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窗纸时,我正用系统积分兑换最后一件乐器。改良古筝落地的刹那,宋亚轩像嗅到蜜糖的小熊般蹿了过来,鼻尖几乎贴上琴面:"昭昭姐,这真的是琴?"他小心翼翼地触碰银白色琴弦,金属颤音在晨雾中荡开涟漪,"弦上还有螺旋纹路!"
"这叫钢弦。"我按下系统界面的"基础乐理教学"按钮,虚拟光幕在众人面前展开。马嘉祺手中的茶盏突然倾斜,碧绿茶汤泼湿了青衫——全息投影的七弦琴构造图正在半空旋转,羊肠弦与钢弦的对比数据如星子闪烁。
丁程鑫的绸带缠上了琴轸:"昨天李乐师说这是'夷狄邪器'"。他模仿着老乐师颤抖的白须,"说我们糟蹋祖宗基业..."话音未落,刘耀文已经踹翻了矮凳,流星锤在腰间撞出刺耳声响:"那老东西懂个屁!"
"耀文!"张真源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药香从袖口漫出来,"昭昭姐说过..."
"用实力说话?"严浩翔突然从房梁翻下,西域腰鼓在掌心转出残影,"可平康坊的舞台全被'清音阁'垄断了。"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未愈的鞭痕,"上周我试着在夜市唱新曲..."
贺峻霖数铜钱的手突然顿住,开元通宝从他指缝叮当落地。我调出系统商城,十张手绘海报在虚拟界面泛着微光:"明天去朱雀大街。"海报上七人剪影在暮色中跃动,墨迹未干的题词"免费观演,可起点歌"还在渗着朱砂红。
次日破晓,当我们拖着乐器来到街角时,朝露还未从槐叶上滚落。马嘉祺调试琴弦的手突然一颤,"铮"的断裂声惊飞了檐下麻雀。他苍白的指尖渗出血珠,琴箱上顿时绽开几朵红梅。
"不碍事。"我飞快从系统背包取出备用弦,却听见围观人群的嗤笑:"女子也敢碰乐器?""瞧那奇形怪状的筝..."
丁程鑫突然腾空而起。他足尖点过刘耀文肩头,绯色绸带在朝阳中划出烈焰般的弧线。当现代街舞的滑步撞上胡旋舞的急转,几个书生慌忙以袖掩面:"有辱斯文!"宋亚轩的开嗓瞬间破了音,哄笑声中,严浩翔的鼓槌狠狠砸向鼓面。
"首演失败,声望值-50。"系统提示音冰冷刺骨,"惩罚机制准备启动。"
我夺过话筒跃上木台,粗粝的木板透过绣花鞋刺痛脚心。"诸位笑够了吗?"风吹散我的鬓发,露出额角结痂的擦伤——那是昨夜为修舞台摔的,"这位小郎君能闭眼辨百种音律。"我指向马嘉祺,"那位舞者能连续转体三十二周。"丁程鑫的绸带垂落在地,沾满尘土。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马嘉祺拨动仅剩的五根弦,《广陵散》的悲怆旋律从他指尖倾泻。断弦震颤着,竟比完整时更添几分苍劲。宋亚轩的和声适时切入,清越如雏凤初啼。当刘耀文将流星锤舞成银色旋风时,有个穿破旧襦裙的小姑娘挤到最前排。
"娘亲!"她拽着妇人衣袖,"比上巳节看到的还好看!"
暮色四合时,我们数着陶碗里堆积如山的铜钱,贺峻霖突然压低声音:"有人跟踪。"拐角处,几个黑影正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张真源药箱里的银针寒光一闪——那是他防身用的。
当夜,五个蒙面壮汉踹开院门的瞬间,我正用系统扫描"醉仙楼"的情报。领头者抛来的银锭砸碎了药罐,褐色的药汁在青砖地上蜿蜒如毒蛇。
"明日酉时,醉仙楼。"我挡在少年们面前,袖中系统出品的迷香已滑入掌心,"听说二皇子最爱《秦王破阵乐》?"壮汉们交换眼神的刹那,马嘉祺在身后轻拨琴弦——这是我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等不速之客离去,严浩翔从房梁跃下:"二皇子与太子正在争夺教坊掌控权。"他指尖的地图上,醉仙楼与太子别院仅一街之隔。
"所以我们要演这个。"马嘉祺展开羊皮卷,《七曜同辉》的曲谱上墨迹未干。七个声部的标记像星辰连成北斗,其中竟暗藏《破阵乐》的变调。
丁程鑫的绸带突然缠上刘耀文的手腕:"需要七人同心的部分..."少年们不约而同伸出手,叠在一起的掌心上,我轻轻放下系统兑换的鎏金拨片。
月光穿过破窗,将七道影子熔铸在斑驳的墙面上。远处传来宵禁的梆子声,而我们的乐声,正要撕破这长安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