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为了吸引佐助的注意可真的是煞费苦心。
今天讲作文时…
投影仪映出鸣人的作文那刻,佐助的钢笔尖戳破了评分表。文章里那些"宇智波老师批改作业时像在雕琢艺术品"的描写还算正常,但附在文末的漫画彻底越界——Q版佐助被一只黄鼠狼追得满纸跑,最后实在躲不过被黄鼠狼扑倒,它嗦着小佐助的脑壳,流下丝丝涎水。鸣人骄傲地站起来,点着这幅著作便开始了介绍“原型来自于佐助老师和鼬老师。”
顿时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李洛克飞来一支暗器并大声叫嚷“鸣人!这种活动体育凯老师也想参加。”
佐助一巴掌叩在讲台上,眼神里迸发着藏不住的杀意。
“需要我教你们课堂礼仪吗?!这里不是幼儿园,上了十多年学了这点事不懂。”佐助语气沉重使全班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此时此刻鸣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佐助深呼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鸣人跟我来办公室反省。"佐助平静地说出此话。“其他人,谁发出声音了自己自觉写400字检查。”班里鸦雀无声,即使有怨恨也不敢现在说出来。
鸣人也怂了,他意识到玩过火了,小心翼翼搓揉佐助掉在讲台的钢笔帽。阳光透过蓝色树脂在地面投下光王文王,晃来晃去像他们第一次在走廊相撞时,散落一地的试卷反光…
上次…
鸣人正用牙齿撕开一包跳跳糖。佐助转身写《兰亭集序》选段时,他突然"噗"地把糖粉喷在砚台里,墨汁立刻炸开细小的气泡。
"吊车尾的!"佐助拍案而起,薄荷味的气息随着转身动作扑面而来。鸣人趁机把手指按在宣纸上:"老师你看,王羲之的'之'字被我临摹出彩虹色了!"
窗外的爬山虎在晨风中沙沙作响,盖住了鸣人剧烈的心跳声。才认识几天,他已经能分辨佐助身上薄荷香的变化,生气时像碾碎的嫩叶,现在则带着冰块的凛冽。
上上次…
阳光斜射进教室,鸣人叼着半片吐司冲进班时,佐助正在黑板上书写今天要讲的课文。
"迟到了还大摇大摆?"佐助头也不回,粉笔在黑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站后面去。"
鸣人三两口咽下面包,蓝色眼珠滴溜溜一转:"老师,我帮你擦黑板吧!"不等回应就蹿上讲台,故意贴着佐助后背挤过去,鼻尖瞬间盈满淡淡的雪松香气。佐助今天穿了件挺括的藏青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用板擦,不是用袖子。"佐助皱眉抓住鸣人正用衣服胡乱抹黑板的动作,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鸣人耳尖发烫,却瞥见佐助白玉般的耳垂也泛起薄红。
粉笔灰在阳光下飞舞,鸣人突然凑近佐助耳边:"老师,你身上好香。"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佐助手一抖,"赋"字的最后一笔歪成了波浪线。
"漩涡鸣人!"佐助转身时衣角划出凌厉的弧度,"把《赤壁赋》抄三遍,放学前交!"
鸣人吐着舌头坐到座位上,却在课桌下偷偷比了个胜利手势。他翻开笔记本,画了个Q版佐助,气泡对话框里写着"鸣人君好帅"。想了想又添上一对猫耳,满意地向后翘起椅子去跟李洛克搭话。
"你完了。"李洛克回头瞥了眼讲台,压低声音,"佐助老师最讨厌别人在他课上开小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要他讨厌我。"鸣人转着笔笑得狡黠,"越讨厌越记得牢。"
仿佛印证这句话,一支粉笔头精准命中鸣人额头。抬头正对上佐助冷冽的目光,那人站在讲台光影交界处,阳光为他侧脸镀上金边,连蹙眉的样子都好看得惊心动魄。
"某些同学,"佐助敲敲黑板,"'寄蜉蝣于天地'下一句是什么?"
鸣人腾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故意拖长声调:"渺——沧——海——之——一——粟~”尾音上扬得近乎轻佻,蓝眼睛却亮得出奇,"老师,我背得对吗?"
教室里响起零星笑声。佐助眯起眼,鸣人今天穿了件亮橙色T恤,在黑压压的校服群里扎眼得像个小太阳。他缓步走到鸣人桌前,修长手指点了点课本:"把'哀吾生之须臾'到'抱明月而长终'抄二十遍,课代表监督。"
转身时衬衫后摆被鸣人偷偷拽住,佐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全班哄笑中,鸣人仰着脸笑得灿烂,用只有佐助能听见的声音道:"老师,你腰好细。"
佐助be like…我真的记住你了你小子。
佐助奖励同学们午休去操场上玩,只有鸣人还趴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抄课文。阳光把课桌晒得发烫,他烦躁地扯开领口,汗水顺着锁骨滑进衣襟。忽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冰镇柠檬茶"啪"地落在作业本上。
"抄完了?"佐助抱臂倚在桌边。他换了件宽松的米色亚麻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鸣人盯着那处阴影咽了咽口水,笔尖在纸上洇开墨点。
"手酸。"鸣人撇嘴举起发红的右手,"老师帮我揉揉?"
佐助冷笑一声,却真的抓起他的手腕。微凉的指尖按上虎口时,鸣人触电般抖了抖。佐助手法意外地专业,从指节到腕骨一寸寸揉开,鸣人看着他低垂的睫毛,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上周体育课扭的?"佐助突然问。
鸣人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们班主任说的。"鸣人有点懵,这家伙在说什么呢,他自己不就是班主任吗。佐助松开手,从公文包取出药膏,"下次再受伤直接来找我。"药膏被拍在桌上发出轻响,鸣人却抓住他欲抽离的手:"老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佐助抽出手指,在鸣人额头上弹了个爆栗:"因为我是班主任。"他走向门口,又回头补充,"药膏记得还我,很贵。"
鸣人看着那个修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突然把脸埋进佐助刚才握过的手心里,深深吸气。柠檬茶的凉意渗进掌心,他却觉得浑身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