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烟火里的告白

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林夏在办公室批改期末考卷。窗外的操场已经覆上薄雪，远处传来孩子们打雪仗的笑闹声。傅明远轻轻推门进来，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姜茶，围巾上还沾着雪花。

“最后一份了。”林夏放下红笔，接过姜茶暖手。傅明远却没像往常一样坐下，而是局促地绞着围巾，耳尖泛红。

“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烟火？”他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跨年烟火大会，听说今年的主题是‘永恒’。”

林夏挑眉：“傅总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泛起暖意。记忆里上一次看烟火，还是大学时期，那时的傅明远会偷偷带她翻过学校围墙，只为了看一场校外的烟花。

夜幕降临时，傅明远的车停在郊外的观景台。寒风呼啸，他却固执地打开车顶敞篷。远处城市的夜空突然炸开第一朵烟花，金色的光映在他眼底，竟比烟花还要璀璨。

“其实有件事，想了很久。”傅明远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这些年，我总觉得自己不够好，在你面前，在孩子们面前...”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但那天看到你在课堂上，为了一个孩子的梦想红了眼眶，我忽然明白——爱不是完美无缺，而是愿意和你一起，在不完美里寻找最珍贵的东西。”

烟花接连绽放，照亮他认真的眉眼。林夏这才发现，他今天特意穿了大学时期最常穿的那件深蓝色毛衣，手腕上戴着她送的旧手表。

“林夏，”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不是戒指，而是一枚精致的胸针，形状是一支燃烧的蜡烛，“我知道你心里，教育就是那盏永不熄灭的灯。以后的日子，让我做你身边的烛台，好不好？”

林夏眼眶发热，伸手触碰那枚胸针。远处的烟花正好炸开成爱心形状，漫天星火里，傅明远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刻，没有商业谈判的算计，没有教育理想的宏大，只有两颗心，在烟火与风雪中，终于靠得如此之近。

回程的车上，傅明远忽然哼起大学时他们最爱的歌。林夏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路灯，忽然觉得，所谓爱情，不过是在漫长岁月里，有人愿意陪你看遍烟火，也陪你守着一盏灯，把平凡的日子，过成最动人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