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扳指在班主指间转动的声响,像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我挡在马嘉祺身前时,系统突然在视野边缘闪烁红光:"检测到地下密室!内含危险机关!"那警告如针刺般扎进太阳穴。
"班主好雅兴。"我强撑着露出微笑,余光瞥见贺峻霖正用脚尖勾着窗栓,"深夜在此等候,莫不是专程来买衣裳?"
"买衣裳?"班主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满墙绸缎簌簌作响。他袖中滑出的软鞭抽在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沈昭昭,你以为带着这群野小子抢走我的生意,还能全身而退?"他每说一个字,暗处就多出一个持刀壮汉,刀刃在烛光下泛着蓝光——分明是淬了毒。
刘耀文抄起墙角的扫帚,"咔嚓"一声掰成两截:"来啊!老子正愁没地方撒气!"严浩翔的响铃在腰间叮当作响,那是我从未听过的诡异节奏。
马嘉祺突然展开琴谱残页。泛黄的纸页上,血写的音符在暗处泛着微光:"班主想要的是这个吧?《九霄清音谱》的第二段——据说能震碎五步内的琉璃盏。"
班主的翡翠扳指突然裂开一道缝。他死死盯着琴谱,喉结滚动如吞了活物:"周扒皮那老东西...果然藏在当铺!"他突然狞笑,"把谱子给我,留你们全尸!"
"做梦!"丁程鑫的绸带如闪电般缠住鞭梢。两人角力时,绸带与软鞭摩擦出刺耳声响,迸溅的火星点燃了垂落的纱帐。
"找机关!"我抓起剪刀掷向最近的壮汉。剪刀扎进对方肩膀时,系统倒计时突然加速:易容剩余30秒!刘耀文用短棍敲击墙面,在凤凰浮雕处听到空响。张真源扑过去按下浮雕的瞬间,地面裂开的暗门里涌出刺骨寒气。
班主的软鞭突然变招,鞭梢毒蛇般卷向马嘉祺咽喉。千钧一发之际,贺峻霖突然模仿二皇子的声音喝道:"放肆!"那惟妙惟肖的腔调让所有人动作一滞。壮汉们的刀僵在半空,班主的鞭子软软垂落——这片刻迟疑,足够我们跃入暗门。
"追!"班主的咆哮在身后炸响。暗门闭合的刹那,我看到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处完整的朱雀纹——比二皇子府的更加鲜艳刺目。
地道里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扶着湿滑的墙壁前行,系统微弱的蓝光勉强照亮脚下。宋亚轩的戏腔还在耳畔回响,那声调里藏着只有我们懂的密语:前方三岔路,追兵已至。
"琴谱上的星图..."马嘉祺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中间通往城北竹林。"他的指尖划过我掌心,留下一个"火"字的触感。
身后传来机关启动的轰响。班主显然熟悉这条密道,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我的手臂传来剧痛——不知何时被弯刀划开的伤口正汩汩流血。系统警告闪烁:"易容剩余10秒!"
竹林的月光透过出口缝隙洒进来时,我们脸上的伪装正如蛇蜕般剥落。马嘉祺锁骨处的朱雀烫伤完全显露,在月光下红得妖异。张真源撕开衣袖为我包扎,草药苦涩的气味混着血腥,在夜风中格外刺鼻。
"必须立刻启程。"我忍着眩晕站起身,"班主和二皇子的人随时会..."
话音未落,竹林深处传来夜枭啼叫。但那声音太过刻意——是贺峻霖上个月刚学会的暗号。所有人瞬间绷紧身体,只见竹影晃动间,十几个黑衣人正呈扇形包抄而来。为首者举着火把,火光映照出他腰间晃动的半块朱雀玉佩。
系统地图上,代表终南山的蓝点突然大放光明。一条隐蔽的小路在虚拟界面上缓缓浮现,标注着:"马家旧道——仅血脉可启"。
"跑!"我拽起马嘉祺冲向那条几乎被杂草淹没的古道。身后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严浩翔的匕首在月光下划出银弧,精准击落最危险的几支弩箭。
当我们跌跌撞撞冲上古道时,马嘉祺的血滴在斑驳的石板上。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陈年的血迹突然亮起幽蓝的光,石板下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追兵最前面的马匹突然人立而起,惨叫着坠入突然出现的陷坑。
"这是..."宋亚轩睁大眼睛看着发光的古道。
"马家的血脉机关。"马嘉祺声音沙哑,"父亲说过,只有我们的血能激活。"
古道在身后缓缓闭合,将追兵的咒骂声隔绝在外。但我知道,这仅仅是喘息之机。系统光幕上,终极任务的描述正在变化:"合璧《九霄清音谱》,揭露二十年前的宫闱秘辛。警告:此任务死亡率87%,成功奖励:全员生还+开启归途。"
月光穿过竹叶,在七个少年疲惫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马嘉祺小心展开琴谱残页,那些血音符在月光下正慢慢重组,形成新的路线图。而远处终南山的轮廓,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若隐若现,像头蛰伏的巨兽。