魏劭第一次对她表示出信任,尽管这信任还很有限。
"民女...谢魏侯体恤。"她低头行礼,掩饰眼中的复杂情绪。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个侍卫慌张闯入:"主公!魏安抓到了!但他...他服毒自尽了!"
魏劭猛地站起:"尸体在哪?"
"就在后园井边!他还留了一封信..."
魏劭大步向外走去,到门口又停住,回头对乔慈道:"你随我一同去看看。"
乔慈心头一跳,隐约觉得此事或许与她有关。她迅速跟上魏劭的脚步,向后园走去。
井边围着一群侍卫,见魏劭到来纷纷让开。魏安的尸体仰面躺在地上,面色青紫,嘴角残留着黑色血痕。他手中紧握着一封血迹斑斑的信。
魏劭蹲下身,掰开死者手指取出信纸。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乔慈站在一旁,只见信上赫然写着:"乔家女不可信,她知悉魏府密道..."
魏安的尸体被抬走后,魏劭独自站在井边,手中紧攥那封染血的信。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寂而冷硬。
乔慈站在几步之外,静静等待。风掠过庭院,带来一丝初秋的凉意,她下意识抚了抚右手的伤处。
"你先回去。"魏劭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今晚不要出门。"
乔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颔首:"民女告退。"
回到听雪轩,乔慈靠在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出神。魏安遗书中那句话不断在她脑海中回响——"乔家女不可信,她知悉魏府密道..."
她确实知道一条密道,是临行前父亲秘密告知的。那是多年前乔家与魏家交好时,为互通消息而建。父亲说,那是最后的保命之路。如今魏安竟也知道此事,还为此丧命...这其中必有蹊跷。
"小姐,该换药了。"青竹捧着药膏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乔慈伸出右手,任由青竹解开绷带。掌心伤口已经结痂,但仍触目惊心。
"魏侯派来的侍女在外面候着,说是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青竹小声道,眼中带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