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真的在交往？”
学生会办公室里，副会长周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栀栀和陆昭。
苏雯站在他旁边，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手里晃着一叠照片——全是这两天偷拍的“情侣证据”，包括陆昭给栀栀递草莓牛奶、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下，甚至……
——陆昭在天台俯身靠近她的那一幕。
“照片角度很刁钻啊。”栀栀干笑两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陆昭坐在办公桌后，神色平静地签完一份文件，才抬眼看向周予：“你什么时候兼职狗仔了？”
周予微笑：“作为副会长，我有责任确保学生会成员遵守校规。”他点了点照片，“尤其是‘禁止恋爱’这一条。”
苏雯得意地补充：“如果不想被举报，就证明给我看。”她扬起下巴，“接吻。现在。”
办公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作的嗡鸣。
栀栀的耳尖“唰”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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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前，她刚被紧急call到学生会。
推门进去时，陆昭正在和周予对峙，而苏雯像个审判官一样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叠足以让他们被处分的“证据”。
“合约第九条。”陆昭压低声音，“突发情况按我的指示行动。”
栀栀还没来得及点头，苏雯就抛出了那个致命要求。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周予的审视，苏雯的挑衅，还有……
陆昭深不见底的眼神。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修长的手指解开领口第一颗纽扣。这个动作让栀栀想起北极星比赛前调整耳机的习惯，慵懒又致命。
“闭眼。”他低声说。
栀栀下意识服从，睫毛颤抖得像受惊的蝶。薄荷香气越来越近，她感觉陆昭的手抚上她的后颈，微凉的指尖激起一阵战栗。
——然后，他的拇指按在了她的唇上。
温热的触感隔着指腹传来，栀栀猛地睁眼，发现陆昭只是用拇指挡住了两人的接触，从苏雯的角度看却像在接吻。
“满意了？”陆昭头也不回地问。
苏雯脸色铁青，周予却突然笑了：“陆昭，你当我瞎吗？”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拉开陆昭的手——
下一秒，陆昭真的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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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很轻，像一片薄荷叶落在唇上。
栀栀的大脑彻底宕机，只感觉到陆昭的手稳稳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指节用力到发白。
周予吹了声口哨，苏雯的杯子砸在了地上。
等陆昭退开时，栀栀的唇上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莓味？
“你偷吃我的糖了？”她脱口而出。
陆昭耳根泛红，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角：“合约第十二条补充款，禁止在任务期间摄入甜食。”
“那你刚才……”
“紧急避险。”
周予鼓掌打断他们：“精彩。”他抽出照片最下面那张，“不过，你们是不是该解释下这个？”
照片上，十五岁的栀栀站在电竞比赛领奖台，而角落里戴着口罩的男生，赫然是少年时期的陆昭。
空气凝固了。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林晚晚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不好了！北极星战队的前队员来学校了，说要找……”
她的目光落在栀栀身上。
“找‘砂糖橘’和‘北极星’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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